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的課程計劃最終還是沒能成行, 胤俄對再次讀書的排斥太嚴重了,胤禟也沒辦法,被氣的想要收拾他, 更是被一句話點燃怒火。
“九哥,我覺得我這樣挺好的啊。”
胤禟皺眉看著他, 心裡有點生氣,口氣不禁重了一些, “這樣好什麼好啊?你是想一直當個光頭阿哥嗎?”
皇阿瑪顯然對爵位這方麵比較吝嗇,後麵若是沒有什麼戰事,恐怕要拖上很久,若是一不小心皇阿瑪年紀大了,新皇登基之後, 爵位很難說能不能輪到老十頭上。
胤俄坐在哪低頭不吱聲, 抬眼時去看九哥的眼色, 感受到九哥的煩躁之後, 他也有些委屈。
他囁嚅道: “沒有爵位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反正哥你不是會照顧我嗎?”
胤禟歎口氣, 正因為他們是最好的兄弟,他才會迫切的希望十弟能有個爵位, 怕他被人看輕, 更怕他被算計, 畢竟老十出身就夠惹眼了。
胤俄小聲說出自己的想法,“這樣就挺好的,要是我上進了, 是福是禍還未可知。”
胤俄出身僅次於太子,這還是因為太子是嫡子,若是撇除嫡庶, 他母族實力是眾皇子中最厲害的,好在他是個憨直性子,不主動去爭什麼,就算如此老實,兄弟們中在意他的人不在少數。
他雖然看起來憨,但是心裡很清楚,隻有九哥待他最好,他們才是真正的兄弟。
隻是九哥自從立下功勞,成為了郡王之後,仿佛就把他當作了自己身上的責任,他覺得保持現狀就挺好的,他要是變的足智多謀就必然會生出野心,這不是好事。
“九哥,有什麼差事你跟我說了,我去做就是,我不想思慮太多。”
胤禟微微一頓,眼神複雜的看了胤俄好一會兒,起身走過去,擼了一把他圓溜溜的腦袋。
他隨意的說出了承諾 “行,有我在總不會叫人欺負了你。”
......
一路往廣東行進,多數時間宿在驛站,偶爾時間來不及便會在離的最近的鎮子租下小院居住。
好在同上次去木蘭不同,胤禟不必整日在外騎馬,他少受不少罪,也有時間同李星晚說話,正是因此胤禟才發現星星其實不大喜歡坐馬車。
馬車裡,李星晚疲憊的倚靠在身後的墊子上,神情倦怠的以手扶額。
瞧她臉色不大好,胤禟放下手裡的珠串,湊過去親親她額頭,擔憂道:“還是不舒服嗎?”
李星晚隻感覺頭暈,自然不想動彈,可有可無的點點頭。
胤禟揚聲道:“找個附近的地方停下!”
這難受也是沒法子,不如就地停下,休息一會,叫大夫看看怎麼回事。
李星晚連忙拉住他的手指拒絕,胤禟伸出另一隻手握住她,寬闊的手掌緊緊包裹住她的手,溫度傳達到心底。
她搖搖頭,說道:“不必了,我也不是真的不舒服,隻是覺得馬車有些晃,所以感覺不舒服,身體倒是沒什麼。”
實在不是她嬌氣,馬車本就有些搖晃,即使是驛道平整也是有不少晃動,彆說這時候了,換做幾百年後,有的車減震不好加上道路不太平整都叫人難受呢。
她上次去木蘭也是努力忍住了,反正隻是有些不適應而已。
胤禟有些愧疚,“早知道你這般不適應,咱們從天津衛走水路好了,還害的你這樣難受。”
李星晚也是後悔,早知道這路比去木蘭的路還差,她肯定選水路啊。
從京城去廣東和去木蘭有一個不同在於,去木蘭的路上很大一部分都是平原啊,且地帶開闊,行進的路上自然跟去廣東不同。
胤禟猶豫一會兒問道:“那你那個,可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他自從知道星星所擁有的東西的時候,便時刻有些不安,不至於生出什麼陰暗心思可是也難免覺得局促。
因為李星晚幾乎不會主動跟他說那些事情,他便也認為是不願意他知道太多,心裡有些委屈又知道這才是應當的。
要不是實在擔心她不舒服,胤禟也不會主動提起。
懷揣巨寶總會生出警惕之心,他不想被排除在外,更不想被懷疑戒備。
李星晚一愣,她也不覺得這是什麼疾病來著,從來沒想過去看係統,胤禟這一提醒,倒是真提醒她了。
她點開係統。
種族:人(普通種)
性彆:女
年齡:18歲
積分:2362分
物品:萬能螺絲刀一把,千斤頂一個,大力丸一枚,美容藥丸三枚,真心話符咒一張,葡萄啵啵一一杯……
技能:經商經驗4級,自由搏擊10級,修理機械8級,出口成章5級,騎馬駕車8級,射箭10級,唐刀6級,繡技1級,茶道1級……
她點開係統商城,仔細查找。
唉?李星晚冷不丁看到一個東西,也許對這種情況有幫助,畢竟這也不是什麼病症,不太需要治療。
【負麵狀態清除,300 積分一次。注意本產品超出所在世界等級,限製購買次數。】
反正現在還算富裕,她手一揮便直接買下來了。
胤禟就在旁邊看著她閉眼睛,睫羽抖動似乎在思慮什麼,他看著看著突然覺得好似星星離他很遠很遠。
馬車行駛在驛道上,車輪碾過道路的聲響,駿馬的蹄子踏出灰塵,在這馬車中,眼前的人好似離他很遠。
看著李星晚睜開眼睛露出驚喜的神情,她剛才的不適一掃而光,胤禟感覺自己仿佛墜入深淵,一顆心無形的手攥住,不斷向下扯去。
他甚至感覺喉嚨間泛起冰涼的惡心,於是他喃喃開口道:“你會離開我嗎?”
李星晚疑惑的看著他,想要抽出被他抓緊的手去摸摸他的額頭,卻抽不出來,手被緊緊攥住。
她問道:“你怎麼了?”
胤禟回過神來,掩飾道:“沒怎麼,好些了嗎?”
“好些了。”
胤禟打開馬車裡麵的暗格,從裡麵拿出帕子和水壺,將水壺裡麵的水傾倒在潔白的帕子上,打濕之後便轉身過來給李星晚擦擦臉和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