黎洲回她:田螺先生很願意為你服務。
望舒忽然就很想田螺先生,隻不過閨蜜失戀,到底還是更重要一些。她私下裡和師父打了招呼,說這幾天有個好朋友家裡發生了點事,她要陪她散散心。
戴振和很爽快地說:“沒事,你不用過來,有聽雨在,忙得過來。周末的傳承宴你讓你朋友也過來,人多熱鬨。”
望舒問:“最後隻有陸聽雨留下來了嗎?”
戴振和說:“小姑娘跟你有點像,資質還不錯。”
望舒也替戴振和開心。
越來越多的人願意學習通草花,那是最好不過了。
花棉正巧聽到這句,隨口問了一嘴:“陸聽雨是你師父收的新徒弟嗎?”
望舒說:“對,是個資質不錯的姑娘,今年才畢業呢,跟我男朋友還是同一所大學。小姑娘好像家境不錯,我師兄說她戴的首飾就要幾萬塊。家裡不差錢的話,隻當興趣愛好培養,能堅持得更久。”
花棉問:“叫什麼名字?怎麼寫?”
望舒說:“大陸的陸,聽憑風雨的聽雨。怎麼了?”
花棉說:“沒有,就是覺得有點耳熟,總覺得哪裡看過這個名字。”
望舒笑說:“可能是重名吧,這名字還挺有詩意的。”
花棉本是心事重重,還沒有從分手的難過裡走出來,這會兒正想找點事轉移注意力,鉚足了勁去思考哪裡見過這個名字。
她翻了許久的手機,大半夜的時候冷不防的就想起來了。
……哦,她確實見過這個名字的,就在校草同學的員工的微博裡。
她又去翻“航航航天一日遊”的微博,翻了好久好久還真的找著了。
航航航天一日遊在一年前發過一條微博——
可憐的小學妹,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天天追著老大跑,老大連看都不帶看一眼的。
她點開評論。
有人問:是哪個小學妹。
航航航天一日遊回複:能有誰,陸聽雨妹子啊!人家天天給我們買早餐呢!
花棉恍然大悟。
難怪她有印象,當時翻到這條微博的時候,她還以為有可能是她家月亮的情敵,所以特地留了個心眼。
沒想到今天都找上門來了!
“月亮。”花棉忽然喊了一聲。
望舒正在工作台前做通草花,問了句:“怎麼了?”
花棉說:“我還沒去你師父的工作室參觀過呢,明天能去看看嗎?”
“可以呀。”
花棉暫時不知陸聽雨的來意,決定先去考察一番,要真是情敵,她就先下手為強。第二天,望舒帶花棉去非遺集聚區參觀,出門的時候,卻見花棉一改往日的打扮風格。
花棉是個甜妹子長相,說話時軟軟糯糯的,口音帶著吳儂軟語的溫柔,打扮也是更偏向甜美風格的。可今日竟然紮了高馬尾,黑色西裝套裝裙搭配馬丁靴,塗著複古正紅色的口紅,戴著誇張的耳環,還有黑色的墨鏡。
望舒怔了怔,沒有多問,畢竟失戀的人想換風格也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她誇道:“平時沒見你這麼打扮過,還挺有氣場的,好看!”
花棉拉低墨鏡,露出一雙大眼睛,慢條斯理地說:“其實你不開口也很有氣場,你本身就是清冷型風格的,奈何你是個社恐,一開口就沒氣場了。”
望舒:“其實也沒有很社恐,我最近進步了。”
花棉歎道:“沒事,是社恐也沒事,這個社會上形形色色的人那麼多,要都是社牛多無趣啊。”
望舒:“對,沒錯,所以我們這些社恐是為了讓這個社會變得更加豐富多彩而存在!”
花棉戴好眼鏡。
“走,我們去工作室!”
望舒總覺得自家閨蜜不像是去參觀工作室的,反而更像是……去砸場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