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老媽……”被托付給謝必安的夏棋看著迎戰在最前方的父母,悄悄捏緊了自己手中的那把小小刀器,但無論如何熊孩子都知道,他現在是該乖乖的的時候。
“不管了,連一個普通人類都衝上去了,我還怕個什麼!”範無救也看著前方的兩個身影。
白不語的鬼氣無孔不入,像是最可怕的群攻法術一樣,讓那些訓練有素的鬼軍用儘了一切精神去抵擋那可怕的白色鬼氣。
如果他們的對手隻有白不語一個,那麼他們說不定麵前還能夠支撐得久一些。但就在他們耗儘一切精神去抵抗鬼氣的時候,還有一個完全沒有章法,動腳隻能用亂七八糟來形容的夏竹卿。
很難想象,他們辛辛苦苦利用盾牌來抵抗白色鬼氣,結果旁邊突然有個人對著它的盾牌來一腳!
畢竟夏竹卿沒有辦法接觸到這些鬼物的身體,隻能攻擊他們手裡拿著的古怪盾牌了!
最可怕的是,那明明就是一個普通人類,但當那一腳踹在他們盾牌上的時候,他們竟然騰空而起飛了出去?!
特彆是一些鬼軍親眼看著自己身邊的同伴就這麼飛出去,原本訓練有素的動作和冷靜的心情也完全被打亂了。
再加上他們剛剛拿出盾牌就擋,旁邊一腳就這麼飛踹了出來……原本訓練有素的鬼軍竟然真的因為這種亂七八糟的打法而漸漸摧毀!
後方範無救也拿著哭喪棒衝了過來,並且疑惑地問白不語:“您老知道這些盾牌究竟是什麼東西?說它強嘛,連個人類隨便踢一腳就能把他們踢飛。但說它弱嘛,竟然能夠擋住你的鬼氣。”
“……”白不語隻是沉默了片刻,並沒有回答,過了一會兒也隻是轉移話題說,“其它地方的戰況怎麼樣了?”
“其它地方可沒有這裡這麼麻煩的情況。”範無救的話題也得以轉移,“其它地方都在按原計劃行事,隻是對付一些從漩渦裡跑出來的鬼物而已,等掃尾的工作結束之後,大家就會過來幫忙。”
“你們放棄吧!”已經在盾牌鬼軍的掩護下回到黑色漩渦裡的那幾隻厲鬼突然獰笑了起來,“你們可能是看不見掃尾的同伴了。”
“什麼意思?”
範無救的臉色大變,白不語也是神色微動。
“看在這位‘前任’鬼王的份上,不如我們來告訴你們一些好東西,畢竟各位如果什麼都不知道就魂飛魄散了的話,也太可憐了。”
因為那個懸浮在半空中的漩渦不接觸地麵,而且隻有一個入口,所以這些厲鬼在漩渦邊緣護著一圈白色盾牌的情況下,大膽地對白不語他們說了這樣的話。
“多謝你們幫忙打開了《鬼界》的門,省了我們一些小小的流程。”那些厲鬼自從知道盾牌可以阻擋白不語的鬼氣之後,說話的底氣似乎也足了一些。
不過因為還是不怎麼敢直視白不語,所以她們竭儘可能凶狠地蹬著夏竹卿,而夏竹卿卻似乎根本不在意這些言語和眼神。
“我們隻是想要找到閻王,既然這位已經退休,自然不該再理會繼任者和前敵人的閒事,不是嗎?”
從那些女鬼的話語聽來,她們似乎認定了白不語此時此刻站在這裡對付她們是在多管閒事。
“我隻是個被卷入者。”
白不語輕描淡寫時,臉上也掛著一貫的笑容。
從最初的茶館、到薛紅衣和羅旭在幸福街小學鬨事、再到棋賽上發生的事情以及現在實驗小學的戰役,白不語可沒有主動乾涉對方的任何一件事情。
她也從沒想過乾涉繼任者,無論對方最後的奪位會不會成功。
從始至終,隻是她和她的家人被不斷卷入而已。
“那如果我們找到閻王,帶著他離開這個城市再也不出現,你又是否會停止插手?”雖然不知道這群女鬼從她們的主人那裡得到了什麼指示,但她們顯然不想與白不語為敵,所以一直用言語在拖延著時間。
白不語雖然還沒有回答,但站在一旁的範無救和謝必安卻有些緊張地看著她。黑白無常兩兄弟知道那群女鬼說的很在理,這件事情從頭到尾確實和前任鬼王的關係不大。
如果厲槐的鬼軍真的徹底離開雲河市……如果閻王真的被找出來……謝必安和範無救也不知道這位大人會不會轉身離開。
特彆是在那些女鬼說了之前那些話之後,兩兄弟真的很擔心其它“門”那邊的情況,但卻怎麼都聯係不上那邊的負責人。
無論是鬼差還是驅鬼師,任何一方都沒有任何回應!
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如果白不語真的放棄插手這件和她沒有太大關係的麻煩事,他們真的可以證明戰勝那個叫厲槐的厲鬼頭子嗎?
一直都信心滿滿的黑白無常突然有些拿不準主意了。
厲槐想要抓閻王這件事情,好像真的和白不語無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