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妃笑道:“你還是這麼懶。連出去走幾步都不願意。”
魏清莛就笑道:“那樣豈不麻煩,把所有人都叫來,大家也好說說話,這才熱鬨些。”
這樣一請就有了許多人家,畢竟這次是一平南王府的名義請的,那就不是魏清莛原本的那個小圈子就可以了。
王妃就笑道:“我們王府也很長時間沒有熱鬨過了,到時你隻管和她們說話去,其他人我替你招待著。”
魏清莛就不免感歎自己有了個好妯娌,要是彆人家,就算不為家產什麼的鬨起來,平日裡相處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些磕磕絆絆的。
耿少紅如今也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臉上一如從前的明豔,見到魏清莛就嗔怪道:“你也不給我下帖子,我本來想過來看你的,又怕你剛回來事情多,這才拖下來的。”
魏清莛抱過她身後乳母抱著的孩子,笑道:“我這不是給你下帖子了嗎?”
耿少紅更生氣了,“你這都給全京城的人下帖子了,我能沒收到嗎?”
“這不是幾個孩子鬨的一直不得閒嗎?更何況,我也沒本事招呼這麼多人,卻是王妃在前麵招呼著,我隻招待你們幾個就是了。我還請了陳燕,她應該也快來了。”
耿少紅見她抱著自己的小兒子,態度親昵,不像是疏遠的,這才微微好受些,伸手道:“快把孩子給我吧,都七個多月了,抱著沉手。”
魏清莛一讓,道:“孩子也就這時候最可愛了,再大一些就搗蛋得很,再讓我玩玩,走我們進去。”
耿少紅身後的一個嬤嬤見兩人親熱的站站一起就鬆了一口氣,如此老太太和太太就可以放心了,任四夫人並不是疏遠了大奶奶。
三胞胎第一眼看到的不是魏清莛抱在懷裡的小奶娃,而是後麵乳娘抱著的一個和他們差不多大的女孩,粉雕玉琢的,甚是好看。
壯壯首先跑過去,一把抓住那女孩頭上的珠花,魏清莛見了趕緊分開他的手,“你怎麼這麼頑皮。”
耿少紅也一把抱過女兒,問她哪裡傷著沒有,讓魏清莛驚訝的是這孩子被這麼一扯竟然沒有哭,反而瞪著圓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看著壯壯。
魏清莛將五個孩子放在榻上玩,正想出去接幾個朋友進來,外麵就突然喧鬨起來。
魏清莛和耿少紅對視一眼,將孩子交給乳娘看著。
前麵花廳裡亂哄哄的,大家都三五成群的圍在一起說著什麼,王妃臉上也有些凝重。
魏清莛快步走到她身邊,“大嫂,這是怎麼了?”
王妃凝重道:“才左尚書夫人過來,她兒媳婦說昀哥兒帶兵圍了徐家。”
魏清莛的眉眼就跳了跳,左尚書是工部尚書,他家和徐家就在一條街上。
魏清莛有些不確定的道:“是不是看錯了,難道是徐家的人又得罪了他,他讓人圍的?”
王妃就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兵士和小廝還是很容易分得出來的。”
魏清莛的臉色也有些凝重了,“這,動作也太快了些吧,皇上才登記七年呢。”
王妃垂下眼眸,道:“皇上可比太上皇有耐心多了。”
魏清莛臉色就一囧,說的也是,太上皇當年也就坐上那個位置三年就動作不斷,比起太上皇,這任的皇上的確有耐心多了。
可如果是彆人帶兵,她會很樂意在一旁點評“皇上這時再不動,以後銳氣就大減”之類的評語,但現在帶兵的是任武昀。
魏清莛頓時沒了招待客人的心情,可人都請來了,她總不能甩袖子走人吧。
其實王妃比魏清莛還要心急。
她想的要更遠些,皇上現在開始清算徐家,你們下一個是不是就該到他們四王了?
王妃不免有些心冷,這麼多年,這麼多人苦苦守著,又能得到什麼呢?人生幾十年,還不如一家子在一起骨肉天倫來得快活,何苦為那點兵權封地鬨得你死我活的?
要是魏清莛知道王妃的這番心思,不知要有多佩服,就是在現代,人一旦有了點權利都是死死地拽在手裡不舍得放棄,更何況,是四王這樣在皇帝之下的權勢。
因為得知了這個消息,宴會頓時變得不像宴會了,雖然還是吃吃喝喝,談天說地,但裡麵的眼神肢體交流卻是魏清莛看不懂的。
魏清莛隻好拉了二三好友到一邊說話。
而此時被圍的徐家可沒有這樣輕鬆的心情。
徐家四代都被圍在院子裡,徐老太爺額頭青筋暴起,卻在看到任武昀手裡的東西時說不出話來。
貪汙受賄,強占土地,算計良民錢財,縱奴傷人,這些東西凡是世家誰家手上沒有?隻怕裡頭的水比他們徐家還要深上百倍,偏這些話又不能用在明麵上說。
徐老太爺深吸一口氣,不過是如此罷了,徐家縱然一時敗了,隻要有六皇子在,總有翻身的一天。好在當年的證據全都銷毀了。
任武昀見了就冷笑一聲,這不過是開始罷了。太子的仇豈是那麼容易就算了的?這些罪名頂多就是抄家,家眷收監幾天罷了,但就是幾天就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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