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莛不再說話,心裡有些淡淡的傷感,難怪秦氏這麼多年都不能親自來看她,看來耿家不是一般的麻煩啊。
好女人為什麼一定會被配給壞男人呢?
魏清莛對自己未來的婚姻很是擔憂。
魏清莛不太喜歡溫氏,可這不影響她欣賞竇容,和四皇子一行人相處的時候,就隻有竇容最對她的胃口,因為曾經,這就是她的幻想對象啊。
溫文儒雅,品格高尚,博學多才,長得還好,不僅文成,手上的功夫也沒落下(至少能在逃跑中保命),要是再在感情上潔癖,那簡直就是神人了,在現代社會,這樣的男人屬於絕種。
不過表哥說過,男人,在沒有受到足夠的誘惑之前都是不可信的,所以竇容的優秀有一小半是魏清莛幻想出來的,但這並不妨礙她欣賞。
臨走前魏清莛說了一句,“竇容此人不錯。”
耿少紅回去將這句話告訴了秦氏。
秦氏想要和竇家做親的心思更深,想了想,她寫了一封信給耿侯爺。
她的婆婆雖然能壓製她,可在耿家,並不是就沒有能壓製住她的人,秦氏和王氏是跟在王公跟前長大的,她的能力遠超耿世子,她知道怎樣說可以讓公公心動,不僅公公,就是三叔,她也可以說服。
信發了出去,秦氏讓嬤嬤下去打探,聽說三天後禮部尚書家壽宴竇容會出現,秦氏打算到時去看看,要是人品沒問題,婚事就可以提上日程了,而竇容以前的事還要公公去查探。秦氏給耿侯爺寫信可不是單純的提這門婚事,而是說竇家有意和他們家結親,她拜托公公仔細的查查竇容此人。
耿侯爺收到信後就讓人去辦了,得到的消息幾乎都是正麵的,耿侯爺不免嘀咕,就傳信讓秦氏再等等,看看那個後生再說。
秦氏想想耿少丹也不過才及笄,也不急,就暫時不提,不僅告誡了身邊的人,還把耿少紅叫過去囑咐了一番,秦氏點著她的鼻子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麵偷聽啊,以後可不許這樣了,這件事先不告訴你姐姐,等確切之後再和她說。”
耿少紅隻好應下。
隻是此時的耿少丹已經是情竇初開……
而此時,京城十裡長亭那裡,任武昀遠遠的看到一隊馬車,就飛奔過去,邊跑遍大叫道:“二哥,二哥!”
任武晛“唰”的掀開簾子,看到任武昀哈哈一笑,“昀哥兒回來了!”
任武昀刺溜一聲滑進車子裡,看到多年不見的二哥,難得的紅了眼,“二哥,我給你寫了那麼多信,你怎麼都不給我回一封呀。”
任武晛嘴角的笑容忍不住一僵,繼而笑著揉揉他的頭發,“都是大人了,還這樣胡攪蠻纏,家裡不是每個月都給你送信嗎?還要二哥單獨給你寫信乾嘛?”
任武昀左右看看,就對上一個少年的眼睛,任武昀嘻嘻一笑,一把把他抱起來,笑道:“這是金哥兒吧,都長這麼大了,還認得小叔不?”
任武晛和金哥兒的臉都綠了,任武晛一把把兒子搶過來安坐在旁邊,道:“你也就比金哥兒大七歲,當年你走的時候他讀五歲了怎麼會不知道,而且他現在都十二歲了,你還這樣抱來抱去的。”
任武昀撇撇嘴,不在意的道:“那又怎麼樣?我是叔叔,叔叔抱侄兒天經地義。”
“小叔說得對,叔叔抱侄兒,哥哥抱弟弟,都是天經地義的事。”說著金哥兒的眼睛看向父親。
任武昀學著任武晛的樣子揉亂金哥兒的頭發,道:“你這小子學什麼不好,偏偏學你爹這拐彎抹角的毛病。”
這下任武晛的臉色是徹底黑了,金哥兒掩著嘴躲在一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