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和陌氏,包括魏老太爺和魏誌揚魏誌茗都心動不已,隻是當年任武晛插手,王家反應太快,王氏才出殯不久,王家就出麵保管了那些嫁妝。她娘親的嫁妝,兒女們可以平分,即使隻是一半,在京城也算不錯了,更何況,秦氏那裡還有不少的東西,就算瞞下一些,隻怕也能湊一副上等的嫁妝。
王氏底蘊深厚,就是再腐朽,他們也不會昧下嫁妝的,就端看他們拿回嫁妝之後,桐哥兒的那一份要如何處理了,以王廷日錙銖必較的性子是一定不會交給魏家的,而現在魏老太爺被擼了官職,魏誌揚和魏誌茗都不起眼,他們不可能再像原來一樣表現的不在意錢財,隻怕會抓著不放……魏老太爺的病也該好了……
魏清莛猜的不錯,王廷日讓人給王家大本營送去信件,要求要回王氏當年的嫁妝。
魏誌揚也想起了當年那十裡紅妝的嫁妝,心思微動,連夜走進了老太爺的房間。
而此時,六皇子臉色鐵青的腳踢跪著的幾個人,怒罵道:“真是蠢貨,辦不成事也就罷了,還讓人發現了,我要你們有什麼用?有什麼用?”說著又踢了幾下。
跪著的人即使武功高強也免不得強忍著嘴裡的腥甜,不住的磕頭求饒。
六皇子發泄了一頓,這才覺得心裡舒服了一些,問道:“是誰查過來的?老四?還是任家?他管得可真寬,不過是一個女人,也值得他巴巴的去請旨。”
跪著的人冷汗淋漓,低聲回道:“回殿下,查過來的一共有五撥人,除了最後一撥實力弱些差點被我們抓住,其他的都被他們逃了,我們追了一段,查不出來是誰乾的。”
六皇子的臉色更難看,一腳將那人踢到牆角,陰狠的說道:“你該不會告訴本殿下,五撥人你一撥都沒查到吧?”
那人臉色蒼白,“殿下,最後一撥是往理藩院去了,屬下懷疑和回鶻使臣有關,那邊圍著朝廷的人,屬下不敢靠得太近。”
六皇子咬牙,“赤那!”陰霾的看了那人一眼,道:“剩下的勢力必須馬上查到,不然你們就不用回來見我了。”
敢在老虎頭上拔毛,他倒要看看誰敢查他。
六皇子不知道,今晚乾清宮又碎了一套茶具,傳出一聲“孽障”,而四皇子卻陰陰地笑了兩聲,平南王府的任武晛則沉著臉,而理藩院的赤那王子讓受傷的屬下下去休息後就對追隨他的人道:“六皇子睚眥必報,心胸狹窄,不是合作的好人選,也許我們也該試試打探打探其他的公主,看看哪位和皇後娘娘比較親近。”
而留宿在盛通銀樓裡的王廷日卻對六皇子第一次起了殺心。
王廷日找上魏誌揚,不知倆人說了什麼,總之魏誌揚是笑盈盈的送他出門的,而後就將魏清莛的親事交給陌氏來主持,怕陌氏忙不過來,區氏在一旁輔助。
在區氏去議事廳前,三老爺和區氏懇切的談了一場。
區氏目光短淺,但這人的一個大優點就是聽得進勸誡,尤其聽得進自己丈夫的勸誡。知道三老爺會科舉是因為魏清莛,區氏心裡縱使不舒服也不會搞破壞,而聽丈夫說他考上後能不能尋到好位置也要仰仗魏清莛時,區氏就決定為對方做點什麼,總不能光享受不乾活吧?要是魏清莛撂挑子怎麼辦?
琅琊王家收到王廷日的信,王族長想了半響,最後決定派一個侄子親自押送那些東西去京城。
這幾年王家一直龜縮在琅琊,但他們在京城也有自己的情報網,他們知道王廷日除了最初幾年過得苦些,後來過得還不錯,他不是沒心動過,趁著這場婚事派一些優秀的弟子去往京城,重新開始。
但京城現在正是開始相鬥的時候,之後還會更惡劣,王家有王公留下的名聲,那既是他們的保命符也是他們的催命符,到最後還是安穩占了上層,現在王家已經經不起折騰了,他們最要緊的是求穩。
族中也有不同意見的人,“富貴險中求,要是窩在這裡,就是出頭也輪不到我們王家,曆代祖訓中那一代的輝煌不是冒險求來的?”
“你三叔公也冒險了,可他差點給我們王家帶來了滅頂之災。”
年輕人梗著脖子道:“可我們也享受了三叔公帶給我們的榮耀,既然是冒險,就沒有一定要成功的道理。”
“可族裡並不是都是像你一樣這樣認為的,大家有父母妻兒,一旦惹怒天威,一道聖旨下來,天底下哪還有王家所在?”
有人不服道:“我們又不造反,怎會連累得父母妻兒?現在朝廷還不是皇上的一言堂……”大家鬨哄哄的每一個定論,最後還是幾位長老拍板,“先把嫁妝給廷哥兒送去,至於其他族人要不要進京容後再議,不能耽擱了那孩子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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