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娘眼神堅定的點點頭,她隻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來借黑水令牌,畢竟林舒然對他們這些人的底細知道的並不是很清楚,紅姑命懸一線時仍不想給林舒然添麻煩,可見紅姑對林舒然已經產生了感情,可她不能看著紅姑就這樣死掉,所以瞞著紅姑來了大將軍府。
“那快去吧,我去看紅姑!”林舒然出門前特意交代春喜,若是許鈞澤回來問她的去處,就說她臨時有事出門了,很快就回來。
之後,林舒然就帶著靈琴、飛月跟著靜娘來到了酒鋪,此時金流和莫叔也在這裡,進了酒鋪後院,林舒然才知這裡竟然有暗室,似乎是靜娘接手之後才挖建出來的。
靜娘將黑水令牌交給了莫叔,莫叔朝林舒然的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之後就快速離開了,酒鋪已經打烊,四周也變得安靜,林舒然進入了暗室,她看到紅姑虛弱地躺在床上,受外傷的地方已經被包紮好。
聽到有人進來的動靜,原本昏睡的紅姑警惕又淩厲地睜開她的冷目,當看到是林舒然時,她先是驚訝地愣了一下,之後便對跟著進來的靜娘叱責道:“是你告訴夫人的!”
靜娘抬起頭看向她回道:“紅姑姐姐,隻有玄青山莊的七蛇草能解你身上的劇毒,而要拿到七蛇草非黑水令牌不可,我不能看著你沒命!”
這時,林舒然也走上前,一邊給紅姑試著診脈,一邊說道:“紅姑,你彆怪靜娘了,她做得很對,與我而言,那不過是一塊沒用的牌子,隻要能救你的命,就算我手裡沒有,我也會想法給你尋到的。”
林舒然畢竟醫術有限,她探出紅姑脈象亂而弱,但自己也不敢隨便給她用藥,事實上紅姑的醫術比她要高得多。
紅姑勉強撐著力氣說道:“可我會連累你的!”
林舒然讓她不要多說話,隻聽她說就好,她給紅姑掖了掖被角,微微笑著說道:“紅姑你不必和我見外,我不管你和清揚公主之間有什麼仇怨,從你踏進許家那一刻,我就把你當成了自己人,你能護我,我自然也能護你,這裡要是覺得不安全,我讓人送你去南郊田莊。”
“可是夫人,現在城門口盤查很嚴,怕是出不了城!”若是能送紅姑出城,靜娘他們早就把她送走了,可現在全城戒嚴,根本就出不去。
林舒然想了一下,問紅姑她去公主府行刺的時候,可有人看到過她的麵容。
紅姑搖搖頭,她將一頭顯眼白發用黑布死死包住,外邊又罩著黑紗,對方隻看出她身形是女的,並沒有見到她的真容。
“那這就好辦了,京城不少人都知道你是我身邊的人,明天我要再去一趟田莊,到時候會來這裡拉一車酒,靜娘你把酒給我準備好,到時候讓紅姑坐我的馬車大大方方地出城。”林舒然說道。
“夫人,這樣太冒險了!”紅姑搖搖頭,萬一被發現,她就真得牽累林舒然了。
林舒然卻說道:“你留在城裡更危險,依照清揚公主的性子,知道刺客沒出城,挖地三尺她也會把人找出來的。”
林舒然這話一點兒沒錯,此時的清揚公主已經是暴跳如雷,刺客雖然沒有傷到她的性命,卻在她的臉上狠狠劃了一刀,女人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容貌,毀容就如同要了她的命。
入夜之後,不僅京城府、刑部、公主府的人在四處捉拿進入公主府的刺客,就連護城兵馬司的人也加入了進來。
林舒然從酒鋪歸家的時候,天色還不算太晚,一路上就遇到了三波攔住她馬車巡查的人,她也沒有故意擺架子,很是配合那些人檢查,反倒是對方知道她的身份後,走個形式便讓她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