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準脫下朝服,正伸手等著宮人為他穿常服時,一個嬌媚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陛下,讓臣妾為您穿吧。”
燕準抬眼一看,多日不見的劉昭儀打扮的鮮豔嫵媚,正嫋嫋婷婷地走來,含羞帶笑向他伸出了手:“陛下,讓臣妾來吧。”
燕準冷冷地橫了她一眼,劉昭儀的笑容頓時凝固了,伸到一半的手尷尬地停在那裡,強撐著說道:“陛下……”
燕準沒有再看她,他抬起胳膊讓宮人替他穿好長袍,聲音冷淡:“殿外值守的人呢?為什麼劉昭儀來時沒有通傳?”
撲通一聲,負責通傳的太監跪下了:“奴婢疏忽了,求陛下恕罪!”
“拖下去,杖斃。”燕準淡淡說道。
劉昭儀差點驚叫出聲,連忙捂住了嘴。
燕準換好衣服,輕輕在交椅中坐下,看向了劉昭儀:“擅闖朕的寢殿是什麼罪過,不用朕再說了吧?”
劉昭儀一顆心砰砰亂跳,連忙雙膝跪下,急急地送:“臣妾知罪,求陛下開恩!”
她心裡又氣又妒又怕。都說寧貴妃到皇帝的寢殿時候從來不讓人通傳,為的是給皇帝一個驚喜,所以剛剛她給通傳太監塞了荷包,也想如法炮製,沒想到竟然是這個結局!
一刻鐘後,挨了板子的劉昭儀被宮女攙著離開了萬歲殿,疼得幾乎暈死過去。
不過,這個處罰顯然不能阻擋後宮妃嬪們追求真愛的腳步,很快,那些平時被寧貴妃擋著見不到皇帝的女人們都想出了各種借口來萬歲殿晃悠,有送吃食的,有送書畫的,還有來請皇帝去自己宮裡聽曲賞舞的,她們都按規矩先請人通傳,燕準雖然一個都沒見,但也被煩得不行,沉聲說道:“去昭陽宮!”
昭陽宮是寧越的地盤,如今她不在,那些妃嬪就是臉皮再厚,也不好追到她宮裡去找他。他現在才發現,如果不是寧越平時霸著他不放,他早被這些女人煩死了。
在去昭陽宮的路上,他看見了孟幼琳,她坐在不遠處的涼亭裡,默默垂淚。
燕準順腳走了過去,輕聲問道:“怎麼了?”
孟幼琳慌張地擦了眼淚,搖著頭說:“沒什麼,沙子迷了眼。”
燕準俯低了身子:“說實話。”
“沒,沒什麼,就是沙子迷了眼。臣妾告退。”孟幼琳說完,提起裙角飛快地走了。
燕準看向身邊的侍從太監:“查清楚怎麼回事。”
侍從太監躬身退下,燕準邁步前行,很快到了昭陽宮。寧越不在,宮中一片寂靜,燕準終於得到了他想要的安靜,可是沒多一會兒,他發現自己根本不適應這種安靜。
寧越在的時候,總是在他耳朵邊上聒噪不停,雖然很吵,但卻是實實在在的人間煙火,不知怎的,現在的他很懷念這種吵鬨。
侍從太監匆匆走來回稟:“陛下,溧陽縣主昨晚回寢宮時被齊王殿下攔住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話,之後就心情不快,大概剛剛也是為這事掉淚。”
燕準的臉色沉了一分,齊王燕複,他的好弟弟,果然什麼東西都要跟他搶。
就在此時,昭陽宮的掌事宮女屈膝奏稟道:“陛下,大將軍夫人病情有些反複,貴妃剛剛遣人送信來說要在大將軍府多住幾天,等大將軍夫人病好了再回宮。”
燕準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該死,這個任性嬌縱的女人,她怎麼敢擅自拋下他!
在他度日如年的時候,寧越卻覺得時光飛逝。半天的時間她陪著蘇氏看了一出戲,跟著寧溯生騎了一會兒馬,剛跳下馬背又被哥哥嫂子請去劃船,忙得不亦樂乎。
寧溯生看著她神采飛揚的模樣,樂得合不攏嘴,悄悄向蘇氏說道:“你身子好點了沒?要是能行的話待會兒你給乖女做幾個菜,她最喜歡吃你做的燕皮餛飩。”
蘇氏溫柔一笑:“我已經讓廚房備好了料,馬上去做。”
正說著話,寧越已經親手將小船劃到了岸邊,她踩著甲板輕盈地跳上岸,笑意盈盈:“爹,娘,我學會劃船了!”
一個侍衛無聲地走近,向她彎腰行禮:“貴妃殿下,昨日鳳池中舟子的屍體已經找到,屬下還查到他前天見過溧陽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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