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體術滿點(1 / 2)

第二天的波洛咖啡店依舊照常開業。

同異能特務科大致交底後,米哈伊爾這一身份徹底過了明路,可以繼續安穩的生活下去,同時也免去了很多身份暴露之後不必要的麻煩。

甚至軍警方還接到上級命令,格外注重以梅勒斯分公司大廈為中心區域的安保問題。零散偷雞摸狗的小事銳減,那些個非法組織也不敢在這片地盤上鬨事,導致費奧多爾所居地段堪稱橫濱第一安全。

與此同時,平凡無趣的日常逐漸離津島修治遠去。

之前還閒到甚至去偷手術刀當飛鏢耍的某人,身體機能恢複得七七八八,同時將收養了他的地下醫生折騰到頭發狂掉,終於靠自己手動開啟了“港黑首領篡位始末”副本。

那個身居高位已久的老頭子,像是突然受到什麼刺激,亦或是終於臨近命數,朝令夕改,行事愈發昏庸。

森鷗外前去港口黑手黨的頻率直線上升,幾乎快要在港黑主樓定居,隨時等待傳喚。

沒有臨時看護人的照顧,津島修治也跟隨在年邁首領所信任的密醫身後,大搖大擺出入港口黑手黨那棟放眼橫濱最為奪目,本質上來講其實是違章搭建的氣派大樓。

少年身披某次落水後森鷗外給他的黑色長西裝外套,渾身上下綁滿繃帶,很久未打理過的卷發肆意生長,將本就被遮擋大半的五官覆蓋。

他總是掛著懨懨的表情,整個人沒多少生氣,對於港黑完全沒有多餘的好奇心,就這樣看似乖巧無比的跟在森鷗外身後。

每次讓他在外等候,男孩也隻是安靜縮在沙發角落,在兩名持槍守衛的監視下默默盯著窗外景色。

沒人知曉,他就是導致港黑首領突然精神錯亂的罪魁禍首。

津島修治曾為了給服務器打補丁,將自己一頭卷毛染紅,劃花了那個年邁老頭的愛車。讓本就自知時日無多,看任何人都像是虎視眈眈自己身下寶座的不軌之徒的老首領,徹底開始了他的血腥暴/政。

畢竟連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都不將他放在眼裡,更彆說其他手握權力,伺機將港黑拉下王座的各色勢力了。

如果說一個早被確認死亡的人,掛著一臉鹹腥血液,膚色蒼白不似活人,半夜突兀出現在床頭。他笑眯眯地衝你打招呼,還說地獄景色不錯,想邀你一同去看看,你會做何感想?

反正年邁的首領是成功被嚇到失心瘋。

港黑大樓對津島修治而言,如同進出自家後花園般容易。手握費奧多爾提供的剖麵圖,悉知各類暗道,再將所有部門值班表熟記於心,想要大半夜潛入首領臥室再簡單不過。

他將繃帶儘數剝去,頭頂紅色假發,一身染血童裝,完美重現了當初劃畫首領愛車的熊孩子外貌。再靠費奧多爾遠程篡改監控內容,讓畫麵中被嚇醒的首領對著空氣講話,成功隱去自己的存在。

之後再原路返回,處理掉所有衣物,裝作半夜投河失敗,隔天等待頭禿的森醫生來河邊撈人就好。

篡位副本開啟後,津島修治不得不忙碌起來。

畢竟作為管理員,維護服務器的任務必不可少。即便能夠使用的隻有被限製在普通人級彆的玩家賬號,津島修治也肩負著推進劇情與保護重要NPC的責任。

就好比先前刻意從Strain組織偷來的異能消減結晶,“無意間”落入森鷗外手中,可以讓他借此贏得絕多數異能力者的刺殺。

倒不是說不信任這隻老狐狸的狡猾程度,森鷗外實力並不弱,光是偽裝成女兒一類角色的愛麗絲就足夠保護自身安全,普通殺手確實無法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但他畢竟是謀略性人物,戰鬥力稱不上頂尖,真遇到織田作一類的殺手還是會翻車。

這種時候就需要津島修治暗中解決。

少年潛伏於鱗次櫛比房屋的陰影中,過於束縛行動的西裝外套褪去,僅留下貼身襯衫與稍顯寬鬆的西裝褲。他抬頭仰望泛著幽藍光澤的巨大圓月,嘴角劃過戲謔笑意,一抹寒光自指間閃爍。

正是他從森鷗外那裡偷來的備用手術刀。

不得不說,港黑首領的私人醫生這麼多年的籌謀效果堪稱完美。

那個老頭子即使瘋到將自己悉心培養多年的繼承人們儘數排除,自始至終,也沒有懷疑這個看似不修邊幅的醫生半分。甚至將自己為數不多僅有的信任,全部交予了森鷗外,讓他代替自己傳達命令這種事更是稀鬆平常。

也不怪不受拉攏的森醫生,會成為無數人的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然而隨著派出殺手的接連失利,那些人終於意識到了森鷗外並非他表現出的那般無害,亦或是港黑首領將他保護的太好,普通殺手甚至無法突破護衛的防線。不得已,他們隻能花重金請如今殺手界的高手出馬。

畢竟照常識來講,普通人絕無可能敵過異能力者是一條鐵則。

更彆說這次出手的還是當前殺手界排名前三的重量級人物。

於是就有了某隻繃帶精前來蹲守的情況。

津島修治膝蓋微彎,身形輕盈的宛如一隻黑貓,腳尖點著空調外機躍上屋頂。他笑嘻嘻地攔住踏月色而來殺手前行的道路,背對巨大月輪,清瘦的身形輪廓邊緣泛起一圈螢藍色光暈,“今天的月亮很美,很符合你的身份呢,不知名的炮灰殺手先生。”

少年惡意賣萌似的歪歪頭,說:“勉勉強強也就R卡的程度吧。”

畢竟今天可是他玩迷犬時最不想見到的藍月亮。

或許這就是實力強勁殺手的共通之處,即便任務途中突生變故,也永遠不會自亂陣腳。

對方霎時間警惕起來,做好隨時出手的準備。

“啊,說起來最近日本這邊的殺手實力還說得過去的,已經快被我和費佳禍害完了……”

似乎突然回想起不久前才被費奧多爾沉屍橫濱灣的某個連姓名都不曾擁有的NPC,津島修治輕撫著下巴,語氣中沒有任何良心的不安,“嘛算了,反正與我無關。”

男孩清清嗓子,單手叉腰擺著poss,高聲自我介紹道:“我可是已金盆洗手的少年殺手‘織田’——”他屏住氣,故意等對麵的殺手回憶起這個如雷貫耳的名字,才大喘氣接上後半句話,“唯一的徒弟。”

“……”

殺手板著臉,二話不說舉槍瞄準對麵擋路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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