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8 章(1 / 2)

既然和葉祖國承諾這件事兒交給他來辦, 葉老三也就沒有含糊,私下和公安同誌們到了村裡麵被偷的那些人家中檢查了一番,請他們吃了頓飯, 喝了幾杯好酒, 半真半假的把事情的原委和他們說清楚了。

一點兒都沒透露葉祖國。

“村裡的某個老人, 不喜歡外來的那群瓜娃子, 就半夜裡偷偷起來溜達了一圈兒,那些種地的把式就埋在外麵的雪堆裡呢;倒是那些瓜果蔬菜, 確實是被人偷拿走了的,老人家上了歲數了,身體又不好, 摔一下碰一下可不是鬨著玩的,不值當把他帶到警察局裡麵的, 隻要能找出來偷了瓜果蔬菜臘肉乾的,讓我和鄉親們能交代一聲的, 就行了。”

縣城裡麵派下來的警察們都是長年累月和農村基層打交道的, 對農村的很多人情世故了解的清清楚楚,這事兒本來就不大,葉老三又挺上道, 他們也樂意幫這個忙, 就點了點頭。

查出到底是誰偷了瓜果蔬菜臘肉乾的不難,隻要統計一下大家都丟了什麼東西,再挨家挨戶的盤問盤問,誰家這兩天有肉味兒, 誰家這兩天吃的特彆好,再重點訪問一下,基本上也就找出來了。

不是誰家都和葉老三似的,能在自己家屋子裡挖幾個藏東西的大窟窿的。

那一家子就成了葉祖國的替罪羊。

村裡人紛紛譴責他。

你說說這偷點兒吃的就偷吧,誰家還沒丟過吃的咋的,最多也就罵幾句,可你這是還偷了他們種地的把式,這就太可惡了點兒,幸好東西都找回來了,就為了這點兒東西把人送進了局子也不現實,就隻能譴責這麼幾句。

“驢糞,你說說你家這兩年混的也挺好,又不是吃不起肉,怎麼就還偷我們家的東西呢?你偷吃的就偷吃的吧,還藏我們家種地的家夥什乾什麼的?”

“驢糞,你能耐了啊?咱們兩家是鄰居吧?我平日裡多照顧你們家的?有啥好吃的都讓我家孩子端一碗給你們家送去,結果你轉過頭來就把我家鋤頭給偷了?”

村裡麵都喜歡叫人小名,賤名好養活,驢糞被人左一言右一語的說著,半點兒都不敢替自己辯解的。

他也沒辦法辯解。

誰讓他確實是起了歪心思的。

他那天半夜起夜,正好看見有個人影模模糊糊的從隔壁鄰居家院子裡出來,又去了村裡另外一戶人家家裡麵,他原本是想著趕緊把鄰居給叫起來一起抓賊的,這腳步剛邁出去,隔壁家的肉味兒傳過來了,他的心思就一下歪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想的,偷偷把東西給偷回來了,高興了整整一晚上,可第二天的太陽一升起來,他就害怕後悔了,連生產隊大院都沒敢過去。

這會兒正好給葉祖國背鍋。

“我,我不對,我該罵,我該打,我……”

隻有葉老三和葉祖國知道誰才是原本應該承擔起責任的大頭,眼看著大家批評教育了驢糞幾句,發泄了一番火氣,葉老三蹦出來唱白臉:

“行了,驢糞,好歹東西都找回來了,吃的東西吃了也就吃了,都是一個村裡的,驢糞也是一時半會兒被鬼迷了心竅。”

他說了驢糞兩句,又話頭一轉,說到了村裡人夜不閉戶的事兒上。

“我還得說說大家夥的,咱村治安再好,夜不閉戶也是不行的,不說外人順手牽羊,就說咱們村附近的這個山上,這兩年我看著,可是有不少動物活動的樣兒,萬一有個野豬狼什麼的大半夜進村了,你們說說這個後果吧?”

晚上不關門確實不是一個好習慣,誰能保證他們村裡就真的不會出現一個壞人呢,大柳樹村又沒有能關起來的帶大門的城牆,隨時隨地都可能有其他人從四通八達的村口進到村裡麵來,總不能指望壞人臨時生出來良心吧?

葉老三這麼一說,總是喜歡夜不閉戶的那幾家紛紛不說話了,葉老三又勸了幾句,這件事兒就輕飄飄掀過去了,除了葉老三和葉祖國,誰也不曉得其實真正的賊人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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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裡鬨賊的事件一解決,白明韓這個突然出現在村子裡麵的外人又變成了香饃饃。

有句話叫做長得帥的人踢毽子都帥,長得醜的打高爾夫球都像在鏟屎,可見有一張好麵孔到底有多重要,他長得是真俊,還有自己的小汽車,關鍵是更年輕,才剛十八,一看就心思單純,沒啥壞心眼子,想要讓自家閨女嫁個他的要比當初想讓自家閨女嫁個蕭川衍的還多的多。

畢竟蕭川衍的麵容要比白明韓凶悍嚴肅多了,還是有那麼些讓人心裡犯怵的。

白明韓就不一樣了。

好不容易從正確的角度感受到了白明韓的帥氣和可愛的葉魚就猛然發覺,拐彎抹角盯著白明韓的人,有點兒多。

村裡的女孩子結婚都比較早,和葉魚差不多年齡的已經有不少都成家立業了,沒有成家立業的也都有了交往的對象,倒是沒有和葉魚爭搶的心思,她們也都知道想要超過葉魚是不可能的,無論是年齡還是外貌都沒有可比性;可比葉魚要小上那麼幾歲的,因為年齡的原因,總覺得自己還有那麼點兒希望。

最厲害的是那些在她讀大學的這段時間裡嫁入大柳樹村的外來媳婦兒們。

大柳樹村因為出了葉魚和葉米這麼兩個天才姑娘的緣故,教育這方麵一直是走在潮流的頂尖,就算是城裡人,都有人不讓自家的女娃們上學念書呢,可在大柳樹村,誰家要是不讓女娃念書,誰家就是村裡的笑柄,大柳樹村的年輕一輩基本就沒有幾個文盲,可從其他村子裡嫁過來的媳婦兒們就不一樣了。

她們的文化水平和思想覺悟可比大柳樹村的本土村民們要低的多了。

她們不曉得葉魚的高考成績到底意味著什麼,也不曉得被清華大學和北京大學爭著錄取到底是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情,麵對著葉魚,她們樸實到可怕的腦袋瓜裡就隻有一種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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