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1 / 2)

周逸的動作太快,寧越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放開了她,低低地說:“那裡沾了酒。”

他能感覺到身體裡翻湧的欲望,但他知道,他已經做得過火了。她有自己的堅持,他很害怕她再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

寧越的臉熱到發燙,正在不知所措,卻見周逸舉起了酒壇,連著灌了幾口,他薄唇挨著的地方,正是剛剛她紅唇碰到的地方。

寧越低呼了一聲,轉身捂了臉。

東院裡,殺手頭目甩開包圍,一躍上了圍牆。

就在此時,一把匕首淩空擲來,直直插進了他的大腿。

殺手頭目悶哼一聲,用刀拄著地才沒有倒下,跟著人影一晃,一個高大的男人突然出現在眼前,伸手點住了他的穴道:“你不是來殺我的嗎,跑什麼?”

周逸一腳把他踢下高牆,兩個灰衣人抓住他捆了起來,周逸淡淡說道:“留活口。”

上次的夜襲他沒留活口,因為那時他並不準備跟他們講理,但這次,他想要講理和不講理一起上,貓抓老鼠一樣,玩得越有趣越好,隻要能博她一笑。

周逸很快又回到了花廳的屋頂,向著寧越彎下了腰:“還看嗎?”

寧越彆開臉不看他,低聲說:“不看了,麻煩你把周思成送到寧心蘭屋裡。”

“好。”周逸看著她羞答答地不敢看他的模樣,心裡一陣激蕩,天知道忍下擁抱她的衝動有多難,然而他必須忍,總有一天,她會心甘情願在他掌中。

主屋裡,薛氏還沒有睡,她在等待周逸的死訊。

咚一聲,門突然被踢開,一個血淋淋的男人被扔到她身上,是周鬆,他胸膛上一個刀口正汩汩地往外冒血,很快打濕了薛氏的衣服和床褥,他閉著眼睛一動不動,似乎已經死了。

薛氏淒厲地尖叫起來。周鬆跟她說今晚就能殺掉心腹大患,一高興就跑去了最心愛的小妾屋裡歇著,可為什麼現在,死的是他?

丫鬟婆子們都衝過來時薛氏還在叫喚,薛貴家的大著膽子上去摸了摸周鬆的鼻息,喜出望外:“夫人,老爺還活著。”

薛氏這才止住了叫聲,還沒來得及高興,門外就傳來周逸的聲音:“找人治傷,他現在還不能死。”

很快,關押著寧心蘭的廂房門也被一腳踢開,血淋淋的周思成被扔了進去。

寧心蘭叫得頭暈眼花時才發現那人是周思成,她心念急轉,連忙剪下一塊裙角湊過去作勢要給她包紮,抽泣著問道:“思成你怎麼了?疼得厲害嗎?是誰傷了你?我好怕,好擔心,你千萬不要有事,要不然我也活不下去了!”

她很有經驗,知道受傷或生病的男人格外容易勾引,隻要稍微溫柔一些體貼一些,就能哄得他們心動,從今後把她當成寶貝。

周思成如她所願上了勾,忍著疼說道:“你去把我屋裡床頭第二個抽屜裡一個青色的瓷瓶拿來給我。”

寧心蘭拿帕子抹著眼淚,泣不成聲:“思成,你說過不許我出這屋子的,我不敢去。”

周思成的心都被她哭濕了,忙說:“那都是氣頭上的話,眼下還提這個做什麼?你快去拿,快些!”

寧心蘭很快拿回了藥瓶,那裡麵裝著軟筋散的解藥,周思成吃了兩顆,手腳上酸軟無力的感覺漸漸消失,他慢慢爬起來,抬手將寧心蘭攬進了懷裡:“蘭兒,還是你待我最有情意。”

“思成,我就算做錯了什麼,也都是因為愛你,我對你的心意從來都沒有變過。”寧心蘭主動向他送過了自己的唇,含著眼淚笑了,她知道,自己又一次挺過來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寧越心裡也這麼想。讓寧心蘭重獲自由,後麵的遊戲才能繼續下去。

這一夜,明德侯府燈火通明,車馬不停地進出著,京城的名醫們被連夜請來給周思成父子療傷,薛氏驚訝地在兒子身邊看見了寧心蘭,而更讓她驚訝的是,父子倆竟然一致對外說是遭了賊,絕口不提周逸的事。

“為什麼不告周逸?憑什麼白白吃這麼大的虧!”薛氏想不通。

“蠢貨!”周鬆搖著頭,“你那是告他?你那是告我呀!”

周思成靠在寧心蘭身上,忍著疼說:“周逸手裡有活口,見過我的臉了。”

薛氏吃了一驚,脫口說道:“你怎麼這麼不謹慎!”

寧心蘭憑著隻言片語拚湊出了大半個事實,心裡一動。又是一個把柄,如果周思成不讓她如願,她就給抖出去。

混亂的一夜很快過去,一家人各懷鬼胎,擔心著周逸後麵的行動,然而第二天風平浪靜,周逸他,沒有報官。

周思成百思不得其解,他這樣按兵不動,到底是什麼意圖?

幾番交手下來,他明白周逸是從沒遇到過的勁敵,當下不敢怠慢,帶著傷趕到了三皇子門上,想殺周逸,必須找一個強大的靠山,而三皇子就是他能找到的最大靠山。

可三皇子還是不肯見他。周思成正在著急,突然瞧見三皇子最近正極力拉攏的官員方禦史穿著便服從皇子府後門出來,他靈機一動,連忙追過去攔住了方禦史,陪著笑說道:“方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方禦史一眼就看見了他脖子上的傷,問道:“世子怎麼受傷了?”

“在下正想跟大人說說我受傷的事,”周思成壓低了聲音,“有一件天大的功勞要送給大人。”

日影過午,周思成心滿意足地回到侯府。方禦史意外地好說話,他隻是勸了勸,方禦史就答應替他遊說三皇子,找個合適的機會彈劾周逸濫殺投誠海盜的事,隻要三皇子肯在背後操作,周思成覺得,肯定能扳倒周逸。

紫薇居門外,寧越叫住了他:“思成,你的傷怎麼樣?”

周思成心裡一陣熨帖,道:“不要緊。”

寧越慢慢走近了,歎了口氣:“你和侯爺剛受傷,夫人腳傷又沒好,後日的燒尾宴可怎麼辦?”

周思成正要找她去說這件事,忙道:“你過去也曾管家,不然就你來?”

寧越搖頭:“這種大事我哪裡辦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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