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芮被好友陸蘅的嚎啕大哭搞得丈二摸不著和尚,竟是忘記了自己打電話過來的初衷,不過,她很快就聯想到了彆的什麼事情,如果她沒有記錯,陸蘅的父母開始鬨離婚,似乎就是這個暑假吧難道……
林芮突然又有些羞愧起來,雖然自己剛重生的時候意氣風發地盤算要替這位好友做點什麼,替她改寫將來即將麵臨的悲慘命運,可是,後來因為她自己忙著賺錢和與薑彬那點破事,她竟是將這件事情完全忘在了腦後,甚至和陸蘅在一塊兒的時間都越來越少,竟是忽略了這位好友最近的心情變化。
說起來,自己倒是個典型的見色忘友,林芮頓時滿麵潮紅,有些羞愧難當。
不知道現在插手還來得及不?她飛快地在腦子裡一計較之後,急急追問電話那頭的陸蘅:“你怎麼了?怎麼哭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電話那頭的陸蘅早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隻叫了一聲林芮,就又嚎啕大哭起來,竟是連一句完整的句子都吐不出來,林芮一聽這不行啊,想了想,對電話那頭的陸蘅說道:“這樣吧,你先彆哭,呆在家裡哪裡都彆去,我馬上過來!”
說完,急急掛斷了電話,隨後對一旁正茫然望著她的薑彬說道:“不行,我現在還不能回家,我得先去一趟我好朋友那裡,她在電話裡一直哭,估計是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得過去看看。”
薑彬愣了一下,似乎在記憶裡搜尋了一下,很快反問道:“就是那個跟你很要好的瘦高個女生?”
林芮點點頭,想了想,便簡短地將自己知道的陸蘅將來的命運對薑彬如此這般說了一下,薑彬沉默地瞥了她一眼,很快猜出了林芮心中所想:“你想幫她改寫命運?”
林芮點點頭:“我不知道就算了,但是既然我知道她將來的命運,就不能坐視不理。”
薑彬不置可否地沉默了片刻,提醒道:“那你家裡怎麼辦?你要是還不回去,你爸媽估計真的要急壞了。要不你還是先回去跟他們說一聲。”
林芮搖搖頭:“不行,按照我對他們的了解,我要是回去,估計得經受一陣子狂風暴雨,沒有一兩個小時他們不會放過我的,可是我有點擔心陸蘅,她在電話那頭哭得厲害,估計家裡出了什麼事情,我想還是先去看看再說。”
薑彬聞言不再多說什麼,想了想又問了一句:“她家在哪裡?遠不遠?”
林芮愣怔了一下,努力想了想,有些不太確定地說道:“我好像記得是在你家那邊,小?棟還是多少棟來著。”越說聲音越低,其實也不怪她,那都是好多年前的記憶了,自打重生之後,她還真沒去過陸蘅家,就是十幾年前去過幾次,十多年前的地方,她哪能記得那麼清楚。
薑彬斜了她一眼,大概是習慣了她這種不靠譜的思維方式,略微思忖了一下,開口道:“要不這樣,還是我跟你一塊兒去吧,我對那邊比較熟悉,你隻要給我說一些大概地標就行。”
林芮有些怪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覺得自己似乎太依賴薑彬了,可是,鬼使神差地,她卻沒有拒絕薑彬的提議。似乎自打之前在於老太太那兒放下心結之後,她對薑彬的感覺,就又回到了從前,這依舊是那個值得她信任,天塌下來都能替她擋著的薑彬。
不,不對,林芮很快在心中更正了自己的想法,既然已經打算要和薑彬重新來過,那麼,就要將如今的少年薑彬和未來那個做一個明確的切割了,否則,對如今的薑彬是很不公平的,林芮決定要重新好好地了解和認識這個和將來不太一樣的小“前夫”。
於是,林芮也學大禹一般,來了個過家門而不入,雖然她心裡清楚自己這樣的決定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麻煩,可是,對她來說,好友的事情更加重要,特彆是在重生前看過了很多人情冷暖的林芮,如今更加珍視那種學生時代純真的友情。
兩人就這樣馬不停蹄地又往陸蘅家的方向走去,林芮的記憶果然是不太靠譜的,她說了幾個地方都沒找對,最後還是她說出了陸蘅家所在的小區一麵牆上長滿了爬山虎這個特征,然後依靠薑彬精準的記憶,方才找到了陸蘅家所住的小區,一看到那個隱約有些熟悉的院門和那滿牆的爬山虎,林芮高興地拍拍薑彬的肩膀:“就是這裡,就是這裡!薑彬你還真不愧是活動的!”
薑彬白了她一眼,心想是你方向感太差了吧,不過他聰明地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