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廷日經營著盛通銀樓和狀元樓的事上層社會的不少人都知道,畢竟,通德銀樓背後的人的能量也不低,而且,王廷日的出現打破了原先的局勢,自然有人獲益也有人損失了。
但和所有的人一樣,四皇子並不覺得王廷日的能量多大,在他們看來,王廷日在王家沒有出手的時候能拿得出來的籌碼實在是太低了,他們並不認為王廷日有經營一家銀樓和一家酒樓的能力,而盛通銀樓裡有平陽侯的孫子郭吉的股份,還有門下省侍中曾淼兒子曾昭德的股份,甚至耿十一都參與其中,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麼當初連治病的錢都拿不出來的王廷日會在短短的時間內突然能開起狀元樓,後又迅速的開了盛通銀樓。
所有人都把王廷日看做一個大掌櫃。
可也正因此,盛通銀樓的最開始發展的時候並沒有受到多大的阻力,畢竟,勳貴和實權派的對立麵不是這麼好當的。
隻是現在四皇子得到的消息是什麼?他看著手中的資料,也忍不住色變。
竇容在一旁感歎道:“我以為我已經夠驚采絕豔了,沒想到竟還有人與我不相上下。”
就算是心情複雜的四皇子也忍不住抽抽嘴角,更彆說任武昀了,他直接翻著白眼道:“我就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
竇容端正的了神色,道:“這些東西應該是王廷日故意漏給我們看的,不然我們一定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查到這些。”
四皇子敲著桌子問道:“他想乾什麼?”
“應該是心急了吧,王廷日對家人很重視,而魏姑娘和魏青桐之前一直和王家親密來往,甚至初期,他們就是靠著魏清莛狩獵生活的,這次六皇子對魏青桐出手,而魏姑娘又對六皇子出手,他深知六皇子的那些癖好和錙銖必較的性子,恐怕是不想再和我們這樣拉鋸下去了。”竇容見四皇子有些猶豫,就笑道:“不過先前我們猶豫是因為覺得他沒有多大本事,隻是抱著能收歸麾下自然好,不能也沒有多大損失的想法,隻是現在王廷日擁有這些身價就不一樣了,他不過是擔心投誠後,殿下對他有所輕視,這才遲疑,要是殿下能禮賢下士……而且,我們本來就有共同的目標,不是嗎?”
“約個時間,我們去見見他吧。”四皇子看了一眼任武昀,道:“本來就算是沒有他,我也不會讓老六對魏家姐弟下手的,不過他好像對我沒有什麼信心。”
四皇子和王廷日暗地裡見麵魏清莛根本就不知道,這時候她正坐在耿少紅的身邊,看著含羞帶怯的耿少丹。
她剛才和耿少紅去看過陶拓了,魏清莛看不出來那個男人有什麼好的,一副天下我第一的自傲模樣,說是陶家的人,卻身體虛弱,活像沒吃飽飯的樣子,當然,這些落在眾人的眼裡這是風度翩翩,滿身的書香氣息。
魏清莛看看他,再看看坐在客廳裡虎背熊腰的安北王,第一次覺得原來遺傳學也是不靠譜的。
也許是因為前世是北方人的緣故,魏清莛喜歡的是濃眉大眼英武豪爽的男子。可是很顯然,這個時代的女子不懂得欣賞力量美,就是耿少紅也覺得陶拓長得俊俏。
魏清莛臉色古怪的看了瘦弱的陶拓一眼,道:“這就是書香氣?我覺得倒像是沒吃飽餓出來的,書香氣不應該是像秦山長和孔先生那樣的嗎?再不濟竇容也很好啊。”
在魏清莛看來竇容可比陶拓好多了。
耿少紅古怪的看了魏清莛一眼,“你見過竇容?”
魏清莛點頭,“見過,和任武昀見麵的時候見過,雖然他有點自戀,但看上去比陶拓舒服多了。”也許是在軍隊呆久了,竇容身上有一股陽光氣息,可陶拓身上卻有些陰鬱。
魏清莛對這些越發敏感了。
倆人沒有多說,事情已經定下來了,說得再多也不過是讓秦姨擔心。
耿少丹見到魏清莛送來的禮物時倒是嚇了一跳,沒想到對方送這麼貴重的東西,在一旁和魏清莛狹路相逢的吳氏眉角跳得厲害。
魏清莛就衝吳氏甜甜地笑道:“其實這哪是我的東西,是我借了表哥的光,要不然這樣好的東西就是有錢也輪不到我呀。”
周圍的人聽了,連忙打聽起盛通銀樓的事,女子最感興趣的不過是衣服首飾,對衣服魏清莛研究不多,可對於首飾中的玉石沒有誰可以比得上她,所以在接下來的談話中,魏清莛倒是為盛通銀樓拉了不少的客人。
吳氏想要說什麼,但是想起臨走前老太爺的警告,她還是沒開口為難魏清莛,而是難得的拉過她說些誇獎的話。
魏清莛也嘴角帶笑的乖乖的聽著。
現在魏清莛有秦氏,有表哥,還有宮裡的皇後關照著,魏家要不是腦缺,不然不會再輕易對魏清莛和魏青桐下手了。
魏清莛也樂得聽他們說話。
“……對了,桐哥兒呢?”吳氏剛才四處看過並不見魏青桐,按理說這時候他應該也來才對。
“桐哥兒已經是大男孩了,表哥帶他在外麵,還有好幾個同窗陪著呢,老太太要是想見,清莛陪您去偏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