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我想結婚了(1 / 2)

屋外豔陽高照,來來往往的行人漫步在街頭,這座沿海城市的日常與往日沒什麼不同。花房內部彌漫著草木清香與香甜的曲奇氣息,兩位身穿居家服的青年正愜意窩在其中,享受一場氣氛輕鬆的下午茶。

津島修治正在花房中的藤蔓秋千上來回晃蕩,手中捏著一塊曲奇,思緒不知飄向何處。

距離standard島的沉沒,已經過去了足足一周時間。

代替正主演完那段劇情後,津島修治抽空跟過去的自己換回身份,繼續扮演好自己潘多拉·亞克特的角色。而被他折騰成幼童體態的魔人,在離開島嶼後,也恢複原本的姿態。

如今已經沒有必要再乾涉什麼了。

以魔人和太宰治的關係,他們也正式進入到飆戲的演員行列。

卷發青年三兩下將手中的曲奇餅乾咽下,徑直在長椅秋千上躺平身子,愜意地伸著懶腰。

他最近並沒有經常變成黑貓型態前去偵探社,一周中隻不過隨便挑兩天打卡。滿足一下社長無處抒發的擼貓**以後,便安靜乖巧地窩在偵探社。偶爾也會跑到太宰治身旁,跟明顯陷入戀愛狀態的青年對視。

他舔淨指尖的殘渣,鳶色眼眸望向坐在茶桌邊的戀人,懶洋洋地問道:“感覺怎麼樣?”

麵對自家那位繃帶精的詢問,青年隻是微微勾起唇角,展露出一個放在他身上極為少見的溫和笑容,“閒暇時間,約上儒勒去喝下午茶也不錯。”

端著茶杯的費奧多爾注視著杯中自己的倒影,神色前所未有的平靜,繼續道:“這麼多年沒見,他也變了很多。”

久違的朋友相見,讓多年來始終不肯承認這一點的青年,積壓在心頭已久的陰雲揮散些許。他正在逐漸改變自己的觀念,不再自詡神明,而是選擇主動融入世間,享受那些隻有人類才會擁有的感情與羈絆。

就像是津島修治徹底向無賴派攤牌一樣,如今的費奧多爾也在經曆著轉變。

他抿了一口摻有白蘭地的紅茶,任由茶香與辛辣味在唇齒間蔓延,細細品味兩種截然不同味道的衝撞,微笑道:“那時他的性格與現在的加布很像,不過要稍微冷靜一些,年齡也是我們之中最小的。至於現在,他的氣質確實跟原作中形容得一樣,很像圖書管理員,變化大到讓我差點沒認出來。”

然而根源世界的凡爾納,早已迎來他生命的儘頭。

吃完曲奇的津島修治來到桌旁,稍作猶豫後,端起那壺被他稱之為感冒藥味道的兌酒紅茶,替自己斟滿一杯。

他皺著眉頭一口飲儘,五官皺成一團,之後還是嫌棄地吐了吐舌頭,問出意義不明的話語。

“決定了?”

他是在問自家戀人的打算。

如若真的選擇接受這份情誼,回到主世界之後,他們便會提前做出改變,不至於讓費奧多爾隻來得及見友人最後一麵。

畢竟這裡隻不過是根源世界,相當於一個副本,隻要趕到主世界的‘殼’進入standard島之前將其截獲,凡爾納也不會被自身異能吞噬意識。

如此一來,基本上放棄經營死屋之鼠的費奧多爾,也能守住一份獨屬於他的友情。

就像是津島修治與織田作之助和阪口安吾一樣。

“嗯。”就在不久前目睹了凡爾納的消亡,膚色蒼白的青年微微點了點頭,“‘七個背叛者’,到現在也隻剩下我們了。我已經錯過了很多東西,以後不會再放手了。”

或許是因為原作中有關他們的故事已成曆史,恐怕再無展開的機會。直到主世界中津島修治離開港口黑手黨的時間點,“七個背叛者”仍舊存活於世的,僅剩下守候在島上的凡爾納與費奧多爾兩人而已。

所以他才會說不會再放手。

卷發青年抬起頭來,頂著一臉難以看出情緒的表情,久久凝視著捧著紅茶杯的費奧多爾,揶揄說:“費佳最近是變得越來越像人了。”

這點跟他一樣。

費奧多爾放下茶杯,紫紅色的眼眸回望向對方,“以前不像嗎?”

“隻有外表像,內在跟我完全一樣,是一坨黑漆漆粘稠的不明物。”津島修治撈過一塊曲奇,含糊不清回答著,“現在嘛,連內在也有意改變了。”

“是麼,那真是不錯。”青年喃喃道。

他們已經規劃好了未來,那是包括兩人自身在內,誰都能得到幸福的未來。

或許會付出一些小小的代價,比如說逐漸忘卻自身的異樣,與人類這種存在更加接近,但這都沒關係。

因為他們願意。

──

武裝偵探社並非隨時隨刻都能接到大任務,他們日常幫助政府處理一些灰色工作,更多時候,也會接受民間的委托。

隨著組合事件與澀澤龍彥事件落幕,阻止異能兵器在standard島上爆炸的任務,也算完成的不錯。隻不過“殼”早已被損壞,不知什麼人連開十多槍,將內部零件破壞到完全看不出原形,讓妄圖得到“殼”的政府方稍感不滿罷了。

對於這一點,偵探社隱瞞了太宰治在半途帶走了“殼”的細節,讓他們認為異能兵器是由加布毀壞的,免除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這種能夠輕易將橫濱毀滅的東西,還是讓他永遠消失比較好。

偵探社的日常回歸平靜,終於迎來短暫的閒散間隙。每天完成不算繁重的工作後,便可迎來下班時間。

但所有人都察覺到了,切實死過一次的太宰治,在那之後改變了許多。

完成手頭的工作後,剛從衛生間回來的穀崎潤一郎,與剛離開偵探社大門的中島敦撞了個正著。

他飛速揮了揮手,壓低聲音叫住了中島敦,額間不經意滑下一滴冷汗,“敦君,敦君。”

“有什麼事嗎,穀崎先生?”見到前輩一副警惕模樣,中島敦同樣放輕聲音,神色凝重地湊上前來詢問著。

穀崎潤一郎捂住嘴,踮著腳來到僅僅開了一條縫的偵探社大門前。

“這邊。”

穿著背帶褲的少年屏住呼吸,從門縫處望向屋內,一時半會沒有理解對方想要表達什麼。

劉海處彆著發卡的穀崎潤一郎深吸一口氣,神色凝重到仿佛遭遇了極其難纏的敵人,“是有關太宰先生,你不覺得自從上次事件結束之後,太宰先生像是變了個人嗎?”

深有同感的中島敦點著頭,“確實如此……”

端坐在自己座位上的太宰治正在認真寫著報告書,他神色如常,修長的指尖飛速在筆記本電腦上跳躍。周圍放著一摞已經簽過字的文件,顯然是他今日的工作成果。

這本該是前所未有的景象,隻不過近些天社員們已經擁有了免疫力,勉強能夠接受現狀罷了。

“這幾天的工作也有認真完成,雖然說沒有遲到過,但在空閒時間一直盼望著下班。還有就是最近一直沒去找人殉情,去咖啡店也有好好付賬,還把之前的欠款全部結清了。”穀崎潤一郎細數了一遍太宰治近期的異常行為,聲音難以抑製的顫抖,“國木田先生都被嚇到了,直到今天還是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不知是不是因為兩年下來已經被太宰治捉弄習慣了,近期那隻被稱作太宰二號的貓也沒有來到偵探社。連續多日,國木田獨步都有完美遵守著他的計劃,從未受到乾擾。

然而這卻讓他感到極其不適,原本他盯著太宰治還會是一臉欣慰的表情。一周時間已過,太宰治卻還是這副表現,國木田獨步已經開始懷疑島上的死亡是不是給這人留下了什麼後遺症,導致性格大變。

“不會是真的死了一次,導致太宰先生性格大變吧?”中島敦顯然也想到了這點,一臉要糟糕的表情。

對於偵探社的成員們而言,太宰治如今的表現確實能讓氛圍變得更好,連工作效率也提升許多。但是少了他日常的某些行為,又給所有人帶來了揮之不去的異樣感。

幾天下來,江戶川亂步對此並沒有發表什麼意見。他隻不過是在眾人離去島嶼的時候,仔細端詳了一陣剛被請君勿死救活的太宰治,留下一句“有趣”後,便恢複了平日裡的態度。

“不,一定是戀愛了!”

清脆明亮的女聲打斷了兩人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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