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叫費佳(2 / 2)

十多年的隱藏沉澱,足以讓當初過分關注他們的人失去興趣。若此時有人在網上詢問當年那兩個被虐待的孩子如今怎麼樣了,兒時地獄般的經曆會不會對一生有影響?

知情人的回答會是這樣——他們很好,還變成了禦宅族。

沒錯,就是禦宅族。

自從某天他發現自己一個俄羅斯人的聲線跟日本著名聲優石田彰相同,津島修治的聲線與宮野真守相同後,他們便在某件事上達成了一致。

自此兩個腦子跟人類不在同一緯度的家夥開始了他們的禦宅生涯。

文豪野犬作品麵世後他們更是不放過其中的任何信息,畢竟裡麵的太宰治簡直就像是將津島修治這一存在搬進漫畫裡了一般,意料之中的,晚出場許多的費奧多爾·D也跟自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修治對中的織田作之助很感興趣,也就手遊裡氪保底強娶的程度,畢竟現實中遇不到相同的存在,他們這種腦力派對天然係最沒轍。

大學的假期期間費奧多爾曾前往日本找修治,兩人彙合後又去橫濱聖地巡禮,穿著高定cos服逛了個遍。除了沒有港口黑手黨的五棟大樓以外,其餘地方倒是跟原作差不離。

當然路上沒少被原作粉攔住希望合照的。

費奧多爾跟津島修治有著本質上的區彆。

如果將世界比作一場遊戲,那他跟修治就是從先天開掛的bug級存在,無敵的同時沒多久便會失去遊戲的興趣,隻有彼此能給對方造成些意料之外的驚喜。

可以想像如果不是有自己這個同級的存在一直在身邊,津島修治恐怕早就陷入名為孤獨的深淵之中無法脫身,大概會像那個本名一樣的日本文豪一半,早早離開這個氧化了的世界。

當然氧化了的世界是他本人的原話。

由一個繃帶成精,天天蒙著右眼疑似在封印邪王真眼,怎麼看怎麼像中二病晚期的人口中說出的話,常人會當作胡言亂語無視掉,但費奧多爾知道他是認真的。

這就是他們的區彆所在。

費奧多爾真情實意的愛著這個世界,刻意展露在陽光下的善也好,隱匿於黑暗中常人無法觸碰的惡也罷,這一切都如同他費勁千辛萬苦才得到的珍寶,如此的難得可貴。

他愛著那個沒有異能存在的平凡世界。

所以他十分厭惡現在的處境。

之前跟津島修治短暫的信息交換足以讓雙方確認很多事,這種說的話跟真實想表達的東西沒有絲毫關係的交流方式,也隻有他們兩個能順利無障礙的交談下去。

這裡是文豪野犬的世界,時間線是異能大戰末期,大致原作十五年前,距離戰爭結束約一年左右。他在俄羅斯,津島修治身處日本,貌似比他更倒黴一點,被卷入戰爭不說還身負重傷昏迷。

修治那邊的信息不足,不能很好的確定他在那邊的處境。但能在遠程連線的情況下被逼到做出前往俄羅斯的決定,隻能是某些以他們目前的手段處理不了的糟心事。

是跟太宰治同一張臉的緣故……還是因為他就是“太宰治”?

費奧多爾更傾向於第二種可能。

比較麻煩的是他們彼此都無法確認存在於此世的身份是什麼,是費奧多爾和津島修治,還是費奧多爾·D和太宰治?不同的身份會影響他們之後的一切行動,關係著他們能否回到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世界。

是的,他想回去。

比起超能力背景遊戲,他更喜歡在純日常遊戲裡掛機。

那個有著跟作者比命長的漫畫的世界,有著讓他猜不到下一個音的ALIPROJECT的世界,是這個需要淨化的世界無法比擬的。

三小時後,費奧多爾終於走出這片被大雪掩蓋的戰場遺骸,找到了最近一處被遺棄的營地。以他體弱的人設,連續三小時極端環境的長途跋涉足夠將他逼到極限,更何況如今的身體才七歲,遠遠比不上成年時。

沒癱倒當場去世就不錯了。

靠著營地裡找到慌亂之中撤離時殘留下來的零碎物資,費奧多爾默默等著罐頭加熱,手握著廢棄的戰略地圖若有所思。

這個世界的基礎跟他生活的地方相似,或許是因為原作者是日本人的緣由,整體大事件都以日本橫濱為舞台,其餘國家的情報沒有過多涉及。

就連最基礎的異能者戰爭到底是在映射二戰,還是在那之後的又一次戰爭他都無從得知。

無法再從殘破地圖上獲得更多信息,費奧多爾隨手將它扔入火堆當作燃料:“戰時嗎……最麻煩狀況果然是惹上政府的人,正常線路無法使用呢。”

太宰治在被森鷗外撿到之前的過去一片空白,他們所處的這個時間段正是空白之中,可操作的餘地很大。

以他對津島修治的了解程度,他能惹出的麻煩儘量往大想準沒錯。

“沒有情報來源沒有手下還一窮二白,想要在莫斯科救你真的人很難啊修治。”費奧多爾無奈歎息似的輕聲嘀咕著,拿過加熱均勻的軍糧罐填肚子。

難吃。

將剩下的餅乾巧克力塞入口袋,把本體氈絨帽跟披風一起放在火堆旁烘烤,費奧多爾抱膝坐在角落休憩,注視著明明滅滅舞動著的火舌吞噬這不大一片空間的寒冷與黑暗。

距離莫斯科城鎮還有五小時的路程,在這個電腦普及率低到令人絕望的年代,黑客手段作用十分有限。

他習慣性的咬著拇指指甲思考。

“啊。”費奧多爾動作一頓,睜大眼。

作為基友,他對津島修治的臉很有信心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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