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動手之前,能否先給我一點解釋的時間?”
也就是因為他不擅長演情感波動太大的角色,才會造成如今這副尷尬場麵。
正常情況而言,真正該與偵探社會麵的本該是潘多拉·亞克特。有了那隻肯讓社長摸的黑貓在偵探社範圍內獲得的好感度,隻要津島修治再表明自己是未來的太宰治這一身份,一切都會好辦得多。
偵探社的社員們會理解他的所作所為,正如同理解太宰治以往以來的安排一樣。哪怕他的行為看起來像是投敵,本質上卻站在隸屬光明的一方。
換成共喰事件中已經把好感度降到曆史新低的費奧多爾,這就是另一種反應了。
因為一係列令人感到措手不及的變故,偵探社背負了無數不該屬於他們的罪行,被迫站在世界的對立麵,成為窮凶極惡的恐怖分子。
如今罪魁禍首立於麵前,隻要能解決掉魔人,便能除去隱藏在幕後策劃這一切的元凶。中島敦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名憤怒的烈焰席卷了他,虎化後得到的力量速度讓他瞬間衝到費奧多爾麵前。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稍微冷靜一下。”
身穿黑色長袍的青年蹙起眉頭,即便身形看起來稍顯瘦弱,得到加持過的管理員號依舊能輕而易舉接下對方的攻擊。
圍繞在周身的漆黑蝙蝠消散,費奧多爾主動解除了群魔的防護,以此來表明自己的誠意,同時目光有意無意落在不遠處睜開眼眸的名偵探身上。
“太宰留給你們的信息,應該沒有指示偵探社對我做些什麼,跟他失聯之後,你們也會很頭疼吧。”
這場博弈的重中之重,在於遠在默爾索監獄中的魔人與太宰治的對抗。正如原作中形容的那般,如若棋盤上隻擁有一名玩家,無人可以與之博弈,後果自然可想而知。
他們將再無翻盤的可能,隻能任由敵人肆意玩弄於鼓掌之間。
中島敦頓時一僵,被費奧多爾輕描淡寫阻擋的拳頭無法再前進半分,麵頰血色儘失,“你說什麼……?你把太宰先生怎麼了?!”
魔人已經離開了監獄,太宰先生同時失聯,很難讓人抱有樂觀的想法。
這個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終於成功了啊。”圍觀已久的江戶川亂步壓低帽簷,音色冷硬,卻又如同放下重擔一般長舒一口氣,“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或許是令所有社員倍感信賴的江戶川亂步態度過於詭異,麵對敵人的造訪沒能展露出絲毫警惕之意。這樣的表現,讓原本打算合力製服魔人的偵探社社員動作微頓。
來自夜叉白雪的冰冷刀刃緊貼青年皮膚,陣陣涼意侵蝕了他本就不高的體溫,看似能夠輕易奪取他性命的刀刃卻始終沒能前進半分。
氣氛再次重歸死寂。
“姑且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既是費奧多爾,又不是他。”
身著黑色長袍的青年嘴角勾起微妙的弧度,那雙蘊含了太多複雜情感的紫紅色眼眸注視著麵前過於警惕的眾人,深處綻放開來一抹常人難以理解的情感。
“準確說,是來自未來的費奧多爾。”他如此解釋著,著重講明自身真實立場,“雖說在我的時間線中還沒有來到武裝偵探社任職,不過已經算是異能特務科的老員工了,對於橫濱應該還算了解。”
“所以,現在可以安靜下來聽我的發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