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之後我就(2 / 2)

織田作之助訝異的目光落在麵前過於年輕的少年身上,緩緩問道:“你是……石田彰?”

“唔,我是不是該慶幸您沒有稱呼我為‘掉進醋缸的鹹魚老鼠’?”費奧多爾輕笑出聲,算是默認了自己的身份。

早在當年他和津島修治前去BEAST線之前,便有一個月的時間與仍是殺手的織田作之助打過交道,隻不過所用馬甲是潘多拉·亞克特與石田彰。

那時是戰後沒多久,米哈伊爾的背叛者身份太過敏感。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同時也是安全起見,費奧多爾選擇使用自己聲優的名字來代替。

兩人半脅迫著讓織田作之助教授殺手應具備的知識,體術、槍法、潛伏手段等等。而強行逼迫自己吞咽下這部分內容的津島修治,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進步飛速,甚至敢頭鐵到頂著首領宰的身子去跟Mimic主力部隊對轟。

直到打到關底boss紀德前,他的表現還算優異,不會丟了織田作之助徒弟的名頭。

兩位任性至極的導演不按常理來的行為,顯然給當時尚且年幼的殺手織留下了極深的印象。這種任務失敗不說,委托人還被算計死在自己槍下的發展,是他從未遇到過的狀況。

最讓織田作之助記憶猶深的,除了潘多拉·亞克特怎樣打都死不了的體質以外,剩下的就是石田彰那聲勢過於浩大的異能力了。

在天/衣無縫預測到的未來中,眼前的少年輕而易舉就能摧毀橫濱。無論是街頭火拚的非法組織成員,還是在混亂中苦苦求生的普通民眾,全部都會在鋪天蓋地的劇烈爆炸中消逝,連灰燼都不會留下半點。

那種在足以將萬物吞噬殆儘的巨大能量麵前的無力感,他絕不可能認錯。

“介意跟我聊聊嗎?”見對方周身氣息逐漸變得冷靜,費奧多爾緩步走上前去,在一間門麵破敗的老舊酒吧門口停駐,“如果是擔心太宰的話,沒有這個必要,他已經在回港口黑手黨本部的路上了。”

少年眼眸含笑,與織田作之助仍帶有些許警惕之意的藍色雙眸對視,等待著對方的回答。他微微側頭,示意身側在如此混亂地界還敢營業的酒吧會是個不錯的談話場所。

氣氛一陣凝固。

幾息過後,將緊握在手中的槍/支收回,織田作之助點點頭道:“可以。”

對自家戀人大本命的人設還算了解,在現世時也啃過不少人物解析的費奧多爾並不訝異他的回答。

少年率先拉開嘎吱作響地下酒吧的老舊大門,露出背後環境尚可、格調卻與LUPIN相差甚遠的內部,隨意問道:“這樣真的好嗎?以您的水準,應該不難看出我對您的惡意吧?”

並不是真情實感的厭惡,隻是因某個紙片人占據了自家戀人過多精力,稍微感到不爽而已。

整體上,他不會違背津島修治的意願,真正傷害到對方什麼。

明明才二十出頭,卻因胡子拉碴緣故顯老的紅發男人跟在少年身後,踏著邊緣泛黑的木質樓梯進入酒吧,“你不是有話想跟我說嗎?”

費奧多爾:“……”

雖然早就知道天然專門克腹黑,他還是成功被噎到了。

少年腳步微僵,肩膀倏地垮了下去,似是自嘲地歎著氣,“真難搞啊您這種直球人設的性格,也難怪能走進他的內心。”

“他?”

“對,太宰治,或者說是曾經在你手下學習了一個月的潘多拉·亞克特。”費奧多爾的語調平淡,絲毫不在意自己究竟吐露出怎樣驚人的信息。

他並不訝異燈火通明的店內空無一人,徑直拉開吧台邊緣的格擋,指尖在身後酒架上的冰涼瓶身處稍作停留。少年挑選出幾瓶進口酒,放置在平整的大理石案台上,再次與曾為殺手的男人對視,輕聲道:“兩者是同一個人。”

織田作之助瞳孔瞬間緊縮,下意識地質問出聲,“你說什麼?!”

體質病弱的少年搖搖頭,拿起一瓶龍舌蘭,又將調酒器具備好,“具體就等待會再說吧,需要我再為您準備一杯蒸餾酒嗎?”

“那天LUPIN的調酒師……”紅發男人緊盯著少年的一舉一動,呢喃出聲。

他與太宰治初次相識的那天,曾在LUPIN要過一份蒸餾酒,隔天再去時,酒吧老板卻對他沒有絲毫印象。織田作之助本以為是老板的記憶力欠佳,如今聽到少年的話語,卻推測出截然不同的情況。

那日替他調酒的,是麵前身體縮水、曾經自稱石田彰的異能力者。

“隻是暫時借用了一下/身體而已。”費奧多爾細心擦拭著玻璃酒杯,頷首承認著對方的猜測,“畢竟他為了和你以新的身份重識,甚至不惜使用潘多拉·亞克特的身份來鋪墊。”

他動作熟練地將各類酒液按比例混合,調製出一杯與當日相同的液體,最後再用冰夾放入幾枚晶瑩剔透的冰塊,“請吧,這間地下酒吧也屬於我跟太宰的據點,連港口黑手黨都不知曉。”

唯一可惜的是,店內沒能準備同LUPIN一致的冰球,隻能以最普通的方形冰塊替代。

織田作之助仍頂著那張大多數時候都麵無表情的臉,道了聲謝,端起酒杯詢問道:“太宰他就是潘多拉?”

“沒錯,這一點除了他本人和我以外,織田先生,您是第三個知情人。”帶有絨帽的少年略微歪頭,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在一吧台之隔的男人身上。

“就殺手方麵而言,他可是您的徒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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