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哥兒剛才來說,你們要去雲州,皇上不是派了官員趕往雲州救災嗎?雲州的情況很嚴重嗎?”林舒然見雷瑩瑩也不坐馬車,身上雖披著厚毛裘,但前往雲州路途遙遠,這一路天氣又寒冷,實在是受罪。
雷瑩瑩臉帶愁容地說道:“然姐姐,你有所不知,其實,剛入冬月雲州便下過一場大雪,那時城中便已經死了不少人,隻是雲州知府和官員將災情隱瞞了下來,很快雲州又下了一場冰雨和大雪,這一次死了更多的人,雖然駐城官兵攔著不讓城裡的百姓出來,官府更嚴令百姓不許將此消息外漏,但還是有人冒死將雲州的實際災情告知了皇上,我們實在擔心在雲州的家人,必須要回去親眼看一看。”
經過這段時間的朝夕相處,林舒然也知雷瑩瑩的脾氣,她怕是攔不住她的,於是便說道:“你坐我的馬車去吧,路上多少也能遮擋些風霜,隨時讓人把你們的消息送回京城,需要任何幫助都可以告訴我,無論是糧食還是銀子,我都能幫上忙!”
雷瑩瑩卻讓她趕緊上馬車,並說道:“騎馬要比坐馬車快些,然姐姐你不用擔心,待我到了雲州,一定儘快告訴你消息,真有什麼需要,我也不會和你客氣的!”
“那就好!”好友之間有些話不必多說,也能明白對方的意思,等到雷瑩瑩他們夫妻兩人再次跨馬疾馳而去,林舒然看著他們的背影好一會兒才轉身上了馬車。
當夜,京城也開始飄起鵝毛大雪來,而許鈞澤從宮中回來之後卻告訴林舒然,他也要去雲州。
“怎麼你也要去?”林舒然眉頭皺的更緊,雲州距著京城有千裡之遙,雖說快馬兩日急趕便能到,但朝廷已經派了賑災大臣去,本應駐守京城保護皇帝的許鈞澤怎麼也要去?
此時,房內炭火溫暖,房外卻是一片雪白,白色的雪簾隨著冷冽的寒風不停地搖擺,許鈞澤憂心地看著外邊的大雪對林舒然解釋道:“雲州知府和駐守雲州的大將怕是已經成了越王的人,他以雲州全城百姓的安危還有越王世子之死來要挾皇上,讓皇上收回新政令在他封地內實施的命令,並且將與青州相連的素州,與素州相連的東南郡,都劃封為他越王趙謙的封地。”
越王趙謙的手可夠長的,他的封地在青州,卻能掌控幾百裡外的雲州,與其說是在威脅皇帝,不如說就是直接在告訴皇帝,他越王的實力究竟有多強,甚至是皇帝都不能挑釁的,可見囂張至極。
“皇上的意思呢?”林舒然走到了許鈞澤身邊問道,同時也跟著憂心起來,藩王勢力過大,已經嚴重威脅到皇權,而皇帝趙佑近段時間雖有龍甲衛的護持已經趁機掌控了不少京中權利在自己手裡,但除了京城,其他“天高皇帝遠”的各州府郡還是存在諸多問題的。
許鈞澤冷冷一笑,似是想起今日大殿之中越王趙謙囂張不可一世的樣子,回道:“皇上自然不會答應,越王的權勢已經夠大了,他還想要素州和東南郡,真是癡心妄想!”
誰不知道,晉朝占地麵積最大的州府便是素州,而最富饒的地方便是東南郡,沒有青州麵積一半大的東南郡每年上繳的賦稅就足夠三軍將士吃喝一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