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漂移沒漂移成(2 / 2)

想通這一點後,阪口安吾下意識地攥緊玻璃杯,忍著心臟傳來的揪痛感與神色晦暗的少年對視。

他隻看到了一片無垠的虛無。

不得不說高光消除真好用,簡直是居家旅行黑化必備。

打破這一室寂靜的是不知何時響起的腳步聲。

工作終於處理完畢,出現在門口的紅發男人緩步走下台階。他的短款沙色外套隨意掛在手肘間,隨著步伐的落下不斷晃動著。

隻來得及聽到三個月未見的友人所說的最後一句話,還是與自己相關的內容,織田作之助開口詢問道:“什麼場合?”

“織田作!好久不見!”

背對著他的少年眼神一亮,動作急不可耐地轉過身,差點因速度過快摔落在地,還是靠阪口安吾扶了一把才勉強穩住身形。

“是說一個法國人要開的鬼屋,我跟安吾正討論說織田作去的話絕對不會被嚇到的。”

津島修治臉上揚起笑容,揮了揮仍綁在指尖的銀色的小叉,提醒說:“啊,不過不要帶上孩子們,年齡太小的話禁止進入。”

“是嗎,有機會的話我會去看看的。”織田作之助答複道。

這種朋友間看似閒聊的話語,在知曉內情的阪口安吾看來卻是彆有深意。

太宰治既然刻意提起了孩子,恐怕預示著織田作之助收養的那五個孤兒會在事件中死亡。理由也很簡單,正是因為織田作之助不殺人。

而為了將他逼上iic所追尋的戰場,將他在意的一切毀去是最簡單不過的方式。

見到自家大本命的津島修治心情顯然不錯。

他即興發揮,念出那些含有潛台詞的語句,仿佛籠罩於身上的所有陰霾因對方的到來消失。

“還是算啦,因為是我想去的地方,織田作在旁邊的話難得的氣氛都破壞了。”

畢竟iic什麼的他能處理一次,就能處理第二次。

織田作之助如同往常那樣,頂著一副神遊天外的表情,充當著絕佳的聆聽者。隻是這一次,他並未急著坐下,而是站在津島修治麵前牢牢注視著對方,圍繞在周身的氣息愈發凝重。

不要小看一個頂級殺手的觀察力。

“太宰,手給我一下。”

紅發男人突兀伸出手,攥住了少年過於纖細的胳膊。不待對方來得及回答,便不由分說的將他手腕處的繃帶解開。

“咦,誒誒誒誒???”

津島修治如同貓一般的炸毛,被織田作之助的行為嚇了一跳。

他嘗試著掙紮,奈何被自己調整數據折騰到隻剩一層血皮的身體太過羸弱,不得已隻能揮舞著空閒的那隻手向在場的另一人高聲求救。

“安吾救我!織田作生氣了,呆毛都繃直了!”

“你判斷的依據居然是根據呆毛嗎?”阪口安吾頗為頭痛地推了推眼鏡,習慣性的吐槽著。

他將那杯番茄汁放下,在少年身後一把箍住他的腋窩,防止對方繼續掙紮,“抱歉,這次我站織田作。”

畢竟身體傷成這樣,還是不要有太過激烈的動作比較好。

津島修治仍在大聲嚷嚷著,“哇——你們兩個,我可是準乾部!”

“這種時候拿身份壓人無效,不要再掙紮了,太宰君是打不過織田作的。”

“我打得過!我真的打得過!”

……

繃帶輕而易舉被拆下,觸目驚心的傷疤裸露在空氣中,饒是情緒鮮少外露的織田作之助瞳孔也不由得一陣緊縮。

肌腱被惡意挑斷,看傷口的愈合程度,恐怕當初嚴重到拖延多日未處理,哪怕治療再晚一步就會麵臨著截肢的風險。

也不怪太宰治為何站不起來了。

深藍的瞳孔中隱隱有風暴在醞釀,織田作之助的聲音難得冷硬,質問道:“太宰,是誰乾的?”

“織田作……?”少年的呼吸一滯,麵色蒼白,顫顫巍巍的重複著對方的名字。

大概是意識到自己的態度嚇到了太宰治了,紅發男人閉上眼,平複好呼吸後儘量將語氣恢複正常,再一次詢問道:“是誰乾的。”

“……”

津島修治囁嚅著嘴唇,什麼都沒有說。

他感到一陣心虛。

被大本命質問了,在不想哄騙他的情況下,要如何才能解釋這一切都是自己搞的鬼,沒有任何人能傷害到他?

怎麼辦在線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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