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我開始了(2 / 2)

他早就知道了對方會用這個姓名,但是沒想到某人居然真的頭鐵到使用自己的真實麵貌。還以為費奧多爾好歹會稍微做一下偽裝,雖說酒廠裡麵全是水,但也不能這麼敷衍不是?

實話說,某位繃帶精隻不過單純的想看看自家戀人換個發型而已,他還挺懷念紮麻花辮的魔人來著,跟潘多拉的小櫻桃發型很相襯。

大概猜到津島修治在瞎想些什麼,一時半會並不想紮辮子的費奧多爾選擇了無視。他蒼白指尖輕點著屏幕,語氣認真解釋著。

“沒錯,這個角色本來就跟斧頭很相配,讓他成為戰斧背後真正的決策者也不會突兀。隻不過這層身份想要讓柯南知道,還得特彆安排一下。”

就在他話音剛落不久,稍顯焦急的腳步聲自門外的樓道處由遠及近,速度快到顯然用不了多久就會來到他們的房門前。

頂著一身對於米哈伊爾來說十分難得的休閒裝打扮,青年緩緩站起身來,操控的群魔將本不該出現在病房內的搖椅等物清除。

津島修治也是同樣,他隨手將沒吃完的零食飲料塞回了空間極大的輪/盤內部,並不在意被突兀打斷的聊天,隻是隨意嘀咕著,“反正還要四年,那就到時候再說。”

隻不過是幾息間,病房中過於亂來的場麵被收拾的乾乾淨淨,就連殘留在空氣中的甜膩香氣也消失殆儘。兩位按照劇本前來探病的導演坐在醫院提供的椅子上,間隔距離並不遠,就這樣久久凝視著病床上那人的睡顏。

進入了米哈伊爾模式的青年嘴角掛著過於溫和的笑容,他微微俯下身去,在戀人的唇角落下輕柔一吻,稍微滿足了一下某人對於狗血劇本的幻想。

“這邊準備得差不多了,隨時可以進入劇情,不過在那之前……到你的戲份了。”

津島修治滿意地輕笑出聲。

下一刻,敲門聲響起。

“是太宰先生嗎?”一身西裝革履工作裝打扮的男人出現在門口,在看到神情稍顯茫然的太宰治後,明顯鬆了一口氣。

他無論是麵容還是氣質,各方麵都處於普通人的水準。然而此刻見到了太宰治之後,卻宛如見到了救星,終於尋得了擦拭額角汗水的空閒。

對於突然出現在病房中的陌生人抱有些許不安的情緒,因戀人長久昏迷不醒而神色暗淡的青年微微抬頭,用怯生生的語氣詢問道:“我是……請問你是什麼人?”

對方終於整理好了外貌,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睛,邁開步子來到了太宰治身前,自我介紹道:“初次見麵,我是在梅勒斯娛樂公司任職的青森明治,是你的經紀人。”

不待沒能回過神來的青年做出什麼反應,自從對方進門後就一言不發的米哈伊爾,突然站起身來,以保護者的姿態擋在了太宰治麵前。

“米哈伊爾伯父?”太宰治微微一愣,對於來自戀人父親的保護很是茫然。

然而那位平日裡向來溫婉的咖啡店主並沒有回答什麼,他的神色極為冷硬,目光不善地注視著麵前這位一時間被他氣勢嚇到的男人。

“梅勒斯?”他反常的以嘲諷的語氣重複了這個名字,神色極為複雜。

不久前,就是這個公司的邀請函,拉開了橫濱一係列事件悲劇的帷幕。也正是如此,他徹底失去了自己的所愛之人。

那位自稱經紀人的男人擦了擦額角的冷汗,解釋說:“是的,就是太宰先生簽署的公司。”

被米哈伊爾後在身後的青年,表情逐漸從茫然轉變為難以置信。他慌亂地拽住自己認為可以依靠的長輩的胳膊,不安地拔高聲音,“怎麼會……那份合約明明被我弄丟了,我根本沒有簽過字!”

太宰治記得很清楚,自己遭受綁架之後,那份他原本打算簽署的合約便消失的無影無蹤。然而在自己轉醒之後,本想著聯係梅勒斯方重新補簽的他,卻遭到了毛利小五郎和工藤優作的竭力反對。

就連費奧多爾,也在他重傷昏迷之前不希望自己簽署。

自胳膊傳來的熱度如同蔓延至全身的細微電流,不斷啃噬著米哈伊爾的理智。他的身形一時間有些僵硬,竭力抑製住了想要將這孩子攬入懷中保護的念頭,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道:“彆的事情姑且不論,青森先生,你特意來到我兒子的病房來找太宰治,這舉動是否有些不合適?”

即便他本人對於費奧多爾並沒有什麼父子間的情誼,但是如今的情況不明,他必須得借著這層身份將麵前的男人攆走,至少也要讓對方站在理虧的角度。

他想要保護太宰治……這個他所愛之人的克隆體。

青森一時間有些啞口無言,但是很快,責任感便將這些微不足道的尷尬擊毀。他歉意地鞠著躬,語氣卻語法強硬,目光落在了麵露不安的太宰治身上,“真的十分抱歉,但是我們這邊時間太緊急了,接不到太宰先生的話是會很困擾的。”

卷發青年的臉色一白。

他的指尖微微顫抖,因莫名其妙在他內心蔓延的恐懼感,整個人的聲音都沾染了畏懼之意,“可是我真的沒有簽署過那份合同,之前在橫濱的時候,檔案袋應該已經丟失了才對!”

他根本沒有在合約最後寫下自己的姓名,那麼如今的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

自稱他經紀人的青森顯然也未曾料到青年的反應,他不得不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中取出自己的手機,將一封在收件箱中停留多日的信件調出。

“您這麼說讓我很為難的,前幾天我們也郵件通知了您,今天有個十分重要的試鏡。原本保姆車都已經等在了您的家門前,但是撥打太宰先生的電話一直拒接,實在是沒有辦法才會到這裡來找您。”

男人將手機界麵對準了米哈伊爾。

無論是發件人郵箱還是信件的內容,確實與太宰治有著脫不開的關係。上麵明確回複了同意參加試鏡的訊息,並且在落款處也寫了太宰治的姓名。

然而時間卻是三天前,如今的青年並未來得及購置新手機,絕不可能回複這樣一封郵件。

“就是這個,按照合約,如果不是太宰先生本人自願的工作,我們是無權強行逼迫您的。這次的電影試鏡您也是在郵件中答應了,我們才會安排的。”

原本的手機早在他被綁架的時候便徹底丟失,太宰治也是後續聽到了工藤優作的說法,才知道自己的手機被犯人拿走了,如今早已在爆炸中損毀。

他瘋狂搖著頭,不經意間攥緊了米哈伊爾的衣袖,甚至因為過於慌亂眼眶浮現了潮意,“我真的沒有簽過!”

然而身為經紀人的青森隻以為這是太宰治在耍小脾氣,鑒於對方隻是個年滿十八的青年,估計並不知曉社會由不得他的任性。

男人頭疼地揉了揉額角,語氣逐漸嚴肅:“可以的話請不要在這種時候任性,若是違約的話,後果不一定是您能承擔的。”

“那份合約內容可以讓我過目嗎?”意識到了這之間恐怕出了什麼差錯,米哈伊爾眉頭緊皺,提出了至關重要的問題,“作為這孩子的家人。”

畢竟看對方的表現,像是完全確定了太宰治已經簽署過合約的樣子。

能做到這一點的人,恐怕隻有她了。

好不容易抑製住哭腔,青年如同找到了可靠的避風巷那般,緊緊摟住了男人的胳膊。

“米哈伊爾伯父……”

既然他是戀人的父親,並且認可了兩人之間的關係,那麼自己是否也可以將他當作父親一樣對待?

青森又一次推了推眼鏡,遮掩住了自己神色中的焦急,從公文包中拿出一份放在文件袋中的合同,遞向了米哈伊爾。

“這個倒是沒有問題,因為這次本來就是要將這邊蓋好章的合同交給太宰先生一份。之前寄了好幾次,但是都無人簽收。”

表現出的保護者姿態的米哈伊爾並沒有理會對方的話語,他直接將合同翻到最後一頁,看到了乙方簽名欄的字跡與指紋後,神色愈發凝重。

他壓低聲音,將文件遞到了身後的青年麵前,像是想要確定什麼似的詢問道:“太宰君,這是你的字嗎?”

神色不安的青年慢慢吞吞湊上前來。

“……很像。”太宰治咬緊了下唇,不情願的承認著,之後立刻替自己辯解道:“但是我真的沒有簽過,那天在找到英理阿姨確認過合約後,沒多久我就失去了意識,合約也跟著不見了。”

是陷阱,果然橫濱的事件並不是結束。

手臂間傳來的觸感愈發令他的心臟劇烈鼓動,米哈伊爾不知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隻知道大腦一片混亂。不待他從這種狀態中抽身,一句未曾經由大腦斟酌的話語,衝破了理智的阻攔。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太宰君,我會保護你的。”

以比起長輩而言更為親密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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