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我的改變(1 / 2)

不得不說,果戈裡是十分具有魅力的一個角色。

他過於瘋狂,卻也擁有著屬於正常人理智的一麵,總體而言是時下最流行的瘋批美人。他所展露在外人眼前的性格特征,正如他的打扮一樣。是小醜,是一個言行舉止間都充斥滿滑稽感的喜劇角色。然而透過這層表象去看他真正追逐的自由,又會得到截然不同的答案。

逃離思想的囚籠,這樣的絕對自由永遠無法追逐到。或許他本人也十分清楚這一點,卻還是固執又徒勞的不斷追尋。

結合曆史上的文豪果戈裡的結局,那顆死後在棺槨中不翼而飛的頭顱,不知是否有化作翱翔於天際的自由小鳥?

然而青年並不知曉這樣的結局。

他絲毫不介意津島修治的挑釁,哪怕對方已經明目張膽到把手指放到太陽穴周圍來回繞著圈,決定將這位率先一步反水的同僚無視到底的果戈裡,完全沒有被冒犯到的表現。

在俄羅斯,那個動作通常表明“這人腦子有病”,而果戈裡並不打算否認這點。

對於未來的陀思身處的世界很感興趣,他也明白對方的解釋隱瞞了很多內容。然而陀思沒有主動提起,說明他的行動自有考量,自己也沒必要在這追根究底。

小醜模樣打扮的男人雙手托腮,頂著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如同往常那般望向桌對麵的費奧多爾,“嗯?是什麼樣的結局?實在是太期待了!”

“好的!這個問題我能回答!”

津島修治瞬間舉起手臂,拔高聲音打斷了自家戀人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語,那副歡脫模樣與果戈裡如出一轍。

單看這兩人的性格打扮,一個穿著極其極其省色的小醜服,一個穿著明顯是納粹款式的軍裝,像是一對剛從化妝舞會回來的同伴。就連他們那喳喳呼呼的表現,也該是熟識之人才有的表現。

隻可惜這兩人的真實狀態是互看不順眼。

津島修治刻意壓低聲音,妄圖在彌漫著咖啡清香的店內營造出恐怖氣氛,“被活埋之後,死後還被人盜走了頭顱,恭喜你得到了真正的自由——嗚嗚嗚嗚!!”

卷發青年一屁股坐回身後的沙發上,再次被自家戀人強行塞了滿嘴麵包的他,隻能又一次地發出“噫噫嗚嗚”的聲音。

“可怕——!!真是太可怕了!”

果戈裡十分給麵子,擺出了受到驚嚇的表情,浮誇的朝向後方倒去,栽倒在並不怎樣柔軟的沙發背上。

也不知他口中所說的可怕,是指津島修治暴露的內容,還是費奧多爾這毫不猶豫的阻攔方式。

終於封了自家這隻聒噪無比繃帶精的口,身穿黑色長袍的費奧多爾微微凝神,安撫性地揉了揉對方的頭。之後便頂著一張談嚴肅事的表情,晦暗不明的視線落在小醜模樣打扮的男人身上。

“對於絕對自由的追逐,最終能得到的會有什麼,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尼古萊。”

膚色稍顯蒼白的青年歎著氣,纖細指尖搭在桌麵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輕叩著。

他將永遠得不到答案。

說到底,果戈裡對絕對自由的定義,便是有由他視為牢籠的大腦思考而成的,這本就是被悖論。

“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費奧多爾的嘴角繃成一條直線,語氣嚴肅,神色卻流露出些許為難之意。

他深吸一口氣,“天人五衰之中,在你接觸從天際賭場墜落的西格瑪之前,他都是我用異能力偽造而成的,並非真正的活人。包括那些性格、言行舉止,也都是提前設定好的程序。在你去鬥南次官身邊臥底的時日,我也借用過這層身份跟武裝偵探社接觸。本質而言,算上如今的你的話,神威手下可集齊了四個二五仔。”

如此一看,莫名其妙有點心疼那個老爺子。

正如津島修治所說的那樣,話雖然難聽,卻不無道理。有些是他無法告知對方,真正擁有資格得知一切真相的,也就無賴派那兩人而已。

對於自己來說,果戈裡並不是他想要嘗試接受更多羈絆的最好選擇,甚至能說得上是極為艱難,然而費奧多爾還是想拾起這段或許過去的他從未在意過的情誼。

過程會很困難,但總歸能找到某個平衡點,回到主世界之後,與那裡素未謀麵的他認真建立一段友誼。

為了挑釁這個小醜模樣打扮的男人,機械性咀嚼著的津島修治拍了拍桌子,在臉色被噎到蒼白的情況下,奮力傳達著某條信息。

“順便一提西格瑪是我們的孩子哦,親生的那種!”

天人五衰早就被他們偽·一家三口占領了,而身為他們老大的神威,直到此刻還被蒙在鼓裡。他誤以為偵探社的人虎小子,被手下不怎麼安分的潘多拉·亞克特炸到屍骨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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