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迫害森首領(1 / 2)

卷發少年隨手撈過實驗室的一把辦公椅,動作乖巧無比地縮在上麵,安安靜靜捏著戀人貼心提供的塑料叉用蟹肉罐頭填著肚子。

他將實時直播喪屍圍城的手機放置在一旁歪斜的桌麵上,當作佐飯的電視劇食用,看得一臉津津有味。

原本隻是臨時興起玩鬨般的計劃,在兩位導演的默契之下,借著控製局勢的空隙,混入了某些可以用來完善劇本的內容。

將這片地域籠罩的結界,是由費奧多爾布置在下水道的異能結晶碎片製造而成的。過程暫且不提,總之為了框定如此之大的範圍,令本體號孱弱的某位俄羅斯人累得夠嗆。

他為了省事,在設置結晶的途中順道從梅勒斯暫時的分部地下路過,接過那籃由遊離於此次劇本之外米哈伊爾送來的毒蘑菇,提前放到了Aoki本部附近下水道的死角處。

至少免去了從暫居地一路提來的麻煩。

唯一的缺點在於,待費奧多爾成功啟動異能結界,順便取完給津島修治準備的蟹肉罐頭後。等他趕到毀於一旦的Aoki本部時,那筐毒蘑菇已經被路過的老鼠啃食了不少。

一群東倒西歪翻著肚皮打顫的老鼠可不是什麼養眼的畫麵。

畢竟不是真的遇險被困,沒必要浪費多餘的感情。費奧多爾毫不掩飾自己現階段對戀人的嫌棄,甚至連個久彆重逢的擁抱都懶得給,在打過招呼後便開始忙碌起來。

自知理虧的某隻繃帶精也不會產生什麼失落的情緒,畢竟他們的關係不需要這些。除非劇本需要,兩人才會在人前上演情感外露的肉麻場麵。

更彆說現在就連他自己也嫌棄這副滿身臟汙的模樣。

麵色清冷的少年點燃實驗室內的一盞酒精燈,瑩瑩火光將他蒼白的麵龐照亮。他隨意拿起一串蘑菇粗略烤了兩下,之後便扔在一旁,偽造成被什麼人食用過的模樣。

津島修治鼻翼煽動,嗅嗅在這片封閉空間內蔓延開來的烤蘑菇香氣,扭過頭向戀人提出疑問,“我怎麼覺得這個毒蘑菇debuff的威力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如果將地麵上深陷幻覺的人們與改編自太宰治入社測試的那集番劇相比,確實要少了幾分靈魂。

像是多了幾分靦腆感,不同的人被傳染到毒蘑菇debuff的時候,表現也有著微妙的差異。

有些會發出咦哈哈哈之類尖銳的聲音,尋找著視線所及之處的正常人,把對方當作七彩草履蟲捕獲。也有些則是搖晃的身子,活像喝醉酒的醉漢,進行著許多無意義且智熄的迷惑操作。

費奧多爾掃了一眼手機屏幕,若有所思地眨眨眼,篤定道:“其他人又不是你。”

“嗚哇,費佳你這話好過分。”

津島修治猛的深吸一口氣,動作過於浮誇地擺了個捂胸口的心痛姿勢,仿佛真被戀人漫不經心的插刀行為傷得很深。

“正常人即便是深陷幻覺也不會像你那樣徹底放飛自我吧,自願和被迫是兩碼事。”正忙著將毒蘑菇散落至實驗室各處的費奧多爾搖搖頭,以極其微妙的眼神在黑暗處盯著對方說:“心底多少還是有點羞恥感的。”

卷發少年一拍手,棒讀著擺出了恍然大悟的模樣,“有道理。”

將一枚失效的廢棄結晶體丟置破損機械旁,費奧多爾把實驗室內本不該出現的東西收拾好,連同還剩下大半的那筐毒蘑菇一起,順著暗道再次回到了下水道。

津島修治急急忙忙將手機收好,跟在他身後一同離去。

這段時間早已將橫濱下水道路線背熟的俄籍少年在前方帶著路,他並未選擇回到放置自己電腦主機的地方,而是繞過幾道彎後,推開一處位於某間倉庫後巷的井蓋。

稍顯刺眼的光芒從縫隙處墜落,費奧多爾在確定四周環境後,率先翻身出去。

除了裝備特殊芯片的梅勒斯專用機,被結界籠罩範圍內,沒有任何電子工具可以使用,自然也不必擔心攝像頭將兩人的身影記錄下。

“按照當前速度,大約八小時後毒蘑菇debuff能覆蓋完全。”他動作微頓,拽住戀人的右臂,將緊隨其後的對方拉出,順便趁這空隙解釋著,“沿海區域我也囊括了一份進來,時間到了就可以開始行動。”

津島修治在地上撲騰了一會兒,問道:“特務科那邊呢?”

“提前通知過了,區域內並沒有安排乾員,夏目漱石也排除在外。”

“唯一留在結界內的你,也因為信號隔斷無法與種田長官取得聯係……這下徹底成了孤島了。”被繃帶覆蓋住半張臉的少年抿起嘴,從蓬鬆卷曲的頭發間摸出一根簡易的黑色發卡,“夏目老師是去找社長了嗎?”

他頗有些困難的用牙將發卡咬開,擰成想要的模樣,試探著伸進生鏽倉庫後門上的巨大鐵鎖內。

未能點亮開鎖技能的費奧多爾注視著戀人的操作,待沉重鐵索墜於地麵,他才吃力將乾澀無比的大門拉開,順便回答說:“嗯,畢竟橫濱剛經曆完戰爭,武裝偵探社的人員還不像劇情開始時那麼充裕,身為老師關心一下很正常。”

也就是說結界內沒有任何多餘的視線。

津島修治將作案工具塞回口袋,氣鼓鼓地抱怨著,“唔……我明明就是臨時想看人間失智喪屍圍城的景象而已,費佳你又拐到工作上了。”

如果隻是單純的玩鬨,他完全沒必要在結界開啟後做這麼多準備,隻需粗略將黑鍋推至Aoki頭上,簡單偽造幾份證據罷了。

而不像現在,不得不放棄了在還算完好的酒店大廈頂層休憩的可能,改在下水道中穿梭,趕時間替將來的某一幕戲碼提前安排道具。

費奧多爾並未理會戀人的撒嬌,搖搖頭,一針見血點明了對方隱藏在行動下的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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