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新的迫害對象(1 / 2)

津島修治根本沒打算掩飾自己的體術。

曾經的他雖說是港口黑手黨中等偏下水準,這樣的實力放在普通人中,依舊可以輕鬆打翻一大片。更彆說現如今,有了管理員號加持的身體跟著織田作之助學過一段時間,更不是一般人能招架得住的。

他握緊手中的槍/支,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輕而易舉便攔住了那人的去路。

“嘖,好高。”

他高舉手臂,讓槍口對準少年的腦門,滿臉嫌棄的輕嘖一聲,瘋狂吐槽著。

“國中生精力旺盛我可以理解,不過能不能麻煩您解釋一下,為什麼參加籃球部合宿的黃瀨同學,會出現在這片本該隻有當地人知道的洞穴裡?”

能在這種微妙時間段出現在此處的人選,不是普通路人NPC的話,也隻有這個外熱內冷的大男孩是最合適的人選。

驟然聽到自己的名字從陌生人口中傳出,本就被慌亂占據全部心神的少年心跳愈發紊亂。仿佛有一塊巨大沉重的石塊堵在喉頭,讓他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那是恐懼。

在黑暗中並不是很能看清眼前一切,黃瀨涼太勉強能通過先前的上膛聲,與腦門傳來的冰冷觸感判斷出那是什麼。

不是在開玩笑,對方真的有槍。

十四歲的少年並不能很好的保持冷靜,如果說先前無意間偷聽到的內容他還能當做戲劇對話排練,那麼這個在黑暗中看不清麵容的男人過於激烈的反應,毫不留情打破了他的幻想。

他是認真的。

在槍口的壓迫下,少年聲線也變得顫抖,顫顫巍巍吐出一句簡短的話語,“……你認識我。”

黃瀨涼太覺得自己還能再掙紮一下,這個先前滿嘴瘋狂語句的男人不知是怎麼認出他來的,能在一片漆黑的洞穴中叫出他的名字本就很有問題,自己或許能在這方麵儘可能拖延時間。

拖延時間……然後必須得想辦法脫身。

問題是,自己能逃得掉嗎?

似乎是完全讀懂了對方在想些什麼,津島修治完美扮演著一個大反派,好心提醒說:“啊,不要想著轉移話題,順便一提這是把真槍。輕舉妄動的話,我可不保證不會按下扳機。”

肉眼可見的,少年的身體愈發僵硬,就連臉色也失了血色。

迄今為止,一直默不作聲在暗中觀察、沒有出來阻止自家戀人突發中二行徑的費奧多爾走上前來,從另一個方向堵死了黃瀨涼太可能逃跑的路線。

他並不擔心自己的長相暴露,沒有打開手電筒的情況下,能夠清晰在洞穴中視物的隻有自己跟津島修治而已。

“麻煩了呢。”俄裔青年緊盯著少年遍布驚恐之意的側臉,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舉槍的津島修治讚同地點點頭,“確實麻煩了。”

黃瀨涼太會出現在這裡完全是意外。

他們確實有考慮過這群精力旺盛的國中生會搞出什麼事,然而籃球部這次畢竟是合宿,學生的行為總該受到教練的約束,不該發生這種掉隊前來探險的意外。

更何況這名不知名組織成員的死本就是突發事件,完全不在他們的計劃之中,甚至因為這出變故,後續安排也全部被打亂。

如果隻是讓兩人處理屍體那還好辦,甚至可以再拉過來一個仿生人,暫時頂替掉對方的身份。等這次事件結束,之後再找個借口正式死亡即可,不會影響到拉斯柯爾尼科夫在組織中的信任度等問題。

然而黃瀨涼太的出現,讓事件變得愈發複雜。

兩方主要角色本不該有任何牽扯,一個處理不當,這個本該在籃球場上揮灑汗水的少年就會成為黑衣組織的追殺對象。哪怕他完全可以被清除掉記憶,也無法掩蓋對方曾來過此處的事實。

除非他們徹底將這名組織成員毀屍滅跡,不留任何痕跡,無論警方還是組織方都無法追查到此處,才能讓這件事不了了之。

隻不過代號為帕圖斯的某位研究人員,後續的日子可能不會太好過。暗中跟蹤他的組織成員失蹤,哪怕他有絕佳的不在場證明,也無法洗清組織方的懷疑。

當然最主要的一點,津島修治不會滿意這樣的處理方式。能讓他提起興致的事情,自然是越複雜越好。

黃瀨涼太正是撞到槍口上的小可憐。

“怎麼辦,要封口嗎?”青年裝模作樣地揮舞著手中的槍/支,將自己身處港口黑手黨時的氣質全開,名為陰冷的氣息在周身蔓延,“如果想要浪漫一點的處理方法,我可以把他沉到泰坦尼克號殘骸的所在地。”

被這種冷酷無情氣場嚇到動彈不得的黃瀨涼太:“!!!”

他又不是真的傻,所謂的封口指什麼內心也是一清二楚,那柄手/槍至今還頂在他的額頭,不曾移動分毫。

他以前不是沒跟社會上的小混混一類人接觸過,然而真正的黑/幫卻不在一個正常國中生能涉及到的範圍。比起他曾經在小混混身上感受到的惡意,這個看不清麵容的青年所散發的氣場是多麼恐怖,二者完全無法比擬。

難道說這就是真正的黑惡/勢力?是殺手嗎?還是什麼黑/幫組織的乾部?

自己就要死在這裡了嗎?

“彆欺負小孩子了。”

另一個優雅磁性的男聲響起,語調似是無奈,又隱約透露出些許異樣的風情。

莫名的,明明無法從他簡短的話語中聽出任何外國人的語調,黃瀨涼太卻有種直覺,認為說出這句話的絕不是日本人。

不待他深思,另一個持槍的危險角色便給予了回應。男人語氣很是不滿,就連抵在他額頭上了槍口都挨得更緊了些,像是在撒嬌,又更像是埋怨。

“真稀奇啊,你居然會阻止我,難不成說這種像金毛一樣黏人活潑的大男孩是你喜歡的類型?”

津島修治冷著一張臉,沒事找事的故意諷刺些什麼。嘗試著將黃瀨涼太原作中那些黏人的行徑,與某隻曾經被那麼多人以為是金發的小醜畫等號。

僅僅是待人性格上,二者確實有著不少共同之處。

“並不是這個原因。”

費奧多爾語氣過於微妙,動作莫名其妙充斥滿名為憐愛的情緒,就這樣將手掌輕輕搭在被嚇到瑟瑟發抖的少年頭頂,緩慢而堅定地揉亂那頭金發。

“隻不過是覺得這孩子太倒黴,一旦想起那一係列中他經曆的事,如今看到真人,難免會生出些複雜情緒。”

說著旁人聽不懂話語的青年輕笑出聲,頂著黃瀨涼太愈發驚恐的眼神,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想要表達些什麼。

津島修治先是呆愣半晌,很快便理解了自家戀人那段看似胡言亂語的話闡述了什麼。

“……啊,是那個啊。”

他的表情瞬間皺成一團,流露出說不上是胃痛還是怎樣的神情,原本故意維持的冰冷氣場也倏地泄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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