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莛也快速的試了試,看了一眼他身上的傷,心裡有些佩服,“他是失血過多和疲勞過度才暈過去的,我們不能再在這裡耽擱了,快走吧。”
看了看連站都站不穩的幾人,魏清莛隻好認命的把任武昀背到背上,快速的在前麵走。
她連兩百斤的野豬都背過,一個任武昀還是不成問題的。
隻是任武昀不是豬,豬她可以橫著背,可任武昀隻能半拖在地上走了,誰讓他太高,而她太矮呢。
背後的幾人緊隨其後。
魏清莛到外圍的時候,將自己扔在地上的野味撿起來掛在腰上,對身後一眾目瞪口呆的人催促道:“快走啊。”
幾人這才知道,這少年原來是進山打獵的。
四皇子和竇容將魏清莛巧妙的躲開巡視的教舍,帶著他們往北院去,倆人的臉色更加驚疑。
魏清莛帶他們回自己在書院的宿舍,反正也瞞不住,不如大大方方的讓他們知道,現在天剛黑,還有不少人在外麵,好在魏清莛的宿舍就在最後一排,她帶著人從後麵過去,趁著沒人的時候快速的進去。
魏清莛將任武昀放在她的床上。
四皇子仔細地觀察魏清莛,發現她的衣服領子將咽喉遮住,有些遲疑的問道:“你,你是女兒身?”
除了竇容,三個侍衛都瞪大了眼睛看魏清莛。
魏清莛點頭,“四公子,這是我的宿舍,你們先休息一下,我去給你們弄吃的。”
竇容腳下一移,擋住魏清莛的去路,“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這話很不客氣,在古代哪有男子問未婚女孩的名字的?
“我姓魏,叫魏清莛。”魏清莛毫不介意,轉身認真的看著四皇子道:“我去給你們弄吃的和熱水,抽屜裡有傷藥,你們自己上,放心,我不會告訴彆人,也不會讓彆人起疑心的。”
四皇子看了一眼她的臉,問道:“王公是你什麼人?”
“是我外公。”
猜測得到證實,四皇子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不知死活的任武昀,“你知道?”
魏清莛點頭,“我知道。”
竇容在倆人之間轉了一圈,摸著下巴道:“知道什麼?”
“不用你管。”倆人相當的一致。
竇容知道對方可信,也就沒了盤問的心思,一切來日方長,他扶著四皇子坐在椅子上,“現在學院食堂已經沒飯菜了,你到哪兒去弄?”
“你彆管,我有辦法。”魏清莛從抽屜裡拿了一個荷包,將野味都帶走了。
食堂是沒吃的了,但教舍一般都住在書院裡,這幾天留在書院的幾乎沒有幾個,要找教舍幫忙很容易,隻要給錢就夠了。
而教舍也知道她每天晚上都要熱水洗澡,送對方一隻野味借廚房用一下還是可以的,明天就是學生回校的時間,隻要她找個借口混過去就是了。
竇容小心地給任武昀的傷口上藥,其他三個侍衛,其中一個守在門口,一個給四皇子上藥,一個自己給自己上藥。
竇容看著四皇子鎮定的表情,低聲問道:“睿見過她?”
“沒見過。”可卻聽說過,一直聽了七年。
四皇子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任武昀,沒想到他們還真有緣,這下算是板上釘釘的婚事了,魏清莛可是一路上把任武昀背下來的。
竇容沒想這麼多,隻是將魏清莛久久不回,有些擔心,“要是被人發現……”
四皇子想起他讓人查到的,搖頭道:“不會的,論起隱瞞,沒人能比得上她。”魏清莛能在魏家的眼皮子底下在外做了七年的王莛,可不是吃素的。
四皇子早在任武昀第一次給魏清莛送銀子的時候就派人去查了,自然知道魏清莛在魏家的處境和在外的作為。
在魏家裡住,卻每天跑到山上打獵,不僅養活了自己和弟弟,還能供弟弟上學,到現在四皇子都沒有接到魏清莛被魏家發現的消息,說來也是,魏家要是真的發現她混跡市井,隻怕早就迫不及待的將兩兄妹除族了吧?
隻是沒想到魏清莛的箭術竟然這麼好。
魏清莛還在為如何解釋她能救下他們而糾結,卻不知道四皇子心裡已經有了解釋。
四皇子精力有限,手下也不多,自然不會太過浪費在魏清莛身上,所在隻知道七年前手下帶回來的報告,打獵以及在玉石街打工為生。
四皇子想到最好的兄弟及小舅舅竟然要娶她,心裡就有些不樂意,雖然魏清莛救了他們,可魏清莛可是混跡市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