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洞房花燭(1 / 2)

“今夜——”氤氳曖昧的搖曳燭光下,脫掉嫁衣的少女略有些緊張地用雙手抓著鴛鴦錦被的一角,滿臉羞澀地望向背對著她坐在大紅婚床上的健壯英武身影。

“隨你!”已經同樣脫掉紅色喜服的新郎官冷硬地說完這兩個字,頭也不回地就側身躺在了外邊,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彆靠近我”的十級寒氣。

若他此時回頭看一眼自己的新娘子,必能看到她正嫌棄地翻著白眼,什麼羞澀緊張全然不見,眼中暗藏的犀利仿若流星一閃而逝,接著出現一抹輕鬆,又引得她嘴角微彎。

林舒然也側身朝裡而臥,將被子往自己身上裹了裹,秋夜寒涼,她可不能凍著自己,至於背對著的那個男人,他不會半夜和自己一個弱女子搶被子吧?!

今夜是她的洞房花燭,娶她的是當朝新貴、皇帝寵臣、太後義子晉朝大將軍許鈞澤,而她身份也不差,當朝太傅的幼女,姐姐還是皇帝鐘愛的妃子,她與許鈞澤照理說門當戶對、郎才女貌,正是佳偶一對。

隻可惜,她不願嫁,而他也不想娶,若不是皇帝連聲招呼都不打就下了賜婚聖旨,要不是太後苦口婆心的勸和,要不是她爹娘一哭二鬨三上吊,這婚事是斷斷成不了的。

她才十八歲,雖然在這少女早嫁的古代她算得上令人頭疼的大齡剩女,但骨子裡她還是社會主義大好女青年,要不是三年前意外身亡因緣際會成了林家的女兒,說不定她的幼兒園創業計劃已經大獲成功了。

三年前,她還是一名青春可愛的幼兒園老師,領著一幫小可愛們過馬路,醉酒的司機橫衝直撞,為了救孩子們,她被車撞飛了天,再睜開眼,就成了林家為愛殉情而亡的幼女林舒然。

這林舒然有個青梅竹馬的戀人顧景城,原本兩人相約待顧景城征戰而回便去林家提親,哪想到回來的卻是顧景城的屍體,入殮下葬那天京城大雪紛飛,林舒然背著一把琴在顧景城的墳前彈了許久,最後昏死在墳前被林家給抬了回去。

其實,回去的當晚真正的林舒然便已經香消玉殞,而醒過來的她未免露出馬腳,便以養病為由到了城外的莊子上,後來為了躲避林父給她找的婚事,謊稱自己雖和顧景城沒有定下婚約,卻也想為他守喪三年。

林父林母違拗不過,也隻得應承下來,這三年多的時間裡,她便一直在林家城外的田莊裡“養病”,事實上她一邊悠哉地過著富足的米蟲生活,一邊熟悉著這個陌生的時空。

還以為自己的“好日子”能繼續過下去,哪想到皇帝把自己老爹林佑行召進宮,愁眉苦臉地說自己義兄許鈞澤老大不小了,滿城貴女他都看不到眼裡一個,雖說收的義子有十幾個,但老許家不能上沒有老,下再沒有小,說什麼也要給老許家留下血脈。

“對對對,皇上說的是,老臣也愁呀,我那傻閨女,眼看著十八已過快到十九了,她那個癡性子,可怎麼嫁的出去呦!”老奸巨猾的林佑行舉起袖子湊到眼角擦擦看不見的眼淚。

年輕的帝王一副與他同病相憐的愁苦模樣,君臣兩個都裝模作樣地歎歎氣,豈不知眼中算計狡黠的神色都被對方看在眼裡,默契一笑,她和許鈞澤的婚事就這樣敲定下來了。

鑼鼓喧天,鞭炮齊鳴,鳳冠霞帔,十裡紅妝,今天她和許鈞澤風風光光地完成了大婚,隻是此時婚床上彼此的尷尬和冷漠,讓一對新人都無法真正陷入沉睡。

“隨你!”林舒然躺在裡麵還在不停地“咀嚼”這兩個字的意思,許鈞澤這話到底透著什麼意味呢?難道是說兩個人滾不滾床單她說的算?還是說,他要讓自己主動去“霸王硬上弓”,而他則是一副被欺負蹂躪的不甘委屈模樣?

她雖來自現代,思想很開放,但行為卻很規矩的,讓她去“強”一個心不甘情不願和自己滾床單的男人,哪怕這個男人長得英俊非凡、身姿挺拔,但這事她還真做不出來,不是不敢,是她也不願,滾床單,總要兩情相悅才能水乳交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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