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林舒然正打算入睡,卻聽見屋外一聲悶響,接著靈琴就進來稟告說,發現有人故意靠近林舒然的房間,她已經把那人擊暈了。
林舒然披衣上前看了一眼,是個遮麵的黑衣人,飛月拉下他的麵罩,竟是許鈞澤和她之間的通信使,於是趕緊讓靈琴和飛月把那人弄醒,說是自己人。
靈琴反手又是一掌,就見通信暗衛悠悠醒轉,接著滿臉警惕地看向靈琴和飛月,同時也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彆緊張,都是自己人,她們是我新找的侍女。”林舒然一句話就讓那黑衣暗衛站直了身子,然後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信雙手遞給她。
林舒然趕緊接過信看,裡麵隻有一張紙,字不多,許鈞澤告訴她京城的事情他已經知曉,讓她不必擔心,他很快就會回來,方家的事情讓她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不必懼怕任何人,許銘瀚也已經無事,信末讓她以保護自己和許家孩子為重。
許鈞澤字裡行間透出的鎮定自信讓她感到驚訝,就連皇帝都對如今的局麵有些頭疼,他怎麼好像一點兒不擔心的樣子?
又過了兩日,方達在梅太醫的精心救治下漸漸有了蘇醒的跡象,而隔壁的禦史府還在被官兵圍守著,雖然刑部的人沒有在方家查到什麼,但是定遠侯和宰相陳言之卻在逼著皇帝治方家的罪。
同時,寒影他們也將這兩日搜集到的消息告訴了林舒然,他們打探到,刑部最近在查一件官員連環被殺的案子,而被殺的那些官員都和幾年前的任家金塔案有關,其中凶手遺留在現場的一份證據顯示,當年任家的案子方老禦史貪墨了任家家主的九座金塔,可大牢之中方老禦史和方禦史都不承認這件事情。
看來此次方家出事說到底還是和當年任家的案子有關,九座一人高的金塔,這擱在誰眼裡都拔不出來,難道一向清廉的方老禦史也會忍不住動心?
“奴婢聽說,當年天下第一皇商任家的九座金塔隻是傳言,並無人親眼見過,任家滿門被斬之後,朝廷也沒有從任家找到這些金塔,而且查任家案子的大臣不是隻有方老禦史一個,還有淩王、宰相和清王。”紅姑也聽說過任家金塔的傳聞,當時任家出事,江湖上有不少人也暗中尋找過那些金塔,隻是都沒有尋到的消息。
紅姑說的這些林舒然之前也聽清王妃說過,就是因為任家的金塔案,清王爺才和皇帝有了隔閡,這金塔究竟有沒有人親眼見過呢?
說起任家,林舒然便想到任勇和許銘瀚,京城這些官員被殺和任勇有沒有關係?任家出事的時候,許銘瀚還是個四五歲的孩童,他對任家的記憶又有多少?任勇和許銘瀚關於任家金塔的事情又知道多少?許鈞澤對這一切又了解多少呢?
心中疑問頻起,林舒然卻找不到人來作答,如今任勇被許鈞澤不知藏在了何處,許鈞澤和許銘瀚也都不在京中,要找答案她得自己先行動了。
“夫人,明日定遠侯府的宴請你還去不去?”紅姑在一旁提醒林舒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