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京與安錦然有關的圈子得知程鬱回到程家後,又很快就知道盛柏年去了程家,眾人覺得天涼程破的好戲說不定馬上就要上演了。
媒體們也得知了程鬱回到雲京的消息,礙於程歸遠的關係,一時間還不敢將程鬱回來的消息給報道出去。
不過盛家旗下的幾家新聞報紙倒是對這件事有點想法,盛柏年與安錦然之間肯定是有點不同尋常的關係,他們有盛家做靠山,也不用怕程歸遠做出什麼事來。
有幾位編輯便將這則消息撰寫成新聞,不過那些主編卻將這篇新聞先按了下來,等看看盛柏年的態度再行動。
昨天是助理開著車送盛柏年去的程家,他並沒有隨著盛柏年一同進去,而是在外麵等候,所以並不知曉程家裡都發生了什麼,隻是看盛柏年出來時臉上的表情與自己設想中的完全不符合,
助理想象中的是盛柏年一進了程家後,應該是霸氣側漏,威風凜凜,分分鐘嚇得程家心驚膽戰,連忙道歉,然後意氣風發地走出來。
然後結果卻不是這樣的,盛柏年進去的時候確實很有總裁的牌麵,然而出來後,助理卻在他的臉上看到了難以形容的失落,或許是得知了安錦然的死前的遺言,或者是其他的緣故。
助理想不到。
從程家回去後,盛柏年便一直沒有說話,沉這一張臉,陷在自己的思緒當中。
程鬱說的話一直在他的耳邊回蕩,他覺得今日自己好像又在他的麵前失言了。
他見過他幾次了?從在平海夜總會的第一次見到他,到伊頓幼兒園裡第二次見他,還有之後的幾麵,每一次見麵好像都不是很愉快。
他們都說他曾是喜歡過安錦然的,可是他腦海中關於安錦然的記憶總是一片模糊,記憶中他的身邊偶爾出現一個淺淺的輪廓,他覺得很親近,很熟悉,想要抓住他,留下他,卻無法下手。
那是安錦然嗎?
盛柏年自己也分不清,他開始努力回想自己這幾年究竟是怎麼過來的,可無論他怎麼想,那些記憶就像是被裝在玻璃罩子裡,無論看它多少次,它都是原來的樣子,卻與它隔著一道薄薄的屏障。
夜晚降臨,皎潔的月光落在天台上,當盛柏年熟睡之後,他的身體漫出巨大的黑影,吞噬掉整個城市,無數的生物臣服在他的腳下,高呼著某種聽不懂的語言。
等到第二天盛柏年醒來的時候隻覺得無比的勞累,他按了按自己的額頭,側頭看了一眼窗外,聽到身後有人叫了他一聲盛老師,他連忙回過頭去,門口卻空無一人。
盛柏年去到公司,進入到辦公室裡一眼就看到了仍舊被他放在桌角的頭盔,他對跟在身後的助理說道:“把它送到程家吧。”
助理聽到盛柏年的這句話,當即眼睛都瞪大了,還以為自己是出現了幻聽。
送到程家?或許雲京裡還有另外一個他不知道的程家,總覺得這個發展是越來越魔幻了,他小心翼翼又向盛柏年多問了句:“哪個程家?”
盛柏年抬頭看了助理一眼,雲京除了程歸遠他還跟其他的程家有關係嗎?
他道:“給程鬱。”
助理一時間摸不著頭腦了,這是一個什麼發展,盛先生怎麼會拿東西給程鬱,昨天盛先生從程家離開後,他們都覺得盛家跟程家要鬥起來了,結果到今天盛先生沒有行動也就算了,還要給程鬱送禮物。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不僅助理想不明白盛柏年的腦袋裡在想什麼,就是收到禮物的程家也是一頭霧水,程歸遠已經做好了迎接盛家打擊的準備,結果早上於管家就拿了盛柏年的禮物過來,對他說:“先生,盛先生送來這個。”
程歸遠一聽這話差點以為盛柏年是送了□□過來,然後抬頭一看,那個包裝他是認識的,與他從平海拿回來的半全息頭盔一模一樣,隻是盛柏年閒著沒事乾嘛給他們家送來這個?
程歸遠稍一思索,覺得這個東西肯定不會是給自己的,便把程鬱叫了下來,程嘉言像隻小尾巴一樣跟在程鬱的後頭,也下來了。
程鬱看到於管家手裡的頭盔也微微吃了一驚,像程歸遠問道:“怎麼又拿了一個?”
“是盛柏年送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