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麵有了疑惑,蕭川衍便對葉家上了心, 如今他聽不到各種心聲, 倒是有足夠的精力細細回想起之前的大小事宜。
這麼一仔細回想, 蕭川衍才驚奇的發現, 不光是葉家這姐妹倆, 就連孟菲的心聲, 都比尋常人少上一些。
一個家庭裡麵出現這麼一個, 也許是命運的安排;出現兩個也許是巧合;可若是出現了三個,那就不僅僅是巧合能夠解釋的了的。
這葉家很有可能就是他徹底掌握能力的關鍵。
而根據葉家人的反應來看, 就連他們家很有可能也並不清楚這關鍵到底是什麼東西。
既然如此,那就隻能由他自己找出關鍵所在,和葉家拉攏關係就是必不可少的了。
那這個葉黃花……
蕭川衍冷漠的看了她一眼。
外表醜陋不堪也就罷了, 內心還肮臟狠毒成那樣,作為一名擁有奇遇的重生之人,重生歸來之後竟然隻想著搶人,真真是浪費了此等機遇,甚至還不如一塊叉燒對社會有貢獻。
他心裡麵對葉黃花實在是厭惡至極, 不想給葉黃花哪怕一個眼神,隻是看向葉老三, 他知道葉和平是葉老三的親戚,葉老三會意,走上前去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
“二哥,不是兄弟我不幫你,你想想黃花做的這個事兒的嚴重性, 今兒是玻璃片子,明兒可能就是刀子了,今兒她傷的是人家貴客,明兒搞不好就對自己家人動手了,你們想想這個嚴重性的。”
葉魚滴溜溜轉了一圈兒眼珠子,脆生生的插話道。
“我聽老師們說過,有的精神病就是平時看著好好的,犯病了就要拿刀砍人,誰都砍,出現過不少這樣的例子呢,都是頭腦受了傷沒當回事兒,留下了隱疾,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犯病了。”
啊?
拿刀砍人?
還誰都砍?
葉和平和孫招娣愣了。
這性質就和黃花故意拿玻璃片傷人不一樣了。
黃花拿玻璃片劃外人,葉和平孫招娣雖然不高興她給自己家惹麻煩,卻也沒想過要不要把黃花給扔了,這會兒聽到黃花犯病了可能會拿刀砍人,還有可能砍了自己的,頓時就有了扔下黃花這個包袱的想法。
眼下正好是在醫院裡,人來人往的都是醫生護士,孫招娣就攔下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
“這個大夫同誌,那個,傷了頭以後真的有可能變成那種拿刀砍人的神經病嗎?”
那大夫就告訴她:“這是有可能的,腦子是個很精細的器官,腦子一旦出現了問題,那就不好辦了,各種症狀都有可能發生,性格暴躁拿刀砍人在醫學史上也是屢見不鮮的。”
啊?
孫招娣怕了。
原本想著不離婚的,這會兒也變了主意。
黃花都變神經病了,這會兒是沒犯病,等犯病了就六親不認拿著刀砍人了,她離婚了雖然不光彩,後麵找到的男人可能也沒有葉和平混的好,可最起碼她還能有條命在,若是不離婚,誰知道黃花下次犯病的時候會不會直接被她給砍了?
她可不能死,她還要看著傳根成才孝敬她這個當娘的呢。
葉和平那就更是嚇得慌,單是想想葉黃花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拿出刀來趁著他睡覺的時候把他剁成一塊塊的,他就心慌,當下也顧不上黃花是他親閨女坐牢不光彩了,慌慌張張就把葉黃花的胳膊一擰,要送到警察局裡麵去。
“關起來關起來,這種神經病不能放出來。”
葉黃花拚命掙紮,尖聲叫喊,想要讓眾人相信她不是神經病,卻不知道自己越是這樣表現,越是讓眾人對她的精神狀況產生強烈懷疑。
大隊長看出來蕭川衍有話想要單獨和葉老三一家說,便識趣兒的拖著孫招娣一行人出了門,蕭川衍看看葉魚,再看看葉米,心裡麵想著這葉家的兩個女兒,一個隨爸,一個隨媽,倒是半點兒都不偏不倚的。
“能否讓我暫時在村中靜養一段時日?我腦中整日充斥著巨大的信息,連睡覺的時候都不能安息,我不會再想著把項鏈交給這孩子了,能否看在我替她擋了一刀的麵子上答應我這個請求?”
蕭川衍這話讓蕭老爺子好生震驚。
這還是他頭一次看到自家孫子主動示弱,以往不管真實情況到底如何,哪怕前麵一天還因為承受不住如此眾多的信息發燒流鼻血,但凡在外人麵前,他家孫子都是要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如今竟然主動示弱說出實情,估計是真的有些承受不住了。
蕭老爺子鼻頭一酸。
人家到底是救了自家孩子一命,誠意也拿出來了,葉老三和孟菲再王八蛋也做不到拒絕人家的這個請求的,葉老三就砸吧砸吧嘴:
“……拒絕不了啊……行吧,我們村生產隊大院裡麵還有幾個位置,那邊人也少一些,平日裡我閨女他們就在附近上學,你隨時都能看到我閨女,應該也省心一些,就是吧,你好歹也是個快二十的男人了,又和我們家非親非故的,整天盯著我小閨女,村裡麵肯定會傳閒話,知道不?”
“不需要擔心。”
蕭川衍露出文雅的笑容。
“我是孟家的遠房哥哥,可以吧?”
他以為葉魚聽不懂,甚至還有心思捏捏葉魚的臉。
“喊哥哥。”
葉魚:……
確定了。
葉黃花的男人是個幼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