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不屑的撇嘴,“不過是個四品官的女兒,有什麼好得意的,他們魏家連百年都算不上,也就是三四代的事。”
耿少丹垂下眼眸,可她父親卻隻是個世子,連一個實權的官職都沒有。
不過想到即將嫁入安北王府,耿少丹嘴角微翹。
秦氏滿臉疲憊,她也就隻敢在這時露出一絲軟弱來。
謝氏給她按了按額角,道:“過了今天你就能歇一歇了。“
秦氏苦笑,“隻怕以後更不能歇息了,嫂子,丹姐兒這兒我是顧不上了,但少紅這兒,我要仔細地給她挑選,不求她大富大貴,隻求她平安順遂。”
“少紅這孩子聽話,自然值得更好的。”
魏清莛才找過來,外麵就聽得一陣喧嘩,有人叫道:“新郎官到大門外了。”
秦氏就立馬起身,“我得到前邊去看看。”
“那你快去吧,我替你去丹姐兒那兒看著。”
秦氏就有些猶豫,她婆婆不喜歡謝氏,隻怕會給臉色給謝氏看,謝氏一看就知道她在顧慮什麼,笑道:“我還不怕她,誰吃虧還不一定呢,不過今天是丹姐兒的好事,我不和她計較,你快去吧。”
“多些嫂子,”秦氏一轉身就看到魏清莛,拉著莛姐兒的手道:“莛姐兒?你這孩子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快走,跟我到前邊去,後麵的事你不懂。”
魏清莛隻是想問問王素雅有沒有來,出嫁的事宜準備得怎麼樣了,看這樣子是問不成了,隻好隨秦氏到前麵去,說起來她還沒看過古代結婚的熱鬨呢,上次是她成親,隻一心不要出錯,外麵具體如何就不知道了。
魏清莛拉著阿梨站在人群後麵熱鬨的看著耿家的子弟為難新郎官那邊的人。
陶拓的迎親隊自然不能喝任武昀的相比,但規模也不小,他大哥正好從邊關趕回來,所以請了不少武將來幫忙撐場麵,而且陶拓將他們半個年級的同窗都請來了,正好,耿家子弟都是讀書人,出的也都是文縐縐的題目,隔著一道門,門裡門外的人就開始鬥起詩和典故來。
那些本來摩拳擦掌想大展身手的武將頓時沒了興趣,隻是乾站著看他們門裡門外的搖著扇子用他們聽不懂的典故對句。
有幾個心粗的不免暗罵,迎親都是熱熱鬨鬨的,就沒見過這樣的,從大門到二門全都是文鬥,上次任將軍娶的不也是讀書人家的閨女?那才叫熱鬨呢。
陶揚在一旁站著,看弟弟誌得意滿的樣子,再看看安靜的武將,歎了一口氣,不怪老爹說安北王府比不上平南王府,看看他家的兄弟,再看看他的兄弟。
魏清莛看了一會兒,也覺得無趣,道:“我成親那會聽著外麵挺熱鬨的呀,怎麼這跟開詩會比賽似的?”
前麵一個太太聽了就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回過頭來,倆人對視一眼,都不認識對方,那位太太放下心來,道:“人家陶公子可是天上文曲星下凡,迎親自然也要弄得彆開生麵些。”
雖是誇獎的話,但魏清莛和阿梨都聽出了對方語氣中的譏諷,阿梨連忙道:“夫人,說不定舅太太找您了。”
魏清莛忙和阿梨離開,沒注意到那位太太背脊微僵,夫人?有誥命?不是吧,這麼倒黴?
耿少丹一出門,平南王妃和陸氏也沒心情呆下去了,秦氏還要忙著招待客人和送客,魏清莛也不願意麻煩她,說了一聲,就和王妃陸氏一同離開,才上車,日泉就趕緊過來請安,“給王妃二夫人四夫人請安,四夫人,爺叫您過去呢。”
王妃皺眉,“你家爺跑到哪裡去了?怎麼也不過來,叫你家夫人過去哪裡?”
日泉縮了縮脖子,道:“回王妃,爺說沒趣,就出來透口氣,誰知這麼巧就遇到了四皇子和竇公子,三人就去了珍饈樓,中間不知道爺想到了什麼,就叫小的過來等四夫人,四夫人一出來就請四夫人過去珍饈樓。”
王妃就知道這些都是借口,隻怕昀哥兒早就和四皇子等人約好了,就對魏清莛道:“你去吧,順便把他帶回來,他成了親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樣胡鬨了,也不是不讓他和四皇子來往,隻是他現在在金吾衛當差,你看他,三天兩頭的往外跑,皇上不說是寵他,但也不能這樣不知好歹。”
魏清莛從王妃說教開始就低著頭,聞言立馬表白,“清莛一定會轉告給爺的。”
王妃滿意的點頭,“好在你是個懂事的。”這才放魏清莛離開。
日泉就大鬆一口氣。
魏清莛瞪他,“你家爺不是去和金吾衛的同時喝酒嗎?怎麼突然該和四皇子在一起了?”日泉苦著臉道:“四夫人,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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