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飯團被炸出場(2 / 2)

他語句微頓,瞥了眼在一旁扶住床頭看不出什麼情緒的魔人一眼,繼續說道“雙方執棋者都不在的話,接下來的戰鬥就是看哪方棋高一招了。”

失去了能夠操控局麵的存在,偵探社還有誰能像太宰治那樣完美勝任製訂作戰計劃的角色?

軍師的存在必不可少,並不是說偵探社的其他成員能力不夠,隻不過在這方麵,誰都無法達到他那樣的水準罷了。

“明明有最優解放在眼前,隻需要跟魔人一起離開這個世界,你將會得到一位大概率能被成功策反的死屋之鼠頭領,為什麼還要猶豫呢?”身穿暗黃色軍裝的卷發青年撇撇嘴,麵露不解。

“難不成你真的狂妄到這種地步?給所有人安排極儘完美的結局,卻永遠把自己排除在這個範圍以外,所有人都能得到幸福的天堂,卻是獨屬於你一人的地獄。”

此處點名道姓批評某位脖子上掛著紅圍巾的太宰先生,簡直就是個人形自走刀子精。

換作為主世界的太宰治,兩人也有著完全相同的本質。

“你總是這樣,哪怕是送到手中的幸福也不懂得抓住,把自己裹在厚重的殼中,與整個世界都格格不入。稍微多考慮一下重視你的人吧,總是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話,有人會傷心的。”

津島修治微微歎了口氣,終於從輪盤中掏出一柄遍布花紋的銀色小刀,出神地望著在陽光下反射出刺眼光芒的刀鋒。

那是他在骸寨坍塌後,從廢墟中撿出來帶血的小刀。曾經在刀刃上塗滿毒藥,重重刺入太宰治身體的那把。

換做是自己,費奧多爾絕對不會放任他隻身涉險,至少不能是以自身的安危為代價。然而對於過去時間段的自己來說,沒有人能成功叩起太宰治的心扉,也就不會發現隱藏在滑稽麵具之下的傷痕。

“這番話,喜歡你的人應該想對你說很久了。”

他也是想替自己的戀人說出,同時也明白,這番話成功打亂了後續計劃。

至少原本計劃的高塔上英雄救美出場泡湯了。

“真意外,沒想到有一天我居然會從你嘴裡聽到這種話。”一直隱藏在暗中的黑袍青年突兀出現在病房內,他特意將鬥篷兜帽摘下,露出自己與魔人完全一致的臉。

“看來你並不是毫無自覺,這不是很清楚嗎。”

原本一言不發矗立在門口的太宰治,餘光瞥見屋內的變故,神色微暗。

他並非第一次和這個“費奧多爾”見麵,但卻是在對方第一次使用原本樣貌的時候見麵。

那個男人給人帶來的感受與魔人並不相同,就連氣質也要溫潤許多,缺少了某些長期棲息於黑暗的氣場。即便籠罩在漆黑長袍內,卻並不顯得陰沉。他的氣色比魔人要好許多,顯然頗為注重身體狀況。

完全不像是黑暗的居民,同時也不適合徹底在陽光下生存,是身處於這兩者之間的什麼存在。

“哈,就知道你一直在偷聽,隻不過不想承認罷了。”津島修治隨手把手中的小刀扔到一旁,臉頰微微發紅。

明明知道對方早就在暗中欣賞這一幕了,奈何此處卻要做戲做全麵,假裝彆扭一下,當著另外兩人的麵施展一下自己的小脾氣。

估計又能把太宰治惡心的夠嗆。

“魔人……”停留在門口處的少年緩慢轉身,神色莫測地盯著突然出現的男人。

光論臉的話,確實與魔人一模一樣。

“這個稱呼應該是那邊那位的專屬,至於我的話,雖然說原本的名字確實是費奧多爾,但現在還是叫米哈伊爾更合適。”拒不承認自己外號的某位導演指了指床頭的費奧多爾,神情十分坦然。

他來到自家戀人身邊,習慣性地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腦袋。又故意在太宰治暗藏嫌棄的目光中,在某隻穿著軍裝的繃帶精麵頰上落下輕柔一吻。

然後成功享受到了正在憋笑的戀人的投懷送抱。

“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折中一下好了。”頂著米哈伊爾身份的費奧多爾安撫性地拍了拍津島修治的後背,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望向神情嚴肅的卷發少年,“太宰君,你所厭惡的是與我發生親密關係,沒錯吧?”

“這種無聊的問題,還需要你再問一遍嗎?”太宰治反問道,語氣嘲諷。

“可是對比起來被一刀捅死或者是一槍穿腎,明明這種事不會讓你感到疼痛才對。”故意將腦袋埋在戀人脖頸間的導演繃帶精扭過頭來,目光不時地落在被丟到牆角的那柄小刀上,“為什麼那麼抗拒?反正對你來說,就連自己的性命也不過是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

“還是說,比起疼痛,你更厭惡的是最真實的感情流露?”

總覺得自己被針對了的太宰治,麵色愈發不善。

“雖然有點麻煩,但並不是完全無法設置。”

裝作完全沒有注意到太宰治的反應,身穿黑袍的費奧多爾提議道“那部分記憶隻能沉浸式體驗,在結束之前,屬於自己的意識根本不會浮現,不過可以做到強製脫離。”

“就是潛意識,真發展到那個階段,如果你的潛意識極其抗拒,還是有可能短時間內成功脫離的。”

簡單來說,沉浸到那段記憶中的時候,兩人的潛意識會被埋藏在深處。雖然無法更改事件的走向,卻能以無形觀眾的身份,對於自身“經曆”產生一定的見解。

對於其中的某些情節,在即將發生之前,若是太宰治的潛意識產生了極其強烈的抗拒感情,是可以做到短暫將隱藏在深處的自我意識抽離的。

那之後,他會以類似鬼魂的形式度過這段尷尬無比的時間,本人並不會體驗到分毫,隻不過會被迫看一場主角為自己的禁忌戲碼罷了。

太宰治“……”

說到底還是完全避不開,隻不過會以正主變成旁觀者而已,對於精神方麵的傷害能稍微好一點,卻沒有太大區彆。

“我並不推薦這種做法,感情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對自己抱有太多信心比較好。”費奧多爾嘴角含笑,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勸解著。

“你以為自己不會擁有的東西,其實一直潛藏在內心深處,隻不過背景的種種限製,讓你永遠無法與合適的人放下彼此的敵意。一旦條件充分,就算永遠沒有逃離深淵的那天,也可以和唯一的同類緊緊相擁。”

就像是他們被改寫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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