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蜜曾經聽說過一首現代詩。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 若為自由故, 二者皆可拋。
無論是在末世還是在現在所處的這本以和平社會為基輔的書中, 她都是自由的,所以她並不需要去追求自由這種事。
而詩中所寫為愛情放棄生命這種事她是做不到的, 但為之暫時放棄一段塑料情誼, 這種事做起來還真的不難。
不過她覺得自己追求的可能不是什麼愛情。
畢竟除卻五年前那一晚的孽緣以外,這位孩他親爹現如今吸引她的點不過就是他的臉和身材。
試問哪個女孩子不會為這樣的長腿帥哥而動心?哪個女孩子不想伴隨著涼涼的夜風, 被這樣的帥哥開豪車載著回家?
至少江蜜是想的。
車輛平穩的駛離KTV門前, 待行駛到主路的時候,江蜜忽然連打了幾道噴嚏。
冷風看來是不適合她這樣的嬌弱大小姐吹了,將車窗搖上後, 她轉頭對著駕駛位的謝池道:“謝總, 開一下空調吧, 我喜歡26度空調吹出的冷風, 溫度剛好適宜, 降溫的同時但卻不會讓人感覺很冷。”
江蜜的要求謝池全都照做。
但在做完這些後, 他道:“這些可能沒用, 今天早上我的醫生告訴我, 打噴嚏可能是因為有人在念叨你的原因。”
“謝總居然這麼迷信?”
“那是因為我今天早上和剛剛在KTV包房時,無緣無故的連打了好些個噴嚏。”
江蜜原本對謝池的話不以為然, 甚至因為他堂堂一個生在新社會長在紅旗下的霸道總裁,居然如此老古板封建迷信而有些想笑。
但聽到對方點出的這兩個時間點,她愣了愣, 忽然有些心虛。
這可能是真的欸,她今兒在這兩個時間點,都曾念叨過他。
不過這心虛隻維持了兩三秒的時間,便被她拋擲腦後。
她跟他之間並沒有太多的交集,他就是把這口鍋安到家裡那不知道應該給他做什麼營養餐的廚師頭上,應該都不會安在她的頭上。
想通了這些,江蜜衝他綻放一個微笑,轉移話題道:“如果這是真的,那肯定就是我們家大寶貝小寶貝想我了。”
說到兩個孩子,她的眼神不自主柔軟了些許。
許是午夜總是容易讓人感性,盯著駕駛位開車的男人的側顏,她忽然想問一下這個男人對自家兩孩子的看法。
她一向是怎麼想就怎麼做的人,這麼想著,便就開口道:“大寶貝是我閨女,小寶貝是我兒子,你應該見過他們了吧,怎麼樣,他們可愛嗎?”
“很可愛。”
變成江星星的這三個月,謝池大多數時間都在與江芙芙接觸。小家夥嬌氣愛美,但卻心地善良,而且從不占人便宜。
後麵與江星星同處一體,這個小家夥雖然話癆一樣且還愛吃愛玩,而且……養了魚塘。
但他卻天性活潑,是個愛好分享,不怎麼計較得失的樂天派小活寶。
“你把孩子們教的挺好的。”謝池扭頭看了她一眼道。
平心而論,謝池的話說的很樸實無華,但可能由於他是孩子親爹,有著這一天然濾鏡作屏障,江蜜聽到他的話後內心很是熨帖,
不過她這個人一向謙虛,擺了擺手後,她道:“雖然大多數原因是因為我的教育方式不錯啦,但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孩子們本身就很聽話。”
她誇自己時眉目間總是揚著自信的笑,謝池回頭看的那一刹那,忍不住呆了幾秒。
輕嗯一聲後,他道:“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江蜜對他並不反感,當然,如果反感也不可能上了他的車。聽到這話,極為大氣道:“問唄。”
雖說早就已經弄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但作為一個剛剛跟她初識的人,謝池還是問道:“你說宋書易是你男朋友,那孩子們的親生父親呢?”
被孩子親爹當麵問出孩子們的親生父親在哪,江蜜差點就脫口而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你啊’這句話。
奈何她今夜並沒有喝酒,腦子剛還被冷風吹得清醒的一比,自然不可能這麼講話。
但正如她先前所形容,男主謝時寒長得邪裡邪氣,這位孩子親爹謝池卻長得極為正經,與他的眼神一對視,江蜜莫名講不出來自己曾經隨口亂編的各種理由與瞎話。
她想了許久,才覺得這個問題不應回答,還是拿彆的話題阻隔過去吧。
因而看著男人冷峻的側顏,她紅唇輕啟,道:“謝總問這些乾嘛,說起來因為去找我爸談生意,順路等在門口帶我回家這個理由也有點牽強,莫非謝總愛上我了想追我?”
“不是。”
江蜜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有病。
她正是因為知道這種猜測的不可能,所以才會敢張口就說,畢竟謝池他媽袁雨薇喜歡她那是因為她歪打正著去醫院參加相親的那一天恰好遇到她兒子蘇醒了,由此誤認為是衝喜小錦鯉,所以才得其喜愛。
但她跟這位正主前前後後才見過幾次麵啊,而且這位主還恐女,那是瘋了才可能會喜歡她想追她吧。
但是真聽對方否定了,她心裡又特彆不帶勁,“那謝總問這些乾嘛?”
“想問就問。”
我可去你的吧!
說實在話,江蜜雖然有自知之明,但著實在心中自我yy了一陣自己或許真的憑借人格魅力贏得了這位大佬的青睞。
但果然如此,她這樣強勢的女孩子在霸總文裡隻能做女配,那些霸總都莫得眼睛,發現不了她的優秀。
她懶得再搭理這位孩他親爹。
重新將窗戶搖下,用冷風埋葬自己受傷的內心。
男人開車果真比她這個女司機更加穩快狠,沒多久,車輛就由市區駛入了郊區,半山彆墅群那連綿一片得燈光影影綽綽倒映在了江蜜的眸中。
當車穩穩當當的停在江家門前後,江蜜看都沒看駕駛位那個不解風情的男人,當即便拉開車門,腳踩小高跟朝自家門口走去。
穿了一天的小高跟鞋,江蜜深深體會到了穿時一時爽,穿一天火葬場的含義。
敲開房門後,正打算將這‘索命高跟’換下,便察覺自己懷中撲了一團重物。
那團重物軟軟的,說話的聲音奶奶的,但著實重的不行,還沒有自知之明,“貓咪,星星好想你。”
江蜜心都快被這寶貝蛋給融化了,但對方的下一句話,讓她順利回歸無情老母的行列。
“你終於回家啦,星星想吃蛋糕甜筒漢堡包,貓咪帶星星去買好不好。”
聞言,江蜜臉瞬間拉了下來,一隻手托住那將她差點撲倒的饞嘴怪的屁股,另一隻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後,她道:“蛋糕甜筒漢堡包沒有,巴掌燉肉我看你是想嘗試很久了。”
似乎是江蜜裝模作樣的巴掌實在是太輕,江星星一點都不害怕,“星星從來都沒有這麼想過哦,貓咪你不要誣陷我。”
雖然訝異於自家鵝子詞彙量的豐富,居然連誣陷這種詞都會用了,但感受著掛在她身前之人的體重,她還是又一巴掌拍在了小家夥屁股上,“那你大半夜的異想天開想去吃蛋糕甜筒漢堡包?你這不就是想多長點肉,能讓媽咪的巴掌燉肉發揮的更香嗎?”
江星星愣了愣,這才發現自己在不覺間屁股上已經挨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