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我用新的劇本(1 / 2)

【與“人形自走繃帶精”私聊中】

人形自走繃帶精:費佳──

人形自走繃帶精:嗚嗚嗚你就是故意的!

人形自走繃帶精:我才不要跟一隻大老鼠貼貼!

人形自走繃帶精:感覺隨時都會被吃掉, 好危險的,魔人一定恨死我了,一定會伺機報複的!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你可是貓, 相信自己。

人形自走繃帶精:可是我現在才三斤, 陀思大老鼠整整十斤重, 壓都能把我壓死。[貓貓啜泣jg]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他應該沒什麼興趣。

人形自走繃帶精:我不管, 那也好危險的。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促進一下感情。

人形自走繃帶精:促進個什麼啊!你有本事去跟武偵宰促進感情,看他不警惕死。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也不是不可以……

人形自走繃帶精:嘶──

人形自走繃帶精:我感覺我的地位受到了威脅。[嚴肅臉jg]

人形自走繃帶精:費佳你也說了我超難搞,現在隻有半年時間, 你是拐不走太宰治的!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沒想著拐,能趁他不注意的時候rua一把就好。

人形自走繃帶精:順便再一記直球把他打懵?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沒錯, 或許能看到不知所措到裝睡的名場麵。

人形自走繃帶精:呃唔……

人形自走繃帶精:不行,這麼下去我總覺得武偵宰會被你玩到很慘。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會有這種想法的隻有你,也不看看現在的魔人被折騰成什麼樣了。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疲憊的目光jg]

人形自走繃帶精:不就是被變成老鼠了嗎, 我這不也被變成了奶貓?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不,這兩者完全不能相提並論,魔人是被迫害的。

人形自走繃帶精:我也是被迫害的![大聲逼逼jg]

人形自走繃帶精:我明明該變成正常體型的黑貓,那種可以叼住你的後頸,把十斤重的大老鼠拖回貓窩的黑貓, 而不是現在這樣軟乎乎, 本能的害怕大老鼠的模樣!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但是這樣更可愛一點。

人形自走繃帶精:可愛有什麼用!我才不要。不管了, 我今天晚上就要變回來。

──

“咪嗚──”

被塞到烘乾箱中的黑色奶貓委屈地叫出聲。

身邊突然湊來一隻軟乎乎的小東西, 那隻背對著機門的大老鼠慢慢吞吞轉過身來, 與體型還不如自己三分之一的奶貓對視。

自從被變成老鼠開始, 費奧多爾已經經過了一天時間。接受了現實之後, 便開始思索著要如何才能不影響到死屋之鼠運轉的情況下, 度過這一個月。

老鼠的體型巨大倒是方便了他敲擊鍵盤, 隻要將電腦椅調試到合適的高度,未必不能回歸正常時的工作效率。再加上老鼠的生存能力極強,隻要這間房子裡備有充足的食物和水,他就有信心挺過這段時間。

唯一的麻煩在於,那個自稱要跟他同甘共苦的超越者。

被變成了奶貓的潘多拉·亞克特見自己反抗無果,索性蔫了吧唧地湊到大老鼠身旁,徑直一歪,倒在了對方灰色的軟毛上。

克服了本能之後,他依舊是那個喜歡天天以煩魔人為樂的超越者。

麵對著大老鼠不含任何感情的凝視,皮毛濕漉漉的奶貓拱了拱身子,嘗試著往對方手感最好的肚皮方向鑽。

半晌後,它似乎是意識到自己這樣的行為不妥,索性在原地伸了個懶腰。扒著對方的皮毛爬到大灰老鼠的後背上,伸出遍布倒刺的舌頭,梳理著那些還沒能乾透的灰色毛發。

“……”

被迫享受天敵的服務,因為異能力被變成老鼠的魔人開始動作緩慢的在原地轉圈,試圖通過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的不滿。

他真的不想和潘多拉·亞克特這麼接近。

“咪嗚……”

被甩下來的奶貓委屈地叫出聲,聲音嗲到任何人聽了都會感到心軟。然而這種叫聲在魔人看來,完全是他故意惡心人的舉動。

足足五公斤重的大老鼠煩躁地甩了甩尾巴尖,然而潘多拉·亞克特就是個完全讀不懂空氣的狗皮膏藥,死命想往他身上貼。

渾身黑不溜秋的奶貓向後退了兩步,在這極其有限的空間中助跑了一陣後,使出吃奶的勁兒,試圖用頭頂將這隻大耗子拱翻。又因過於懸殊的體型差,致使它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

就像是人類嬰兒都知道通過哭泣召喚大人一樣,沒能如願以償的黑貓不斷喵嗚出聲,前爪不斷在對方身上按壓,試圖通過聲波攻擊讓老鼠主動露出它柔軟的肚皮。

頂著西格瑪外表的費奧多爾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

津島修治玩得還挺開心。

在烘乾機運轉的這段時間,作為這間公寓中唯一擁有人形的生物,費奧多爾替兩位變成動物的同僚安排他們的起居事宜。

就比如說在魔人睡覺的房間中,大床旁安裝一塊可以供他上下的木板,並且在他未來工作的書房內放置一個封閉型的貓窩。再在屋內各處準備好適合老鼠食用、營養搭配均衡的各式食物,防止某位體弱的俄羅斯人不好好吃飯,餓到自己。

至於津島修治那邊,他準備的要細心的多。

即便他如今的黑貓模樣是通過管理員的擬態能力變化而成的,對於食物沒有任何需求。但是在魔人麵前,他還是需要假裝自己是一隻普通的小貓咪,飲食方麵有著一定的要求。

這對於原作中連狗糧都吃過的津島修治來說,沒有什麼壓力。

兩隻動物的皮下畢竟是人類,即便如今使用著動物的身體,恐怕也拉不下麵子去使用貓砂這種需要西格瑪幫忙才能處理乾淨東西。

於是關於這方麵,頂著自家兒子外表的費奧多爾按照人設識趣的沒有提,交由他們各自處理。

這一切準備就緒後,被關在烘乾機中的兩位也該差不多到時間了。

漫長的等待時間過去,兢兢業業扮演著小天使西格瑪的費奧多爾,一手一隻將兩位毛發終於乾爽蓬鬆的“寵物”拎出。

終於不再感到寒冷的某位魔人先生,很快便掙脫了他的禁錮,一路竄到了之前忙碌到一半就被打斷的電腦跟前。他強行利用自己如今的體重將房門關閉,不想受人打擾的意味明顯,繼續設置著此處的電腦數據。

他必須儘快適應自己的這具身體。

另一邊,被自家戀人逮住的津島修治,像是玩鬨許久後終於感到了疲憊。他從行李箱中叼出魔人的白色氈絨帽,拖到主臥的大床上,將手感很好的帽子當成他這段時間的貓窩,很快便陷入了深眠。

頂著西格瑪模樣的另一位導演,則趁著這段時間前去了梅勒斯分部一層的波洛咖啡廳,提前辦理自己的入職手續。

在天人五衰的事件正式開始之前,他都會在這裡當一名普通的甜品師。

當然了,前提是一切順利。

──

一旦沉浸在某項事物之中,全神貫注的人們便會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不知何時,屋外耀眼的陽光消失殆儘,明月爬上樹梢,寂靜取代了白日裡的喧囂。

魔人先生的工作並沒能持續很久,便因某些不可抗力,遭到了無情的打斷。

他確實難以習慣用老鼠的爪子按鍵盤,這大大影響了他的效率。本來打算往常一樣通宵工作的灰色大耗子,在一片黑暗的房屋中,受到了一位不速之客的打擾。

房門毫無征兆的被打開,穿著畫滿繃帶圖案睡衣的青年探出半個身子,被馬賽克遮掩住的五官流露出惡意滿滿的笑容。

“晚上好呀,陀思。”潘多拉·亞克特揮了揮手,腳步就如同貓那樣悄無聲息,大大方方踏入這間裝潢較為現代化的書房。

“……”

陷入沉思的大老鼠,被對方輕而易舉地抱離電腦桌前。

這才幾個小時,潘多拉居然就恢複了人形?

唯一解除這種能力的方法是人間失格,對方與太宰治見麵的話,是否又會被那人察覺到什麼?

若真是如此,那麼與梅勒斯相關的不少計劃,恐怕會因此胎死腹中。就連後續天人五衰的一係列內容,也會受到相關影響。

潘多拉·亞克特是天人五衰第三階段計劃中最重要的一枚暗棋。倘若讓太宰治察覺到梅勒斯與自己的聯係,這枚暗棋極有可能在一開始就被廢棄。

那麼計劃從現在開始就該進行變更……

“不要那麼意外,我再怎麼說也是個超越者,想要解除這種能力輕而易舉,跟你的推測應該不一樣。”完全看穿了魔人想法的潘多拉·亞克特,輕笑著否認了對方的推測。

他讓那隻十斤重的大老鼠仰躺在自己的臂彎中,被迫露出被白色毛發覆蓋柔軟脆弱的肚皮,一隻手瘋狂的來回揉搓它肚皮上手感極佳的軟肉。

若不是成功接受到了魔人那快要殺人的目光,潘多拉甚至打算繼續向下方探去,用這樣的行為,徹底將對方的尊嚴踐踏在地。

以一隻老鼠的姿態散發出陣陣殺意,對於魔人來說還是挺不容易的。

在這樣完全無法反抗的狀態下,費奧多爾被一路哼著輕快小調的卷發男人帶到了二樓的某間臥室。

那裡並不是對方進門時挑選的主臥,而是一間適合情侶膩歪的主題房間。

不同於正常臥室的圓形大床放置在房屋中間,從天花板垂落下半透明的黑色帷幔,旁邊還放置有不少屬於自己知識盲區的各色玩具。唯一亮起的壁燈光芒柔和昏暗,在不遠處垂落而下珠簾的襯托下,讓房間的氣氛愈發曖昧。

“……”

依舊是老鼠模樣的費奧多爾,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現在問題來了,如果潘多拉那個人真的沒節操到能對一隻老鼠下的去手,他應該怎麼做才能全身而退……

“趁著現在沒有彆人,我們來聊聊天吧。”

卷發青年仰躺到大床上,懷中緊緊抱著那隻可以當做抱枕使用的大老鼠,強迫對方與自己四目相對。

然而這對於費奧多爾來說,他能看到的隻是一大片馬賽克。

此刻的潘多拉就像是因戀愛問題苦惱不已的思春期少女,大半夜睡不著覺,索性就抱著自己心愛的玩偶自言自語道:“聊什麼都可以,因為我跟陀思先生是同類,無論聊什麼都有意義。”

“吱──”

完全不想搭理對方的魔人掙紮無果,反而使得穿著一身怪異繃帶圖案睡服的卷發男人箍得更緊,逼得他不得不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以表達自己的不適。

“陀思先生,你認為愛是什麼?”

男人安撫性地順了順懷中老鼠背後的毛發,翻了個身讓對方也能側躺在床鋪上,之後便有一搭沒一搭的把玩這那根細長的尾巴。

不像任何一隻在下水道中苟且偷生的同類,這隻體型異常巨大、疑似受到切爾諾貝利核輻射影響的大老鼠,渾身上下沒有任何遭受人類驅趕的傷痕。就連那條在常人看來惡心無比的尾巴也有著光滑的外表,捏過去的手感極佳。

“陀思先生,你說人類活著是有意義的嗎?”完全不在意談話對象是否會給出回答,潘多拉·亞克特的聲音略顯黯然,“這個世界真的很無聊,我們唯一能做的隻有如同迷茫的野犬那樣,不斷尋找著生存下去的理由。”

莫名其妙被煩死人的同僚當做傾訴對象的費奧多爾,煩躁地扭動著身體,試圖逃離如今的處境。

那個一臉馬賽克的男人與他的距離愈發逼近,被迫變成老鼠的他,甚至能感覺到對方溫熱潮濕的吐息落在自己耳側,像是下一秒就要整個人懟過來。

“在這個世界上生存,或許曾經也遇到過能看到相同風景的人。但卻因為立場等各方麵原因,從一開始就是同性相斥。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放棄彼此的成見,就這樣一次又一次的錯過廝守的機會,成為不死不休的敵人。”

男人的聲音輕到微不可聞,指尖捏住大老鼠的胡須末端,故意用自己的吐息將對方籠罩。

“他想要創造一個沒有罪孽的世界。”

被勒緊的老鼠吱吱叫出聲,因為感到呼吸不暢,鼠類的本能讓它奮力撲騰著。即便它的體型再怎樣龐大,也難以承受一個成年男人的緊擁。

他是真的不想聽這個煩人的男人發瘋,這個行為舉止處處透露著惡劣的超越者,完全是將他當做不稱心的寵物那樣作弄。

隻要死不了,就往死裡折騰。

“如果我們能早點遇到彼此的話,或許從最開始就不會有立場的問題。”

卷發男人將自己的臉埋入對方的肚皮中,頗為滿足的來回拱了拱,似乎很是享受自己這樣的行為,“既然怎樣都無所謂,那麼跟著他瘋一場,對我來說也是不錯的選擇。”

“這個氧化的世界,不如讓他就此毀滅。”

“……”

大灰老鼠的表情徹底放空,完全不想給自己這個同僚一絲半點回應。

費奧多爾對於潘多拉口中所說的那個人,有了些許微妙的猜測,卻並不想深究下去。男人看似在胡言亂語,然而他的每一句話自己都能理解。

他們確實是同類,也正因為是同類,平日裡的相處才難以融洽。

誰都不可能輕易放低自己的,誰都不可能輕易對同類妥協。就這樣陷入永無止境的死循環,在計劃真正開始之前,維持著暗潮湧動的表麵和諧。

隻不過如今的潘多拉,似乎在他麵前徹底退去了偽裝。

他想要做些什麼……

“將這世界上的所有罪孽抹消,僅僅是清除異能力還不夠。”卷發男人坐直身子,將那隻大老鼠輕柔抱起,動□□憐地撫摸著它被洗到粉嫩嫩的爪尖,仿佛他先前毫不留情折騰對方的舉動隻不過是幻覺。

潘多拉·亞克特,是真的想要與對方認真交流。

“隻要人類依舊擁有著自我意識,他們便會陷入永無止境的紛爭,永遠不可能互相了解彼此。僅有的和平,不過也是靠著法律維持著秩序,那種瘋癲之人給無條理之物強行添加上的規則……”

“神會降下懲戒的,那些無知的人們,終究會迎來屬於他們的滔天巨浪。”

男人的聲音缺乏了應有的感情,就連他的眼神也晦暗莫測,語調與魔人平日裡的風格極為相似。

仿佛是被禁錮於此地的神明,向人類宣告了最後的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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