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繃帶精開始給(2 / 2)

兩人本該有著不小的年齡差,在這邊世界中卻莫名成為同齡人。病房再一次重歸寂靜,兩人相顧無言,誰都不肯率先打破這份沉默。

在虛空中圍觀已久的津島修治,從輪盤中掏出提前準備好的爆米花,一邊“哢嚓哢嚓”津津有味地嚼著,一邊不時的發出意味不明的怪異叫聲。

費奧多爾十分熟悉他的表情。

那是自家戀人嗑上頭了的表現,哪怕是這種純潔無比的簡單互動,都能讓他的麵頰因為激動染上一層薄紅。

誰叫在現世中,陀太這個c冷到蹲了幾年都沒蹲到一本同人漫本,甚至有很大一部分同人,是費奧多爾本人自己披馬甲貢獻的。而對於彼此感情心知肚明卻沒膽子挑破的某人,也會偷偷摸摸買回本子,半夜縮在被窩中打手電觀看。

如今這種場麵,簡直就是正主發糖。

沒多久,費奧多爾就接到了來自自家戀人的私信。

【與“人形自走繃帶精”私聊中】

人形自走繃帶精:費佳費佳,你不覺得如今這種氣氛很棒嗎?

人形自走繃帶精:明明本該是不死不休的敵人,卻因為種種離奇事件,被卷入了隱藏真相的詭異夢境。

人形自走繃帶精:在那裡,他們可以互訴衷腸,可以在陽光下相擁,可以暫且放下以前的種種矛盾,在黑夜中交換一個纏綿而深情的吻~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陀總不讚同的目光jg]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修治,你c濾鏡是不是有點厚?

人形自走繃帶精:因為氣氛實在是太好了,都到這種地步了,過去的我也能理解你的夙願了吧。

人形自走繃帶精:曾經因為異能力的存在,失去過最深愛的人,那之後又為了所愛之人在永無止境的迷宮中前行。

人形自走繃帶精:哪怕新世界降臨,過往的種種如同雲煙般消散。人格與神格分離,在深淵中前行的魔人無法拉住所愛之人的手,隻能受到潛意識的驅使,想要消滅這世間所有的罪孽,消滅所有的異能力。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瓜掉了jg]

人形自走繃帶精:哇,所以說到底,魔人所做的一切完全是為了我呢。

人形自走繃帶精:好榮幸好榮幸,我真的好榮幸!這是多麼刻骨銘心的愛情!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停一下,濾鏡摘了。真的,修治你濾鏡太厚了。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理智點,這個時間點的我們不可能有這種感情。

人形自走繃帶精:嘁,有什麼關係嘛,我們也是正主啊。

人形自走繃帶精:這種時候就不要較真了,手也拉過了親也親過了床也上過了,就差結婚證沒能領到,還缺什麼?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還缺一把能把你隻有在特定時刻才會如城牆般厚的臉皮鑿下來的錘子。[冷漠jg]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明明在本人麵對感情的時候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膽小鬼,這種時刻又能不要臉到這種地步。津島修治,不愧是你。

人形自走繃帶精:哼哼哼~臉皮不厚的話要怎麼賒賬嘛!

人形自走繃帶精:哪怕他們現在是被我們按頭強迫,到了未來,不還是會被清除一切記憶,從零開始。

人形自走繃帶精:我們現在能在一起,已經是最好的證明了。在沒有任何阻礙的情況下,我們最終一定會走到一起什麼的……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是是,莫比烏斯環一樣的證明。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如果沒有根源世界中太宰治與費奧多爾被送到現世的前提,就不會有現在的我們,然而事實將他們送走的人就是未來的兩人。

人形自走繃帶精:這不是很好嘛,注定就是要在一起的。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就是過去的我們要被自己忽悠瘸了,明明是完全捏造的內容,居然能讓那種怪物深信不疑。

人形自走繃帶精:畢竟管理員號和獵人世界的道具太bug了,而且我們的能力完全無法用異能力說得清,會相信實屬正常。

人形自走繃帶精:不過是輸入了限製條件,那台從貪婪之島整來的電視機居然真的合乎邏輯弄出了這麼多內容,隻需稍加潤色,就製造出了如今的劇本呢。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確實挺方便的,比起剩下的那張要耐用多了。

人形自走繃帶精:那個打算當做一次性消耗品啦,完全就是為了最終結局時震撼人心的大場麵,能整出泰坦尼克號沉默時候的效果就好了。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放心吧,那部分我會跟著配合的。

人形自走繃帶精:啊,這邊時機差不多了,接下來該輪到我們出場了。

──

細微齒輪咬合的機械聲傳來,太宰治的神經瞬間緊繃。他從座椅上跳下,猛然揚起頭來,望向這陣響動傳來的方向。

時間被停止了。

吊瓶中的液體徹底靜止不動,費奧多爾也緩慢抬起頭來,如同黑洞般深邃的眼眸注視著相同的方向。

身上的傷讓他注定不能有太大動作,隻能沉默躺在病床上,等待著變故發生。

空間霎時間一片扭曲,身穿暗黃色軍服的青年從中出現。他摘掉自己那張厚重的骨白色麵具,裸露出背後神情嚴肅的臉,所有嬉笑儘數收斂。

黑色軍靴踏在冰涼地板上,發出陣陣清脆的“噠、噠”聲響。津島修治來到兩人麵前,輕輕撫上自己左臂的銀色輪盤說:“我姑且還是問一下你們的意願,對於接下來的內容,是否已經做好心理準備?”

“準備?”太宰治重複一遍,神色凝重。

“如果隻是單方麵的沉入夢境,一切經曆過的事,還勉強能夠用噩夢來解釋。”扮演著潘多拉·亞克特這一角色的某位導演點點頭,語調略顯僵硬,認真解釋著,“醒來之後,或許短時間內會受到影響,長久下去還是有可能恢複到原本狀態的。”

“這裡隻不過是我特意挑選的一個節點,可以讓你們以這種方式交流。但是真正重要的記憶,必須得沉浸式體驗,就像費奧多爾君不久前體會的那樣。”青年扭過頭去,望向神色淡然的費奧多爾,刻意壓低聲音。

記憶會徹底被消除,在那期間,沒有任何能回想起的方法。

即便沒有明確講清會麵臨什麼,太宰治已經能夠通過魔人的表現推測出大致情況,總之是會對本身人格影響極大的限製。

他微微歎了一口氣,反問道:“不能直接靠言語述說嗎?”

能夠通過言語講述清楚,這自然是最好的方法,雖然沒有那麼明顯的代入感,卻不會對自身記憶造成任何影響。

潘多拉·亞克特這段時間的行為,明顯是想把他們湊成一對,很有可能徹底無視掉其他方法,故意讓他們經曆這段內容。

那個男人乾得出來這種事,因為太宰治十分了解自身,換作自己也會這麼做。

然而身穿軍裝的青年搖了搖頭,比起平日裡那種歡脫的行為,如今的表現顯然稱得上凝重。

“如果可以的話,我就沒必要如此大費周章了。”

他緩慢摘下頭頂的軍帽,眉頭簇成一團,流露出十分為難的表情,“那部分記憶包含了世界變更的緣由,以及我跟米哈伊爾能力調轉的真相。這種事對你們而言,也是很值得關注的內容吧。”

軍裝男人話語中的陷阱太過明顯,簡直就是明晃晃展露在表麵,完全不怕獵物不主動跳進去。

事實也確實如他所言,太宰治與費奧多爾推斷出來的內容缺失了最重要的一部分。而且看現在的情況,無法得知這段至關重要的記憶,恐怕也無法回到現實世界,隻能繼續在這個夢境一般的世界中沉淪。

這種手段,簡直與他們自身的作風完全一致……

知道自己根本無法避開接下來的遭遇,太宰治嗤笑出聲,麵色不善地回望向潘多拉的,“特地好心來提醒我們,事情沒有你所說的那麼簡單吧。”

這其中一定蘊含了無數陷阱,等待著他跟那隻老鼠雙雙落入。

“這也是我一直遲疑的關鍵。”

潘多拉·亞克特的表情很是為難,他先是湊到病床跟前,撫上麵無表情魔人的麵頰,回溯了對方口腔中的傷,這才用很小的聲音嘀咕道:“你以為我跟米佳費儘心思想要撮合你們的原因是什麼?”

太宰治突然有了極其不妙的預感,麵色一片慘白。

如果他們猜測沒錯的話,那部分記憶中一定會有不少不可言說的的內容。而他跟魔人,卻不得不親身體驗。

這是人乾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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