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三人,王廷日收起臉上的笑,回到書房。
他想要知道的已經知道了,雖然沒有得到曾家和徐家的支持,但老牌功勳郭家站在了他這邊,憑著他的名號,京城裡的人也不敢隨意對他的生意下手。
一切都要準備起來了。
做珠寶生意,自然首先要有原料,其他各色寶石還好說,隻是王廷日將主要商品定位在玉石上,那麼各個檔次的玉石都要準備,其中又以中等和中上等玉石為最,量要大。加上高檔的玉,其明料價格都不低,這些王廷日一股腦的交給了魏清莛。
好玉向來是可遇不可求的,魏清莛也不急,每天接送桐哥兒上學後就在玉石街裡逛,看中的就買下交給王廷日派來跟著她的人。
魏清莛全身心的在賭石上,加上後麵又跟著一個全方位保鏢,對周圍環境就有些鬆懈,她也就沒發現自從她進了玉石街,後麵似有似無的跟著幾雙眼睛,她沒發現,不代表她的保鏢沒發現。
不少人都等著魏清莛出手,然後從她手裡買走明料。以前魏清莛也有買了不解帶走的,但那畢竟是少部分,不像現在一塊也不解,全都運走的。
聽派出去的人彙報這樣的情況,幾個珠寶商心裡都閃過陰影,看來這王莛是被人套住了。大家都在想業內有哪個銀樓或珠寶店可以做得這樣不顯山不露水。
大家都是這麼想的,通德銀樓的二掌櫃聽了微微一皺眉,需要這麼多玉石,不會是哪個銀樓要和他們唱反調吧?
而老孫頭嘴角一挑,不可否認,他有些幸災樂禍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做事不考慮後果,這樣將自己的一輩子簽給了彆人,自不自由另說,就怕以後他掙個外快也不容易了。
魏清莛將一個鴨梨大小的和田玉籽料放進包裡,對跟在後麵的人說道:“你回去吧,剩下的路我一個人回去就可以了。”
王四固執的站著,低聲道:“主子交代了要送表姑娘回到魏家的。”
真是榆木腦袋。
魏清莛隻好在前麵走,到了洞口,魏清莛就當著他的麵從洞口鑽進去,王四嘴角抽抽,認命的將洞口補上,側耳聽了一下,聽到魏青桐歡快的聲音和魏清莛輕柔的應答聲,這才轉身到巷子口和保護魏青桐的王六彙合。
魏清莛將今天淘換下來的籽料放到空間裡,桐哥兒看了那一堆石頭一眼,不解的跑到姐姐身邊,問道:“姐姐,你為什麼弄這麼多石頭啊?”
“這裡麵呀都有好玉,以後留給桐哥兒和桐哥兒媳婦。”這些都是魏清莛中意留下的,無一例外,魏清莛都有感覺裡麵是好玉,她雖然不能完全肯定裡麵的玉是什麼樣子,但根據它漂浮在上麵的氣體,以及它的外在表現,也猜了個大概,即使裡麵的玉沒有她想象的好,也差不到哪裡去。
這些東西留下來都是一筆財富。
秦氏的那筆錢沒拿到手上就不算,王廷日又處在奮鬥階段,以後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她不能把全部依靠彆人,所以她得為未來做一些退路,魏清莛向來不是一個喜歡冒險的人。
這也是她為什麼有一身打獵的本事,卻不到逼不得已絕不進深山的道理,沒道理為了一些福氣就將生命抵押。
“像這塊一樣嗎?”魏青桐從胸口處拿出那碧綠的玉,正是上次魏清莛從裂綹裡解出來的玉,現在玉的顏色越發鮮亮了。
魏清莛看著剛剛運動過臉色紅潤的桐哥兒,笑著搖頭,“哪有這塊玉這麼好,不過也很漂亮就是了。”魏清莛將玉給他戴上,道:“桐哥兒,以後這塊玉不要摘下來,要一直戴著知道嗎?”
魏青桐就有些為難,“可小黑哥哥說這玉太難看了,應該雕好了再戴,姐姐,我想把它雕成一個小兔子,行不行?”
“你見過有綠色的小兔子嗎?更何況,我見這形狀就很好,你看像不像玉牌?以後姐姐找人在上麵刻上你的名字好不好?”
其實魏清莛連名字也不願意刻,這塊玉的奇妙之處在於它可以吸收綠色的氣體,然後用那種氣體滋養佩戴的人,魏清莛實在是不願意破壞,刻上名字已是勉強,還更何況將它截開雕刻東西。
魏青桐失落的“哦”了一聲,就撐著下巴坐在一旁。
魏清莛也不管他,孩子都這樣,過一段時間忘了就好了。
魏青桐見姐姐拿了菜折,就提要求道:“姐姐,我要吃魚,你昨天答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