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為什麼(1 / 2)

原作中,牽扯到異能大戰時期“七個背叛者”的第四部官方《55minutes》,時間點位於共喰事件發生之前。

那時的魔人,已經成功坑死了港口黑手黨中明顯摻水的乾部A。在除了屏幕另一頭的觀眾以外,誰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偷走了有關港口黑手黨的異能力者資料。

而這一步計劃,早在劇場版結束後沒多久,離開了骸寨的魔人便開始實行。

至於遭到了潘多拉·亞克特介入的費奧多爾,在這位坑爹導演麵前,滿臉寫著弱小可憐又無助的他,沒兩天又遭到了放生。

簡單來說,那人就是在坑完澀澤美人後,把一身白色限定版著裝的他拽回公寓,窩在家中看了幾天電影。使勁在他麵前跟米哈伊爾上演精神汙染的內容不說,還特彆熱衷於當麵撒狗糧。之後沒多久,又不負責任地踢出家門,把人丟給了國內有名的綁架專家,穿著拘束衣在地下牢房中可憐兮兮地縮了幾天。直到不久前,被轉手到港口黑手黨的乾部A哪裡。

這一切確實跟他之前的安排相同,但自主行動跟被人逼迫著行動,完全是兩個概念。

在解決掉乾部A之後,將目標文件放入自己披風內側口袋的費奧多爾,緩步邁出離開船艙的步伐。

清脆腳步聲在空曠走廊內回蕩。

渦輪發動機的嗡鳴遮掩了海浪敲擊船體的聲音,流線型的船頭破開夜幕籠罩之下的昏暗海麵,勻速行駛在這片不會受人打擾的廣袤大海中。豪華遊輪內燈火通明,本該表情嚴肅林立在各處的警衛人員,此刻卻一個個擺出扭曲的姿態,在一片猩紅中悄無聲息,肉身逐漸僵硬冰冷,綻放在由血液構築的花朵中。

這一切,僅僅靠著費奧多爾一人,便能在極短的時間內達成。

魔人的異能力向來都是個謎,至今為止透露的信息極少。除了觸碰死以及擁有人形以外,剩下的也隻有罪與罰這個名字了。

就連費奧多爾,也不過是在此基礎上稍加設定,玩家號與管理員和共同合作,才重現了所謂的罪與罰。

空氣中的血腥氣息濃厚到令人窒息,哪怕隻是簡單的換一口氣,鼻腔內也會牢牢被鹹腥鐵鏽味占據。

身著納粹款式軍裝的男人,不知何時出現在這座行駛在大海中央的移動牢籠中。麵對遊輪中這副淒慘景象,青年的表情沒有任何改變。他就像是完全無視了一樣,挑選地毯中央沒有浸染鮮血的部分,落下自己厚底的皮質軍靴。

不出津島修治的意料,那些屍體身上找不到任何傷口。皮膚光滑平整,然而體內血液卻莫名其妙少了大部分,死亡原因也並非失血過多導致全身臟器衰竭。不對屍體進行解剖,恐怕很難從表象上判斷出真正原因。

或許並沒有這個必要,畢竟異能力本來就是超乎常理的存在。

不同於特意關押魔人的底層船艙,遊輪上的其他層數裝潢極儘奢華,與把持著無數賭場乾部A的身份很是相稱。

那個自視甚高的男人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會死在這座最能讓他感到安心的海上據點,空留下這艘無主遊輪。也不知最後,它的命運將是被港口黑手黨回收,還是就此沉沒在廣袤無垠的大海中,再無重見天日的機會。

對於津島修治來說,A畢竟是在他離開港口黑手黨後在才成為乾部的男人,即便兩人都曾有相同的身份地位,那也是毫不相乾的無關人士。

甚至在無數次刷過自家戀人主場的第四集動畫後,青年偶爾會產生些許微妙的念頭,想要跑到森鷗外麵前假裝嘲弄一番。

畢竟在自己被趕出港口黑手黨之前,賺錢的活計通常落不到彆人身上,哪能輪到A這種心思不純還沒什麼真才實乾的炮灰。

不再感慨這位渾身上下隻有聲優是亮點的男人,津島修治嫌棄地撇撇嘴,步伐速度加快,將肩頭隻穿了一半的軍衣外套甩得呼啦作響。

“呀~真是絕佳的景象,不愧是世界上最窮凶惡極的恐怖/分子,能夠賜予這一整船人名為死的救贖,不愧是你。”

沒過多久,成功攔截到目標的卷發青年停下腳步。

他單腿站立,歪歪斜斜倚靠在走廊邊緣的裝飾花瓶上,以一個無比風騷的姿勢抹了一把額前劉海,“沒想到吧,我會突然造訪。”

就在津島修治的不遠處,膚色略顯蒼白的俄羅斯青年在走廊儘頭出現。

他換回了自己平日裡的常服,那身有著淡紫色衣邊的單薄白色套裝,搭配上並不應季的紅棕長靴,以及氈絨質感的保暖黑色披風與潔白絨帽。

這種走上街頭會受人矚目的打扮,穿在男人身上卻意外的和諧,與本人的氣質十分相稱。

“您能出現在這裡並不意外。”

被攔住去路的費奧多爾表情冷硬,那頭柔順黑發夾雜了些許潮意,隱約傳來葡萄酒的馨香。

“欸──”像是並不知道距離感為何物,津島修治緩步走上前去,隨手摘下那頂放在俄羅斯通常為女士款的絨帽,“是想說這也在你的預料之中嗎?”

青年並沒有理會對方的揶揄,就連本體帽子被拿走也沒能產生任何不悅的情緒,仿佛他的精神早就在潘多拉·亞克特不間斷的摧殘下變得堅不可摧。

麵對自己無能力敵對的人,除了長時間的隱忍以外,很難再找到其他合適的應對方式。

況且有一點不出他所料,自己被綁到A這邊發生的一舉一動,完全在潘多拉的監視下,並且對方也無意隱瞞這點。不然那個男人不會刻意拿走他的帽子,在最頂端的部位摸索著什麼,像是在探查絨毛的凹陷程度。

他知曉氣急敗壞的A用紅酒瓶砸向自己的小插曲。

“真辛苦呢,為了天人五衰的事業,竟然不惜隻身犯險。”將那頂毛茸茸的白帽子湊到鼻子下,津島修治成功在上麵嗅出了紅酒氣息,憐惜似的搖搖頭。

他伸出一隻罪惡的手,輕輕覆蓋在對方頭頂。輪/盤浮現,精密齒輪的細微咬合聲響起,不過是瞬間,便令對於魔人來說微不足道的疼痛消弭。

替過去時間段的費奧多爾解決完被/乾部A一酒瓶下來打出來的傷,卷發青年滿意的兀自點點頭,細致妥帖的把絨帽戴回對方頭頂。之後並排站到身高相同的費奧多爾身邊,想要共同離開的意圖明顯。

對於潘多拉·亞克特這人,秉承著能無視就無視理念的魔人一言不發,沉默無言的重新邁開步子。

皮靴鞋跟敲擊地麵的聲音,被造價高昂的地毯儘數吸附,隻餘些許沉悶的響動,回蕩在死寂一片的冗長走廊。

“不過你戴上口枷的樣子真的很可愛,有種病弱美人的感覺,像是下一秒鐘就會被推倒吃掉。”

並排行走的津島修治開始沒話找話,他從口袋中掏出手機,輸完“1111”這串簡單好記又富有寓意的密碼。一番操作之後,將手機遞到費奧多爾麵前。

“看,我特意留了好多照片,回頭就設置成手機桌麵。”

手機中短時間內拍攝的照片,開始以幻燈片的形式播放著。在男友濾鏡這種無法用常理解釋的目光之下,照片中身形瘦削病弱的俄羅斯青年,在津島修治眼中格外可愛。

沒錯,就是可愛。因為太喜歡了,完全找不到其他可以詮釋出這種感情的形容詞,最終隻能做此解釋。

那是無數張費奧多爾被抓以後的畫麵。

從一開始在牢房中被禁錮在椅子上,完全無法動彈,嘴中也被綁了扣枷的畫麵開始。到後期被轉手到A這邊,在陰冷角落可憐兮兮縮成一團,就連腳腕也被鐵鏈束縛,完整記錄了他被抓的全過程。

“啊,不用擔心,放心好了我沒這方麵的興趣。”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的行為太過微妙,津島修治動作看似手忙腳亂的解釋了一番,試圖讓對方放下心來。

“因為米佳的占有欲和控製欲太強了,我一直被壓製得死死的,這麼多年以來連一點反攻的念頭都生不起來,所以不可能對你做什麼的。”

“……”

費奧多爾的表情沒有任何波動,被迫跟這個煩死人的同僚相處已久,他早就摸透了對方的行事作風。麵對這種故意帶有顏色的話語,已經完全能做到無視。

兩人就這樣一路來到了通往救生船的甲板,麵對無數受牽連而死的人,卷發青年不再以冷淡模樣麵對。

“啊啦啦,就這樣輕易的死掉了。”他發出浮誇的驚呼聲,故意作秀似的感歎著,“給予惡人救贖……惡人也需要屬於他們的救世主,雖然小自由死掉了有點可惜,反正梅勒斯麾下的聲優事務所也不怎麼缺人,算啦。”

費奧多爾完全可以推測出對方口中的小自由是誰,並且通過這段看似胡言亂語的話,猜測到對方究竟是以怎樣的方式關注這一切的。

他說的是聲優,並非演員,這點足夠透露很多信息了。

“對於我們來說,武裝偵探社港口黑手黨什麼的,一個兩個都是十分完美的人選。”津島修治完全沒有隱瞞的打算,卻也不至於傻乎乎的把一切真相袒露在明麵上。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來回晃了晃,暗戳戳地提議道:“而且費佳的話,你的聲線其實配女性角色可以完全沒有違和感,隻不過需要點小技巧。”

“……”在這個男人麵前,隻希望自己儘可能不受到注意的費奧多爾,依舊選擇沉默以對。

可以的話,他真的一點也不想摻合進來潘多拉想一出是一出的行為。

“算了,不說這些,反正你對聲優什麼的一點興趣也沒有。”長久得不到對方的回應,卷發青年的滿腔熱情被一頭冷水澆滅,索性回歸到了正事,“接下來就該到共喰了吧?”

“特意把伊萬和普希金從俄國叫來,針對組合牧師的洗腦也已經成功。真是的,我們不在這段時間,你還真是乾了不少事呢。”

“所以,接下來是準備開快艇還是通過彆的方法離開?反正這艘船上除了我們兩人以外再無活人,稍微過分一點,直接讓船沉沒比較合適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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