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然便將前段時間許銘昊和定遠侯府大公子韋英的事情對他講了,也提到了淩王府和梁記棺材鋪裡的金球,同時她還對許鈞澤說道:“那一日刑部派人去梁記棺材鋪,我擔心淩王府的二管家梁順中會聽到消息逃跑或者可能被人滅口,便暗中派人跟著他,後來發現他果然逃走了,半路也有人要殺他,就讓人把他救了下來,而且從他嘴裡得知,當年任家有一大批的金球不在抄家冊子上,那些金球都被淩王給秘密扣下了,梁順中是趁亂偷藏了一些金球,然後想法兒從雲州把這些金球運到了京城,並藏在了梁記棺材鋪的井裡,這些年需要用錢時,他都會去外地把金球換成銀子來用。”
“梁順中現在還在你手裡?”許鈞澤沉下眼眸,見林舒然點頭,便告訴林舒然,任勇對他說過,任家放銀子的地方有好幾處,除了被朝廷抄沒的家產,還有任家礦洞藏著的一筆巨銀,和他祖父任老家主最喜愛的兩大箱金球,以及他父親的九座金塔沒下落。
“我聽說任家礦洞裡的巨銀有人看到是被一群會武功的神秘江湖人給搬走了,而金球似乎在淩王手裡,淩王會不會就是這些東西不見的背後主謀?”林舒然說出了自己的猜測,隻是她不明白的是,蕭塵明明已經查到了淩王世子和淩王府二管家梁順中的身上,但刑部那邊卻遲遲沒有動作,淩王府也一切如常。
許鈞澤沒有妄下判斷,即便他心裡也有如此猜測,但是現在刑部還沒有查到淩王與那些金球的確切證據,現在淩王世子更是一口咬定他手裡的金球都是二管家梁順中巴結他的,淩王已經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梁順中的身上,還說他根本不知道什麼金球,肯定是所有的金球都被梁順中給藏起來了,找到他也就能找到所有的金球了。
“梁順中最多就是個人證,如果他手裡沒有淩王確切扣下任家金球的證據,也是拿淩王沒有辦法的,必須要找到剩下的任家金球才可以,而且隻有找出當年設計陷害任家的人,才能還任家一個清白,瀚哥兒的身份才能大白於天下。”許鈞澤想要尋找的真相從來都不是任家那些財富的下落,他要找的是當年設計陷害任家入局被抄家的幕後黑手,找到這個人和任家被陷害的證據,才能還任家真正的清白。
林舒然也明白許鈞澤的意思,隻是既然此事查出和淩王有關,他又參與了當年任家的案子,設計陷害任家的事情說不定就是和他有關,隻是時間過去了那麼久,當年的那些證據還好找嗎?
如今蕭塵已經根據金球查到了淩王身上,即便真有證據,若是淩王所為,他肯定這時候會急著銷毀證據的,那還任家清白的事情不就更難了。
“那咱們現在是留著梁順中,還是把他交給刑部?”查案的事情林舒然不在行,而許鈞澤還有很多軍務要忙,都說術業有專攻,林舒然認為查任家的案子還是要蕭塵來才行,知道許鈞澤會介意,她便沒有明著說蕭塵的名字,隻說交給刑部。
許鈞澤沉思片刻,慢慢說道:“過兩日我會和蕭塵見一麵的!”
公是公,私是私,許鈞澤不會因為私人感情而耽誤公事的,他心裡也清楚,論抽絲剝繭地查案審案,那還是蕭塵更為擅長一些。
此時,他轉頭剛好看了一眼林舒然剛剛鋪好的床,發現床上有兩個鋪好並排放的被子,林舒然這是打算今夜和他分被而眠嗎?
“你說你不生氣的?”許鈞澤死死盯住床上的兩個被子,像是要把它們盯出窟窿一樣,覺得它們實在是礙眼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