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莛早就聽到動靜,快速的堵好洞口,跑過來,正好看見這幕,心裡惱怒,眼裡就不由自主的泛起寒光。
魏清莛跑過去將魏青桐扶進屋裡,“和白白呆在裡麵不要出來,知道嗎?”將門關上,看著氣勢洶洶湧進來的人。
賴嬤嬤板著臉進來,看見魏清莛站在台階上,象征性的一福,道:“三姑娘,老夫人讓我來拿今天給您拿回來的東西。”
魏清莛冷眼看著她身後的人。
四個粗使婆子,壯壯的身子堵住大門。
隻是來拿幾個盒子,用得著這麼多人?
恐怕是她落了吳氏的麵子,吳氏想整治她吧?
魏清莛冷笑,“那是我父親送給我的禮物,什麼時候一個奴才都可以向主子討要東西了。”
“三姑娘慎言,老奴是奉了老夫人的命令……”
“哦?你是說祖母要謀奪父親送給我的東西?”魏清莛滿臉冷肅,喝道:“狗奴才,竟敢當著我的麵這樣汙蔑老夫人,不想活了不成?我看是老夫人平時對你們太過寬容了。”
說著,魏清莛順手抄起旁邊的掃把,一把打上去,一點餘力都不剩……
秋冷院前院一片狼藉,魏清莛的衣服被抓壞了一些,但臉上卻是滿意的笑開了。
看著躺在地上呻吟的五個人,魏清莛打開大門,踢了她們一腳,“快滾,要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四個婆子打了一個寒顫,互相攙扶著起來,賴嬤嬤卻滿臉紅腫的躺在地上,披頭散發,裸露在外麵的肌膚都是帶傷的,五人中屬她傷的最終。
三個人連拖帶抬,剛將賴嬤嬤弄出秋冷院的大門,魏清莛“砰”的一聲就關上了大門。
她早就聽到了動靜,花園那邊來了不少人,魏清莛向來怕死,她才不會大門大開任由她們進來。
魏青桐打開門,張大了嘴巴看姐姐,興奮地跳起來,“姐姐太厲害了,一個打五個,姐姐真厲害。”
魏清莛趕緊拉著他到旁邊的屋裡裝了不少的家具,堵到大門口上。
秋冷院的大門第一次從裡麵下了鎖。
二太太陌氏帶著人趕過來的時候,對著她的就是一緊鎖的大門。
“愣著乾什麼,還不快把賴嬤嬤送回去請大夫。”陌氏眉頭緊皺,心中不悅,看著大門道:“三姑娘,你這是做什麼?賴嬤嬤是老夫人跟前的人,彆說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就是一隻貓阿狗阿的,你也得敬著,這樣不孝的舉動就是小門小戶也不會有……”
“二太太說話真搞笑,我什麼時候對老夫人不孝了?”
魏清莛隔著大門大聲道:“這個刁奴一來就說老夫人要謀奪我父親送給我的禮物,老夫人是什麼身份?她雖然是填房繼室,對父親卻視如己出,更彆說我這個孫女了,怎麼會為了幾盒子東西就不顧孫女性命?
這樣的話傳出去,老夫人就是不慈,我這個做孫女的總不能眼見著下人敗壞老夫人的名聲吧?雖說秋冷院後頭的巷子偏僻,但各家住的也不遠,聲音要是大些,有心人自然是什麼都能聽見。”
陌氏臉色一白,老夫人不慈,首當其衝的卻是她的丈夫二老爺,明年二老爺就要科舉,這時候可不能傳出什麼不好的名聲。
“莛姐兒說笑了,隻是你一個姑娘家也不該親自動手啊。”
“那有什麼辦法,誰讓秋冷院裡隻有我們姐弟,彆說教訓奴才了,就是洗衣掃地,哪一項不是我親力親為?教訓幾個奴才罷了,二太太不用感激我。”
陌氏扯了扯嘴角,“莛姐兒把門開開,我看你傷到哪裡沒有?也好請大夫。”
“這就不用了,”魏清莛抓著魏青桐的手,微微搖了搖頭,一邊高聲答道:“老夫人說了,沒她的命令,這個大門不準開,剛才那個狗奴才已經私自開過一回了,要是再開我怕老夫人會生氣,到時老夫人吩咐廚房,我們姐弟又要好幾天沒飯吃了,二太太還是彆為難我們了,要是二太太想進來,不如去請了老夫人來,或是有老夫人的手書也好啊。”
陌氏沒想到魏清莛這樣強勢,她愈發看不懂魏清莛了。
以前王氏還在的時候,她隻覺得魏清莛很能乾,才六七歲就可以跟著自己的母親坐在大廳上處理家事,後來王氏過世,她一直護著自己的弟弟。
老夫人要將倆人分開,她就鬨,鬨得老太爺和老夫人不得不將他們關在一起,當時老夫人將他們關進秋冷院,她以為他們還會鬨呢,結果魏清莛卻安靜下來,再出現在人前的時候表現得很乖巧,可轉眼她就敢跑去教訓小吳氏。
這次出來更是直接和吳氏叫板,她覺得這才是原來的魏清莛,卻又不像,以前的魏清莛遇到這樣的事,應該和王氏一樣設計好,讓人吃虧的同時還抓不到她的把柄,甚至可能還要對她說一聲謝謝,那彎何止要拐十八道?可是現在她卻直接動上手了,好像一點也不做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