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今天又是(1 / 2)

津島修治會說出這個問題,並不是突然犯中二病。

如今他們所處的世界,是由文野主世界的下位世界BEAST線,跟費奧多爾從柯南世界拷貝來的副本融合而成的。BEAST線是極為特殊的存在,換做其他作品,官方出品的if線通常會以平行世界作為解釋,但BEAST跟這些if線有著本質上的區彆。

它涉及到了世界的本源“書”,在太宰治了解到這個世界的真相時,便被徹底烙上了下位世界的標簽,與文野主世界並不同級。

這裡不過是主世界未發展成的一種可能,被折疊在書頁中,等待某一天被召喚的更下一層世界。

上位世界對下位世界有著絕對的壓製性,正是靠著這一點,費奧多爾和津島修治才能成功篡奪文野主世界的權限。同理,他們想要再往下越界,來到更下一層的BEAST線也不是什麼難事,甚至可以像津島修治那樣直接占用原住民的身體。

這種行為本質上像是“神”借由造物的軀殼來到人間。

而被占據身體的首領宰這期間靈魂將陷入沉眠,對外界發生的一切不得而知。他能記起的隻有自己莫名其妙失去了意識,再醒來已是一個月後,五步走計劃從源頭被掐斷。

絕對會氣到恨不得手撕了他跟修治。

但首領宰惱怒的大部分理由不是因為計劃被擾亂,畢竟這個時期五步走計劃才剛開始,還來得及重新籌謀。而被強行加載了管理員技能的他,甚至可以僅靠自己一人守護住橫濱。比起費勁心思培養出新雙黑,活用現有的超越者級彆異能力逆行更合適。

如果無法死去是守護這個世界必須的代價,那麼他可以忍受繼續在這個汙濁的世間踽踽獨行的絕望。

太宰治會憤怒的真正原因,在於自己拚力守護的世界被他們當做了實驗的小白鼠。

——

津島修治正頂著一身繃帶,慢吞吞從座椅上起來,逐步挪到休息室內唯一的床上躺下。他動作僵硬地拉開被子把自己裹入其中,隨便什麼輕微的動作都會扯到不知哪處的傷口,痛得一陣齜牙咧嘴。

太宰治身為港口黑手黨首領,無論是黑道還是白道,盯著他性命的人都多到數不清。以至於他受傷後完全不敢到正規醫院,隻能直接用gm號的切地圖功能,來到費奧多爾所在的咖啡廳讓他處理。

他努力把枕頭往上抬高,蓋在堅硬的木質靠背床頭上,蠕動著試圖撐起上身半坐起來。失了血色的嘴叭叭叭個不停,不斷呼喚著基友的名字:“費佳~電腦電腦。”

“睡覺吧你。”費奧多爾頭也不抬地拒絕了他無理取鬨的要求。

他正忙著收拾滿地沾染血跡的醫用棉,將駭人到疑似凶案現場的房間打掃乾淨。

畢竟這隻是間普通的咖啡廳休息室,沒有專業的手術台,津島修治全程都是反坐在椅子上讓他處理的槍傷。消毒用的雙氧水酒精一類液體儘數淌在地板上,混雜著暈染開來的血跡,一眼看去確實像什麼殘忍的分屍現場。

要求被駁回的津島修治撅起嘴,大有你不答應我就煩到你答應的架勢,“不行,我來這邊光顧著打紀德了,首領的義務還沒儘到。”

“我來。”費奧多爾依舊是秒拒,無視了修治氣鼓鼓的模樣,將打掃出來的垃圾倒入黑色塑料袋中紮緊,打算一會混入就近醫院的醫療垃圾中讓彆人處理。

他確實沒有管理港黑這種龐然大物的經驗,也對權勢沒什麼興趣,隻是臨時接管一下首領的活還是沒問題的。

畢竟人家正主就算反對也沒用,有本事先衝破津島修治的壓製來正麵對峙啊。

問題是這不是出不來麼。

將擦拭乾淨的椅子隨手撈到床邊,費奧多爾靠著椅背將筆記本電腦放在腿上,黑入他在這邊世界密切關注的幾方勢力數據庫。津島修治毛茸茸的腦袋很快湊到他頸間,將自身大部分重量壓在他身上,目不轉睛盯著屏幕上隨便泄露出去一條都足以掀起一陣腥風血雨的情報。

費奧多爾摸了摸對方手感頗好的卷發,注意到他鬢角有一撮被灼熱彈殼燙焦的發絲,動作微微停頓,隨即很隨意地問道:“港黑那邊通知了嗎?”

“現在的話,中也應該在處理現場吧。”津島修治沉思了一陣,表情嫌棄的將腦袋縮回來點,確認了當前時間後才回答著完全不相乾的問題,“大概已經發現了他報廢的愛車,以及交戰現場的子彈是我從主樓內部武器庫拿走的那批。”

費奧多爾點點頭表示理解。

也就是說這家夥直到現在還沒聯係港黑的任何人,而以乾部中原中也為首的人員抵達交戰現場後,發現的一切證據都會指向“首領太宰治與Mimic同歸於儘”這個結論。

現實過於荒謬,Mimic有多難搞是他們有目共睹的事,絕非體術在港黑處於中下遊水準的太宰治能獨自應付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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