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因為化了妝,更加女性化了一點而已!
“怎麼回事?嚇老子一跳。”曲峰心裡是生氣的,但對著女裝的陸西,竟發不了火,沒好氣道,“重操舊業?紀年不管管你嗎?”
陸西沒理會曲峰的抱怨,隻淡淡問道:“林悅芝?”
曲峰瞄了兩眼陸西的外套,撓了撓額頭,含糊道:“哦,那個啊……剛睡醒,意識不清,林悅芝那丫頭早沒了……不過你這外套是不是林悅芝穿過的那件?披頭散發的,身形又差不多……從背後看,你們兩個挺像的。”
陸西懨懨地“哦”了一聲。
離開時,陸西雙手習慣性地找褲子口袋,可他現在穿的是裙子,隻好有些彆扭地改為將手插在外套口袋裡,隨後邁著大咧咧的步伐走出去了。
曲峰看著陸西的背影,嘀嘀咕咕,有些惋惜道:“怎麼就是個男的呢……嘖,還是個活閻王……”
***
陸西出了柳思逸等人的院子,順著斜坡往下麵的住處走。
隻是走到一半,就見前方土牆上背靠一個人,一腳抵在牆上,正在半低著頭抽煙。
陸西的腳步隻是微頓了一下,繼續向前走。
陸西走近了,紀年才看到人似的,把煙放土牆上按滅了,彈到一旁。
紀年上下打量陸西,最後視線轉回陸西臉上,輕笑道:“美女,去哪兒?”
“什麼美女……”陸西低頭,抬起一腳踢了踢牆,也不心疼靴子上沾了土,道,“叫爺爺。”
紀年笑了,拉近陸西貼著自己,雙手摟著陸西的腰,不正經道:“口紅什麼色號的?顏色這麼嫩,讓我嘗嘗。”
陸西不服氣,道:“你還能嘗出色號來?”
“試試……”紀年低頭,雙唇跟陸西越挨越近,輕聲道,“你看我嘗不嘗得出來……”
……
結果當然是不能,但陸西剛抹上的口紅卻被吃得一乾二淨。
陸西正好也不喜歡嘴上黏膩的感覺,弄乾淨了反而清爽。
兩人今天要去海島的北邊,至於教導員和孟海薇那邊,有程訣和彭滿滿幫他們應付。
第一站是坐落在海邊的珍珠城。
紀年下了車後,就跟陸西之間保持著一定距離,兩人不會顯得太親昵,也不會太疏遠,就像結伴而行的同伴。
紀年突然道:“對了,忘了件事……”
說著,紀年轉向陸西,撈起陸西的左手,旋轉著摘下他手指上的戒指,道:“你是清純少女,不是純情少婦,不能讓彆人看出你名花有主,這個……老公先幫你保管。”
“……”陸西看了眼紀年,發現紀年是真的很細節。
“還有……”紀年朝下瞄了眼陸西的雙腿,道,“走路注意點,今天你是穿裙子的甜美女孩,不能這麼爺們。”
“…………”陸西茫然,道,“怎麼走路?”
“步子邁小,腿夾緊。”紀年想了想,又刻意放輕聲,道,“就你平時怎麼夾我腰的,那感覺找找……”
“!!!!!”
陸西狠揍了紀年一拳:“再賤?”
“彆打彆打……”紀年顧不上疼,趕緊按下陸西的鐵拳,道,“姐妹你穿幫了。”
陸西:“……”
誰是你姐妹……
……
兩人在珍珠城外走了一圈,卻沒有進去。
“這是李冬青姐姐的上班地點。”紀年道,“她是這裡的櫃台銷售。”
陸西坐在街邊長椅上吃甜筒,目光看向來來往往的人群,漫不經心道:“所有受害者工作地點,走一遍?”
“嗯。”紀年道,“因為不是衝動型強l奸犯,那人會先找好目標,再實施犯罪,所以他和受害人一定會在時間和空間上存在交集,他來過這些地方……尋著軌跡找下去,會越來越了解他是什麼樣的人。”
陸西咬了口冰淇淋,偏過臉看向紀年沉思中的側顏,想了一會兒,問:“大大,你是不是做出心理側寫了?”
“…………”
紀年淡淡地看了眼陸西。
接著,他眼睫低垂,非常隱秘地伸手探進陸西裙底,在陸西大腿內側的軟肉上攥了一把,輕聲道:“叫什麼大大?嗯?是不是又在想除歲那變態?叫老公……”
“……”陸西被攥得一激靈,趕緊把紀年的手趕出去,道,“你才變態……”繼續追問,“到底是不是?”
紀年點點頭,他雙臂展開架在長椅背上,看著珍珠城上方浮誇的廣告牌,突然問:“你一個人會進去逛嗎?”
陸西道:“沒興趣。”
“你覺得什麼樣的人,會逛這類賣首飾珠寶的商場。”紀年道。
陸西憑直覺:“女人。”
而且,看從珍珠城裡進進出出的人群,明顯女性居多。
“彆忘了。”紀年道,“有女人的男人。”
陸西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道:“你說□□l犯有女朋友……或者妻子?”
紀年說:“我更傾向於認為,他有妻子。”
“為什麼?”
“正常情況下,若是戀愛中的情侶,為了尋求新鮮感,每次旅遊會嘗試不同的地方,但犯人連著三次都帶女伴來到這座海島,並且耗上整個假期……這裡更像是讓他們修養身心的地方。”紀年抬起一手支在腦側,笑意散漫,道,“說明他們的感情已經趨向穩定,更甚者是已經有些乏味,多半是夫妻關係。”
紀年自顧自地說下去,道:“補償性強l奸犯大多不善社交,既然他一年有兩次假期,一次在七月,一次在一月,並且夫妻兩人的假期時段重合……那麼綜合下來,存在三種可能,一,男人是作家之類的自由職業者,時間不受限製,二,是老師,有寒暑假,三,不用工作,若是有工作,那也是依附於妻子生存。”
“而且他喜歡找溫順的女孩下手,說明妻子在夫妻關係中會比較強勢……”
“他在人堆裡不顯眼,也沒特點,屬於一轉眼就記不清長相的那種,如果硬要用什麼去形容他,可能是白淨,斯文,或許戴眼鏡,讓人覺得無害。”
陸西聽得入迷,都忘了吃甜筒,好半天,當融化的奶油滴到手上,才回神。
陸西拿紙巾擦手,不解道:“你既然這麼懂心理,當時怎麼看不出我喜歡你?還一直舔,一直舔,關鍵是舔不到,怎麼回事?”
“…………”
紀年想了想,站起身,道:“姐妹,今天先不聊這個,這裡看得差不多了,走吧,去下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