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然就在不遠處看著許銘晨、許銘野他們同方達對話,隻是笑而不語沒讓孩子們發現,她本意是想做些食物親自給方家送去,但許銘晨他們聽說此事後便攬下了這項差事,隻是沒想到這幾個孩子竟直接就從牆頭上給方家遞食盒。
雖然有些顯得於禮不合,但許銘晨他們也是不想過多打擾剛回府的方家人,是一番孩子們的善意,而且方達也接受了這種善意,這樣便可以了。
二月的京城天氣變得越來越暖和,人也開始變得活躍起來,尤其是刑部查清了淩王的案子,城內巡查的官兵也少了很多,酒館茶肆、街道小巷又重新變得喧囂熱鬨起來。
可林舒然卻總覺得不踏實,明明自己之前也猜測淩王可能是方家和任家案子的幕後主使,但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淩王的時候,她又感覺到了一種不真實感。
從淩王被殺到查清淩王貪墨任家的巨銀和陷害方家的事情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她不清楚刑部和蕭塵是怎麼找到關鍵證據的,但事實就是淩王的事情結案了。
至於淩王貪墨任家的那些金球和巨銀,刑部給出的結案告示上說是都被淩王給揮霍了,還有一部分給了那群江湖人,淩王府暫時被封,皇上還沒有下旨如何處置淩王府的其他人。
但是,林舒然卻沒有聽到任何有關任家當年是被誣陷的傳聞,刑部隻說淩王在抄沒任家家產時動了貪心用了手段,但是並沒說任家當年是被冤枉的,許銘瀚的身份依舊是個禁忌。
夜色漸濃,許鈞澤回到府中歇息時,發現林舒然洗漱之後坐在床上發呆,便猜到她心裡還在想著淩王和任家的案子,便輕輕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希望把她的注意力轉移過來。
“你說,皇上會怎麼做?”林舒然卻一把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指,睜著她那雙大眼睛,專注地看著許鈞澤問道。
即便不仔細問,許鈞澤也知她話裡的意思,雖然他說出的答案她可能並不滿意:“皇上應該會對王府的其他人從輕發落!”
“為什麼?”淩王可是貪墨了任家不少的金銀,而且又陷害方老禦史一家,雖說他已經死了,但是王子犯法不是與庶民同罪嗎!這事若是旁人做的,說不定也是個抄家滅族的罪過。
“因為他們是趙氏子孫!”這就是現實,是身為皇族人的特權,也是皇帝趙佑綜合考慮後做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