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點點頭。
陸聽雨說：“多吃點，明明開在你家樓下，你卻跟第一次來似的，果然平時還是太忙了。不過女孩子忙點好，我爸媽從小就跟我說，女孩子一定要有自己的事業，可以不結婚，甚至可以不生孩子，但是事業是必須的，這個世界虛假的東西太多了，能真正陪你走到最後一程的，隻有你自己，以及你的事業。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文文靜靜沒什麼野心的姑娘，現在看來，你很有事業心，是好事！我很欣賞你，也很喜歡你……”
她端起咖啡杯，說：“我以咖啡代酒，敬你一杯，希望我們以後有合作的機會。”
望舒也喝了水果茶，說：“好。”
望舒吃了四十分鐘左右就回家了。
她略微思考了一下，給林升發了微信，問林升有沒有空，想跟他談一下新合作的事情。
其實望舒本人更喜歡用文字在手機上交流。
和人交流溝通是她的弱項，麵對麵溝通時，總會下意識地去討好對方，甚至不知如何拒絕對方的一些提議。
但如果是文字交流的話，情況就會好很多，看不到對方的臉，沒有那麼大的壓迫力，她有更多的時間去思考怎麼回複對自己更有利的話。
隻是大多數人談合作，都覺得麵談更有效率和誠意。
她如今不是單純地在工作台前做通草花的小姑娘了，她身上背負著弘揚非遺文化的重任，在某些場合裡自然而然需要隨波逐流。
林升撥了語音過來。
望舒深呼吸了一下，接了，語氣比以往要鎮定了許多，大概是平時拍攝視頻的時候說多了話，以至於沒那麼社恐了。
她清晰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問林升：“你們如果感興趣的話，我們可以麵談，我這兩天在杭市。”
林升說：“行，沒問題，我給你發個地址吧，你可以直接過來我們公司。”
望舒說：“好的，到時候見。”
望舒掛了電話後，開始考慮陸聽雨的公司的事情，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需要黎洲的建議，又給黎洲打了電話。
黎洲說：“把合同給我看看。”
望舒發了合同過去。
過了會，黎洲說：“我現在有點忙，我晚點回你，國內時間晚上十一點之前。”
望舒說：“好。”
等晚上十點左右，黎洲沒有打電話過來，而是洋洋灑灑給她分析了給她拋過橄欖枝的幾個網紅經紀公司的利弊，每一條都寫得一清二楚，甚至還有數據和案例的支持。
他發了句話過來：你可以對比一下，然後選擇。
望舒已經習慣黎洲這樣的學霸行為了，他的分析能力一流，往往不會直接給她建議，而是拋出所有條件，把她想得到的，想不到的方方麵麵都分析得一清二楚，最後將選擇大權交給她。
望舒有時候覺得自己能在短短半年有這樣的成就和進步，黎洲占了很大的功勞。
他是完美的男朋友，又像是她事業上的老師一樣，無形中一步一步地引導著追尋她內心向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