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心遠遠地看向念念和紫黑小胖馬,抱著厚厚的一摞書跑過來。
孟念念翻看書,全是關於糧食作物的書,心裡欣慰,彎腰親了下小迷心的額頭。
小迷心愣一愣,摸摸自己的額頭,笑的燦爛奪目。
小胖馬不喜歡跑步,不喜歡跨欄,隻喜歡吃。
它堅定地認為它是軍師這樣隻適合動腦子的馬。
它的聰明才智不應該浪費在這些無聊又枯燥的訓練上。
小胖馬的反抗被它親媽死死地踩在腳下,一點灰塵都沒揚起來。
小胖馬的撒嬌和無賴會讓念念心軟,在它鐵石心腸的親媽麵前,不起絲毫作用。
白蹄黑馬嫌棄這隻胖墩。
分明是它的親生兒子,卻隻知道吃,身上沒有它的半點氣魄。
小胖馬因為太胖,被卡在自動洗漱小木頭人中間,出不來。
所有的馬過來圍觀。
小胖馬丟了白蹄黑馬的臉,白蹄黑馬對小胖馬進行魔鬼訓練。
小胖馬每天在念念的懷裡哭著睡過去,又哭著被它親媽踹到馬場上跑圈。
中將站在馬場圍欄外,看著淒淒慘慘的小胖馬,感慨:“沒有不成器的兒子,隻有不狠心的媽。念念監督了那麼長時間,它該長胖還是長胖。它親媽這才監督了半個月,已經成了俊小夥子。”
軍師:“小胖子太會撒嬌了,甭說小胖子對著念念撒嬌,我在旁邊看著都心軟。”
迷蘭點頭。
所有小夥伴裡,最會撒嬌的是小迷森。所有馬裡,最會撒嬌的是小胖馬。
中將:“將軍呢?”
軍師:“他除了在軍營裡帶兵訓練就是傻看念念,他還能去哪兒?”
中將:“念念呢?”
軍師:“陪著小迷心種地去了。”
中將驚訝:“種地?一小一弱種地?”
軍師:“念念寫了個種田故事,小迷心喜歡上故事裡的種田小達人,也要跟小達人一樣增加糧作物產量,人人吃飽飯,人人穿暖衣。”
中將滿眼希望:“那不就是神仙日子。”
軍師瞅一眼這犯傻的孩子,“哪兒能這麼容易。”
中將見識了念念的造船和治病本事後,對念念有著盲目的信任,對念念教出來的徒弟也充滿了信心,“當初念念和小迷心造船的時候,你說不可能造出來貨船,現在貨船已運貨了三次。你不能增加糧作物產量,念念和小迷心能,就像你造不出貨船而念念和小迷心能造出貨船。”
軍師:“造船和種地能一樣嗎?”
中將翻個白眼,“當初你還說,養馬和造船不一樣。”
軍師被懟的啞口無言。
中將語重心長:“你眼界太狹窄了,應該多讀書。你看我和將軍,我以前以為將軍不可能以一敵百地闖過皇城暗衛陷阱,但將軍硬生生地闖過來了。我認識到自己和將軍的差距,加強訓練,努力追上將軍,當再一次遇見險境的時候,我隻服從命令拚命殺敵,從不懷疑將軍能不能闖出虎穴。軍師,我覺的您應該像我學習。”
軍師擼一把胡子,再瞥一眼毛頭小子,背著手離開。
他又不是什麼世族大家出身,他小時候也是一邊讀書一邊幫家裡種地,他老妻現在還在城外開了一片荒地種地。
他不了解造船,還不了解糧食?
這糧食要是真被念念和小迷心增產了,他把她們兩個當祖宗侍奉。
軍師仍不認同,中將火冒三丈。
說了這麼多話,還這麼的頑固不化!
中將越想越生氣,拿出自己最寶貝的斬月刀做賭注,再讓軍師壓上他最寶貝的溫玉硯。
軍師大方地拿出來,笑話中將,“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若是輸了,這把斬月刀可就是我的了。這麼多人作證,你耍不了賴。”
中將自信:“我不可能輸,念念和小迷心把貨船都造出來了,不就是糧食,不在話下。”
中將說完這句話,吆喝著大家一塊來下注。
出海三個月,剛回來的校尉走到軍師旁邊,小聲,“他是不是沒種過地?”
軍師:“咱們這群人裡,除了將軍,他是唯一一個不亡國可襲爵吃皇糧的。”
校尉:“難怪冒著一股傻氣。”
軍師:“從小沒吃過苦沒下過地,不知道什麼是看天吃飯。”
校尉壓軍師。
烏龍城無條件地選擇相信念念,壓中將。
其他人全壓在軍師這一邊。
雙方押金懸殊,中將氣的放狠話:“你們會後悔的!”
為了讓他們悔斷腸子,中將親自率部下到農田,完全聽從念念和小迷心的指揮,念念和小迷心讓他們乾什麼他們就乾什麼。
念念和小迷心的速度極快了許多。
中將知曉溫度氣候對育苗時間有至關重要的影響後,帶上十個人,從念念這裡借走十匹好馬,風塵仆仆了一個月,在距離皇城四日路程處找到了四季如春的山穀。
這是個風水寶地,山頂是一年不化的積雪,山穀地是悶熱的火焰石。
從山頂到的山穀,溫度漸變。
小迷心跟著中將來到這個地方,發現這個地方確實如中將所說的那樣溫度適宜,興奮地直跺腳,還把自己製作的糖丸全部送給了中將。
糖丸一大罐,口味千變萬化,中將每天磕一顆糖。
糖丸還沒有磕完,念念和小迷心得到了第一批改良苗。
中將嘚瑟地在軍師麵前說大話。
軍師不相信,拿著這些種子給皇城外的老農。
春種秋收,產量沒有很誇張地翻倍,但確實增加了一半的產量,老農曬完糧稱量,手都是抖的。
中將得意洋洋地拿走了軍師的溫玉硯,烏龍城的押金翻了幾十倍。
烏龍城拿到錢,直奔店鋪,花光所有的錢,買最沉的金鐲子。
小將小聲,“四指寬,兩個這樣的金鐲子,中間再串一條鐵鏈,妥妥的腳鐐。”
烏龍城拿出金鐲子,要親自給念念戴上。
孟念念眨眨眼,背手,拒絕。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