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劇透完畢(2 / 2)

“也是,畢竟都過去這麼久了。”幸介有些無奈地撓撓頭頂,放棄了去回憶。

“不過你們說的確實沒錯,太宰哥哥是真的很厲害。”見到幾個孩子一同陷入苦惱,毛利蘭立刻接上了話題,“那可是被戲稱為隻有外星人才能考得進去的東大醫學部。”

壓根不知道港口黑手黨這一茬,再加上被植入的記憶中,太宰治也是父親熟人家中的孩子,甚至從小到大一直是帝丹的前輩。在毛利蘭的理解中,對太宰治的稱讚隻可能是關於他學習這方麵的。

東京大學醫學部,既然已經考了進去,以太宰治的實力未來自然是前途無量。

似乎是意識到隻稱讚一人有失偏頗,反應過來的毛利蘭立刻補充道:“費爾多爾哥哥也是,本來有能力考入醫學部的,但是因為沒想朝醫生方麵發展沒有去,都是很值得崇拜的人呢!”

這句發自內心的稱讚要是讓津島修治聽見了,他絕對能捂著肚子狂笑上三天三夜。

本來以為太宰治跟醫生這樣的搭配已經足夠駭人聽聞,若不是官方有出過校醫太宰治做鋪墊,光是把醫生這種身份與太宰治放到一起,都足夠讓津島修治感到反胃。

發自內心想要拯救一個毫不相關之人的性命,拜托彆惡心他了。

費奧多爾也是同理。

當然如果這一切都是演戲的話,被迫害到的隻可能是其他了解他的人。

黑泥就是黑泥,即便被迫放在陽光下曝曬多年,也不過是把最外層的泥曬到乾癟開裂而已,內在不會有任何改變。

他跟費奧多爾之所以能擁有現在的狀態,完全是因為擁有了彼此而已。沒有了過多搞事**的如今,隻要外在稍作偽裝,便能沒有任何違和感的混入人群中,假裝自己也是普通人的一員。

或許他們可以普通的生活下去,其餘更多的便不要抱奢望了,讓兩坨黑泥在一起懶散地粘粘糊糊就好。

畢竟一旦他們認真搞起事來,世界能否活過三天都是個未知數。

而距離最新搞事劇情的結束,還有不到十二小時。

這還是兩位導演十分收斂的情況,給停留在酒店的演員們安排的是沒什麼危險的查情報工作。重點牽扯進來的是以父輩為主的工藤優作他們,以及某位提前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小偵探。

一行人因房間標準的不同,並未被安排在同一層。另一邊,隻是開個房門的功夫兒子就不見蹤影的工藤有希子,在久等不見人影之後,終於忍不住前去尋找自家那位沉迷偵探遊戲的兒子。

她早就知道這趟出行有問題,在出發前幾天,工藤優作曾神情嚴肅地接到過一通電話,而看來電顯示是費奧多爾那孩子用移動電話撥來的。

考慮到此次事情的嚴重性,工藤有希子也與優作商量過,這次事件不能讓新一接觸。所以她才會在剛才拉走了想要偷聽談話的兒子,卻沒想到對方又一次趁自己不注意溜走。

這種撒手沒的偵探性格,有時候確實會讓家長感到無比頭痛。

相信四年後,一不留神就得到處找柯南的小蘭也會有相同的感受。

工藤有希子剛才在酒店內尋找了一圈,並未發現工藤新一的身影,甚至連優作原本在的房間都空無一人,顯然一行人不知何時早已離去。

不得已之下,這位曾經的大影星隻能來到鄰居家織田先生跟孩子們的房間。本想著找那位看起來很是靠譜的織田先生詢問此事,卻沒想到開門後看到的是毛利蘭。

工藤有希子先是驚訝了一瞬,在看到房內玩鬨成一團的孩子們,便將現狀理解了個大概。她嘗試著站在門口環視一圈,並未發現自己兒子的身影,便頂著一臉稍顯歉意的笑容詢問道:“啊啦,蘭醬,你有沒有見到新醬在哪裡?”

在熟識的小輩名字後麵加“醬”,是工藤有希子凸顯親昵的稱呼習慣。

顯然早已聽習慣這種稱呼的毛利蘭,並沒有感到訝異。麵對青梅竹馬母親的詢問,少女也隻是不解地搖了搖頭回答說:“沒有呢。”

早在一開始,她就跟著咲樂一起來到了織田先生這幾天所住的套房。緊接著沒多久,織田先生又在太宰哥哥的邀請之下離去,留下她跟孩子們待在一起。

然而織田先生就這樣一去不複返,直到現在也沒有任何要回來的跡象。所幸的是,阿笠博士很快也前來幫忙,不然她一個人想要看住這些孩子真有些吃不消。

另一邊,駐留在門外的有希子在聽到回答後無奈歎了口氣。她捏緊了拳頭,一副等找到對方後要揍他一頓的表現,語氣夾帶了一絲抱怨的意味,“啊,真是的,那孩子一轉眼就不見了,到底去了哪?”

工藤有希子看了眼腕表處所顯示的時間,表情逐漸變的為難。

“優作跟你爸爸也不在,敲了門完全沒有反應,再拖下去晚宴要趕不及了。”

那位神秘的邀請者原本就是希望米哈伊爾參加公司開業剪彩儀式,自然也少不了當天晚上邀請了諸多上流社會人士的宴會。

如今代替米哈伊爾前來參加的幾位男士皆不見蹤影,無論怎樣說,這都是過於失禮的行為。

“爸爸也不在嗎?”驟然得知自己的父親也在消失的行列,與孩子們相處許久的毛利蘭稍感訝異,“可是費奧多爾哥哥不是說有事要跟他們商量嗎,這種時候不見會是去了哪?”

工藤有希子隻能攤攤手,“就是說啊,所以才很頭疼。”

如果真出了什麼事,優作應該會早在最初就打電話通知她一聲,或者會留下什麼信息才對。然而如今卻什麼都沒有,甚至連那兩個向來很讓家長放心的青年也不見了蹤影,未免太過反常。

沒有任何頭緒,更談不上要怎樣尋找幾人了,流淌的兩人之間的氣氛一時間竟有些凝重。

直到一道過於突兀的鈴聲打破了場麵的寂靜。

“啊,優作的電話。”急急忙忙從隨身包中掏出手機,工藤有希子注視著來電顯示上那串過於熟悉的號碼,沒有任何猶豫的立刻按下接聽鍵。

她頂著一臉抱怨的表情,即便如此依舊沒能破壞五官的美感,“真是的,你到底去哪兒了?再不回來的話晚宴要趕不及了。”

女人單手叉著腰,被高跟鞋包裹的腳尖似是不耐煩的在地上一點一點。然而很快,工藤有希子臉上的那點怒容便開始飛速消退,被過於空洞的茫然感代替。

就像是聽到了什麼過於難以置信的內容,一時半會甚至無法反應過來,隻能任由呆滯的表情停留在麵龐。

“……欸?”

工藤有希子緩緩捂住嘴,握緊手機的指尖隱隱感到僵硬,差一點便讓通訊工具從手中滑落,砸在酒店走廊地麵那過於厚重的地毯上。

“治醬他被綁架了?!”

身為曾經的大影星,工藤有希子擁有很好的隨機應變能力。在她意識到自己剛才那句沒能徹底壓低音量,導致距離她最近的毛利蘭聽清之後,立刻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防止讓更多的孩子們聽見。

畢竟正常情況下,不讓年齡過小的孩子接觸到案件內情,是十分普遍的選擇。

至於原作中總是牽扯到案子的少年偵探團,完全是借了死神光環的光。

電話另一頭的工藤優作簡單闡述了下案情經過,以及目前最主要的問題,太宰治失蹤一事。他著重詢問當前停留在酒店中的成員安危,考慮到犯人還在外邊亂竄,特彆提醒不要單獨行動。

在不清楚犯人是否與邀請者為同一人的情況下,目前還不能斷定太宰治的狀況。再加上原本牢牢印刻在腦海中的替身案被確定不存在,事件的走向愈發撲朔迷離。

即便是身為柯南世界推理能力天花板的工藤優作,一時間也很難判斷出什麼。

必要的話,等他們回去之後立刻退掉這邊的房子,另選一家酒店入住。哪怕是放棄深入虎穴探查的意圖,也絕不能繼續呆在對方的監視之下。

即便真正代替正主收到恐嚇信的人是費奧多爾,該有的防範也不能少。畢竟這世界上總是少不了那些變態殺人狂。

這種過於嚴肅的話題並不適合在走廊中談論,神情凝重起來的工藤有希子刻意壓低聲音,與麵露擔憂的毛利蘭對視一眼後,便立刻閃身進入屋內。

她踱著步子來到了距離門口最近的房間內,正好幾個孩子們在裡屋聚到了一起,目前房內空無一人。

“現在酒店這邊隻有我、博士、蘭醬、還有那幾個孩子們在,新醬從剛才開始也不見了。”工藤有希子深吸一口氣,鑒於自己兒子也失蹤已久,身為母親的她語氣中難掩焦急。

她確實是那種放養類的家長,但絕不代表著在真正危機的時刻能無動於衷。

走廊中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奈何大多數聲音都被厚重絨毛地毯吸附,能傳入鼓膜的隻有過於沉重的悶響。

表情被慌亂填滿的少年急促喘著氣,冷汗混雜的劇烈運動過後的汗水將衣衫浸透。他甚至顧不上在意肺部傳來撕裂般的痛楚,隻想著儘快趕回酒店,找到在此次事件中真正能起到作用的大人。

涉及到槍/支,以及太宰哥哥和費奧多爾哥哥兩家的複雜關係。目前還沒升入國二的少年對自己的認知十分清晰,知曉自己絕無單獨解決事件的可能,隻能求助大人們的幫助。

父親和小五郎叔叔所在的房間並沒有人應答,自己之前又太專注於溜走,沒有注意自家所住的家庭房門牌號是多少。少年考慮到織田先生出門絕對不可能放得下那五個孩子,大可能會找人前來短暫看護一下,便認定了套房中絕對有他需要的人存在。

少年直接撞向門前,單手撐著門麵不斷喘著粗氣,勉強讓如同風箱般沙啞的嗓子恢複到可以說話的程度。

“博士!蘭!你們在裡麵嗎?!”工藤新一不斷敲著門,強忍住咳嗽的**高聲呼喚著。

聽到這一陣敲門聲的催促,原本還在跟孩子們交談的阿笠博士急忙趕到門口,趕在愣住的小蘭之前將酒店房門打開。

原本倚在門前的工藤新一頓時失了重心,朝屋內栽去。

阿笠博士手忙腳亂接住了倒向自己的少年,待對方站穩之後,表情略顯茫然地出聲詢問道:“是新一啊,怎麼了,突然這麼慌亂?”

聽到自家兒子回來後,工藤有希子立刻從虛掩著門的裡屋內走出,就連高跟鞋敲擊著地麵的聲音也仿佛夾帶了她的怒意與擔憂。

“新醬,你到底去了哪?!”

麵對母親的質問,還未來得及將狂跳不已的心臟平複的工藤新一,高聲打斷了有希子的話語,“總之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少年的神情極為嚴肅,再加上經過長距離跑動的疲累感,麵部表情甚至被痛苦占據。

他指尖顫抖著接過小蘭遞過來提前將瓶蓋擰開的礦泉水,輕抿了一口用來緩解刺痛不已的咽喉,開始嘗試著解釋說:“我本來是跟在太宰哥哥身後出去的,但是半路上跟丟了,錯誤跟蹤了一位身穿喪服的女性來到海岸邊,然後被那個女人拿槍──”

肺部傳來的痛楚製止了工藤新一想要一口氣將事件講述完的舉動,他麵色蒼白地止住語句,開始深呼吸調節自己的心率。

“槍?!”立刻捕捉到重點的工藤有希子麵色一白。

她不安的視線落在自家兒子身上的每一處,見到沒有任何傷痕之後才勉強鬆了一口氣。

在太宰治遭受狙擊的當下,突然冒出一位手持槍/支的女性,說這兩者之間沒有關係她都不會相信。

感到自己稍微好些的少年,用遍布冷汗的手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將畫麵調整到偷拍對方的照片上。

“對,她說她就是是這次邀請米哈伊爾先生的人,但是──咳咳咳咳!!”

工藤新一開始劇烈咳嗽著,將手機放到了工藤有希子的手中,之後便倚著牆緩緩下滑,一副要徹底累癱過去的模樣。

他不知道的是,見到了那張疑似太宰治母親照片的工藤有希子,表情突然變得僵硬。

那是十分久遠的事了,早在鄰居陀思妥耶夫斯基父子一家剛搬來的時候。她曾無意間看到過還在繈褓中的小費奧多爾在自家花園中曬著太陽,父親米哈伊爾似乎是回到屋內接聽一通電話,導致院落中沒有任何看護者存在。

然而就在她眨眼的瞬間,下一秒鐘,費奧多爾的身邊突然出現了一位身材較好的喪服女性。她塗抹了黑指甲油的雙手伸出,緊緊箍住了嬰兒的脖頸。

又是一次過於驚愕的眨眼,待工藤有希子回過神來的時候,對方的身影變從自己的視野中消失,仿佛從未存在過。

直到今天看到這張照片,她才能確定一件事。

除了沒有帶黑蕾絲邊手套以外,當年那人與照片中女性的身形著裝,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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