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爺卻早已習以為常,不過他覺得老王妃太過杞人憂天了,徐氏雖然精於算計,但為人謹慎,不會行差踏錯。而任琅膽子小,能做出什麼禍事來?
老王爺不願意讓興榮街徹底脫離平南王府,現在他活著還好,他死後平南王府還會照顧任琅一家嗎?答案是否定的。
倆人就此問題討論了一個下午,魏清莛以為倆人會各退一步,沒想到老王妃讓也不讓,語氣強硬的道:“要麼分家,以後大路朝天各走半邊,要麼不分,現在怎麼過,以後還是怎麼過。”
老王爺和任琅都靜默下來。
老王爺分家隻是為了賭一口氣,而任琅卻是因為利益,可現在不管分還是不分,他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利益,這麼大的陣仗就像是要嘲笑他們一樣。
而在興榮街,徐氏聽說老王爺帶著任琅去王府分家嚇了一跳,再聽說老王爺求皇上讓宗室過來主持,徐氏就癱坐在凳子上,她今天剛打算幫幾個人走走路子賺些錢,這樣說不定能把任琅賺的錢弄到手,可現在……徐氏呆呆的坐在原地,良久才歎了一口氣,道:“看來真的隻能等下次機會了。”
而等到老王爺和任琅從王府帶回來的消息和那一紙地契的時候,徐氏終於忍不住晃了晃身子,手腳發軟的扶住牆壁,緊緊的盯著老王爺問道:“難道平南王府就隻剩下這麼點兒錢了?”
老王爺皺眉,“這些事請不是你該管的,老三有手有腳,難道還指望著我們養活他嗎?”
徐氏頓時說不出話來,老王爺一直怪她太過溺愛任琅。
老王爺甩袖離開,徐氏立馬拉住任琅,問道:“這家到底是怎麼分的?你怎麼就同意了?”
任琅皺眉,“娘,這件事是我不同意就行的嗎?老二和老四他們分的也不多,那些錢還不夠買一棟宅子的呢,不過現在隻怕他們也沒心情管這些小芝麻了。”
“那是為何?”
“老王妃不僅把平南王府的產業分了,還要把自己的嫁妝也給分了,”任琅冷哼一聲道:“老四不是很跋扈嗎?就是再得皇上寵愛又如何?爹不疼娘不愛的,他那個暴脾氣隻怕會鬨起來,正好讓我們看看笑話。”
要是平時,徐氏自然樂得看笑話,可現在他們又能得到些什麼呢?徐氏憂心忡忡。老王爺和兒子都不是能操心的人,看來隻能去找兒媳婦商量了。
殊不知,三太太一直在旁邊聽著,當得知他們這邊才分了這麼點東西之後三太太轉身就走了。她的嫁妝是留給她的兒子的,可不是給她丈夫和公公拿去揮霍的。
平南王府裡並沒有任琅想象的針鋒相對,老王妃雖然偏心,但這種身外之物她向來不在意多少,將產業平分成了四份,一個孩子一份,雖然如此,任武昀的也是最差的,但至少從價值上是看不出來的。
平南王張嘴就要和弟弟換過來,王妃就拉了拉他的衣袖,王爺皺眉,王妃並不是在意這些錢財的人,怎麼?這樣想,平南王爺就沒張口,打算等散了再私下問王妃。
四份,皇後也有一份,正好四皇子就在,他替自己的母親接過,心中卻沒有多少歡愉,瞪了一眼笑得燦爛的魏清莛一眼,外祖母還是這麼偏心,雖然田莊一樣大,但大舅二舅的就是水好田肥,而小舅舅的就是在山區,有的甚至是旱地,這魏清莛不知道安慰小舅舅也就算了,竟然還笑得這麼開心。
事情一完,平南王和任武晛四皇子將幾個宗室的人送走,才回過頭來要找任武昀,任武昀已經拉著魏清莛回去了,三人對視一眼,平南王道:“小四,不如你去找你小舅舅說說話?”
任武晛卻道:“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有莛姐兒陪著他呢。”
以往每次老王妃明顯的偏心過後,任武昀都有一些情緒低落。
而此時他們以為情緒低落的任武昀正興致勃勃的拿出地圖指給魏清莛看,“這就是那片山,當年我外祖擔心母親在京城被人欺負,就在京城附近置辦了很多良田,最後多出來的錢就買了這幾座山,連著山下的田地莊子都給買下來了。”
魏清莛眼睛亮晶晶的道:“我曾經到過這附近,那時候桐哥兒要到這邊河裡采風,我就跟著一起了。”魏清莛指指地圖上的河流,道:“就是這兒。”
任武昀挺著胸膛道:“這條河就經過咱們的山。”
魏清莛就渴望的看著任武昀,“要是能在山上建彆墅就好了。”
任武昀咧開嘴笑道:“這有什麼難的,回頭爺就給你建。”
魏清莛立馬喜笑顏開。看著地圖上的幾座山樂得笑開了花。
良田她有的是,但風景這麼好的山真的是非常難得啊,對於一個從二十一世紀過來,對彆墅有一種彆樣喜歡的人來說,擁有一座山頂彆墅是一個很大的誘惑。即使現在魏清莛每天住的地方都相當於彆墅,甚至比彆墅還要更像彆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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