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莛受傷,自然是不方便繼續留在書院了,隻是想到魏家的情況,任武昀更加不願意將她交給魏家。心思微動,就想將人搬到王府去。
任武昀還沒來得及回去找太妃讓人來接魏清莛,就碰到了聽到消息匆匆而來的任武晛陸氏和秦氏三人。
這三人本來是坐在狀元樓裡說話,突然聽到書院裡有老虎傷人(這就是三人成虎啊),三人麵色大變,就丟下銀子往這邊趕。
一進書院才打聽到時書院後麵的山上有老虎,三人才鬆了一口氣,就聽到說打虎的人是魏清莛,哪裡還能鎮定,趕緊跑過來了。
任武昀看到二哥,吃驚道:“二哥,你的消息這麼靈通?金哥兒才出事你就知道了?”
“金哥兒出事?金哥兒出了什麼事?”任武晛和陸氏被嚇到了。
“咦?你們不是知道金哥兒被老虎追才過來的?”任武昀疑惑道。
陸氏的身形晃了晃,“你說金哥兒被老虎追?”
任武晛扶住妻子,安慰道:“先聽他說完。”
“是啊,陸姐姐,先聽他說完,金哥兒有沒有受傷?”
任武昀滿臉不滿,“他受什麼傷啊?被人救了,救的人受傷了,他在裡頭呆著呢。”任武昀隻要想到醫女說的魏清莛傷到內臟的事就不爽,那小子實在是欠抽,太能惹禍了。
“救的人?是,是莛姐兒救了金哥兒?”陸氏小心翼翼的問道。
秦氏和任武晛也是滿眼擔憂。
“對啊,我正要回家和母親說呢,她現在這種情況怎麼能回魏家?還不被魏家給吃了?所以我想著讓娘派人來接她回家去養病。”
任武晛沉下臉來,對陸氏和秦氏道:“你們去看看莛姐兒,我和昀哥兒有話說。”
陸氏和秦氏連連點頭,相扶著去看魏清莛。
相比秦氏單純的擔憂,陸氏的感情更加複雜,她憐惜魏家姐弟,但也有些不願見他們,可她以後又會是她的弟妹,現在她救了自己的兒子,陸氏更是感激她,對以前那小心思更是愧疚不已……
任武晛拉過小弟,沉聲道:“這件事不能告訴母親。”
任武昀瞪大了眼睛:“為什麼?”
任武晛可不是弟弟,這麼多年,他一直和京城有書信往來,因為信任,他從未私底下再打探京城裡的事。
可他還沒進城,弟弟就和他抱怨說他寫了信也不見他回信。
任武晛深吸一口氣,他在南邊多年,從未收到過弟弟的一封信,都是通過母親的來信知道這個弟弟的消息。
他知道任武昀不愛寫信,所以以為他是統一給家裡寫信,更何況,他也沒什麼必須要和弟弟私底下才能說的話,他沒想到弟弟會對莛姐兒這麼上心,上心到會特意寫信來讓他多照顧她,問她的情況。
這些,都被母親瞞下了。
當年他離開的時候也曾拜托過母親多照顧那姐弟倆,可是根據這段時間來的打探,母親根本什麼都沒有做。
他一回來母親就將他叫去書房深談,告訴他,她之所以不給他昀哥兒的信就是不想他過多的參與魏家的事,生怕他們夫妻離心。
而一直沒有照顧魏家姐弟也是為了磨練他們的心智,而且,她一直派人暗中看著,沒有危險,她又怎麼會出手呢?
這些話可以騙得了弟弟,卻騙不了他。
母親不喜歡魏家姐弟!
這是他得出的結論。
任武晛就像小時候那樣摸了摸任武昀的頭發,笑道:“你忘了,莛姐兒是你未過門的媳婦,她這時候住進去像什麼話?”
任武昀臉色一紅,嘟囔道:“誰要娶她啊?”
任武晛看著他矯情的樣子,笑著搖搖頭。
“那現在怎麼辦啊?二哥你不知道那魏家多過分,竟然把他們姐弟單獨關在一個院子裡七年,七年來連一床被子衣服都沒送過,要不是她還有些小聰明,知道跑到山上去打獵,不然他們早餓死凍死了,你當年說的沒錯,魏家人真是有夠無恥的。”
任武晛拍了一下頭,“你又什麼時候偷聽我和大哥講話了?”
任武晛吐吐舌頭,不敢再抱怨。
任武晛沉吟了一下,道:“不如送到耿相府上,秦氏是她的表姨,她接莛姐兒回去也合情合理,隻是怕魏家不依不饒。”
任武昀冷哼一聲,道:“怕什麼?他們要是敢找來,我先打一頓再說,哼,叫他們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