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男人能怎麼說?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也算是看出來了,人三妹根本就沒摻和這個事兒,都是他兒子上了蘇錦娘的當。
加上他跟晏楚煬是前後鄰居,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所以他媳婦挨了三巴掌,也隻能就這麼算了。
見他媳婦還在那哭喪,氣得他也補了一巴掌:“給老子閉嘴!個臭娘們,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蠢貨,滾回去!”
男人一發話,王穀豐的娘就不敢再鬨了,隻得攥緊了那十張沾了油指印的大團結,氣急敗壞地走了。
臨走還不忘扯上她兒子,絕不能便宜了晏姝這個災星!
等這娘兒倆一走,王穀豐的爹也沒臉繼續待下去了,給晏楚煬賠禮道歉後也走了。
偌大的院子裡,終於隻剩晏家一大家子了。
所有人都看著蘇錦娘,包括她那個原本還想打人的男人晏滸。
被自家大哥數落了一頓之後,晏滸總算是稍微平靜了一點,而且大哥說得沒錯,這事的關鍵在錦娘身上,她到底做沒做,才是最需要掰扯清楚的。
所以他走回來,看著還賴在地上哭哭啼啼的蘇錦娘:“起來說話。”
蘇錦娘一見她男人來了,頓時有了底氣,忙扯著她男人的褲腿爬了起來,一起來就抱著她男人的胳膊哭:“他爹,你要為我出了這口惡氣啊,肯定是誰教曉萌栽害我!”
晏滸沒說話,倒是晏澈,走過來衝一直不說話的晏泓招了招手。
晏泓到底是過繼出去了,雖然這裡都是他最親的親人,但是他還真不好瞎摻和,所以他隻管在旁邊看著,沒出聲。
這會兒見大哥喊他,便走過來,乖乖地往晏澈身邊一站:“哥,想問什麼你說。”
“小泓,今天曉萌一直是你帶的吧?”晏澈畢竟是當過兵的,起碼的腦子還是有點的,他覺得要從晏泓身上下手是最直中要害的。
晏泓聞言點點頭:“今天上午大伯就喊我過來把曉萌抱走了,大伯要幫堂哥造婚床,忙不過來,我又沒事做,就把曉萌帶前麵去了。直到剛剛送西瓜過來,曉萌一直沒離開我身邊過。”
“小泓辛苦了,去吧,把曉萌再帶前麵去玩會,這裡可能待會還得吵,彆嚇著她了。”晏澈的考慮不無道理,就晏滸那個臭脾氣,要是真的證明這事是蘇錦娘做的,他為了麵子,也要把蘇錦娘暴揍一頓的。
到時候少不得要拉拉扯扯鬼喊鬼叫,還是讓曉萌離開的好。
晏姝也是這個意思,聞言就把曉萌交給了晏泓:“萌萌乖,娘和大舅去打一下毛猴子,萌萌快跟小舅舅躲起來。”
曉萌這次倒是沒鬨,小孩子可能早熟,知道自己娘麵臨困境,乖乖摟著她小舅舅的脖子走了。
等這舅甥兩個一走,院子裡果然很快失控了。
即便晏泓提供了證詞,可蘇錦娘還是想狡辯,到最後晏楚煬不得不親自把王穀豐請回來當麵對質。
這一對峙,蘇錦娘奸計敗露,原來是她手癢,晚上溜出去打麻將欠了錢,所以就跟那幾個小媳婦串通一氣,要薅一把晏姝的羊毛,加上她昨天被晏姝卸了胳膊懷恨在心,便打算徹底毀了晏姝的名聲。
再說,反正晏姝嫁不出去,她這還算是做好事了。
氣得晏滸抬手就是一個耳光。
殺豬的手勁大,晏滸又長得五大三粗的,這一巴掌,直接讓蘇錦娘倒地不起,他氣吼吼的,還不準晏婉去扶。
等蘇錦娘身子下麵緩緩蜿蜒出一道血痕,晏滸才傻眼了,匆忙把人抱起來,直奔前村的赤腳醫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