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時靜將矛盾說開, 兩人又寒暄了一陣,約好下個休息日有時間一起逛街以後, 江蜜掛斷了電話。
謝池的晚飯也在下一瞬做好了,是一道奶油蘑菇意麵。
拎著餐具與盛放著意麵的出具來到客廳,對方一邊擺盤, 一邊詢問她道:“五年前你先於我離開酒店, 離開酒店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所以你其實一直都知道我是星星芙芙的爸爸?”
江蜜沒想到自己聲音都那麼小了,這個男人居然還將自己說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他是順風耳轉世嗎?
但既然已經被聽到了, 江蜜也不打算死倔著不承認,畢竟秘密這兩個字聽起來簡單, 但實際上沒有人能夠一輩子守住秘密,而且那東西守起來心又累又得不到好結果,乾什麼吃力得不得好做這種無用的事?
用叉子攪拌攪拌意麵,她漫不經心的答:“是啊, 知道。”
謝池那同樣在攪拌的動作頓住,“那你為什麼不來找我?”
這五年的時間中呆在國外且沒有尋找孩子生父的人是原主, 江蜜雖然無法跟原主達到真正的心意相通,但她大概知道對方是怎麼想的。
挑了挑眉,她直視謝池道:“找你乾嘛?問你要撫養費?但我並不缺錢。還是在你得知孩子存在後,因著我們兩個人並沒有任何感情, 但孩子卻是你親生的,所以你想儘辦法從我手裡奪取孩子們的撫養權?”
謝池深吸口氣,“我記得我之前說過,我並沒有你想象的對孩子那麼執著。”
江蜜道:“即使是現在, 我也對你半信半疑,更何況是沒有任何了解過的曾經?你不得不承認,國內大環境如此,多數男性對於自己的基因延續有著謎一樣的執著。孩子是我拚儘全力生下的,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我不會允許任何不穩定因素存在於我們母子三人之間。”
兩人目光始終對視在一起,但這一刻,江蜜的眼神尤其堅定。
半響,謝池道:“你是個偉大的母親。”
緊繃的神色終於從臉上消失,江蜜笑了笑,“算是吧。”
雖然她從始至終都不喜歡原主的行事作風,但得不說,至少對方拚儘全力生下星星芙芙這股勁是偉大的。
而她?雖然親身經曆生產的人並不是她,但因著跟原主記憶相同那股感同身受,她餘生也會儘量去做一個偉大的母親。
兩人正邊用著餐邊閒聊著,清脆的門鈴響聲忽然回蕩在室內。
眼見著謝池並沒有打算起來開門的打算,江蜜衝他挑挑下巴,很明顯是在詢問對方——你不動彈是打算讓我動彈?
那當然是不能夠的!
看了一眼江蜜,謝池站起來朝門邊走去,隻他並沒有將房門打開,而是隻開了一個縫,看清來人是誰後,問道:“怎麼了?”
魏橙將牛皮袋遞上前道:“謝總,我來給你送文件。”
謝池微微蹙眉,“明天我就上班了,什麼文件這麼重要,一晚上的時間都等不及?”
並不是什麼文件那麼重要,隻不過今晚上來一趟公寓乃是總裁母親吩咐給魏橙辦的事,但這種話說是不可能說的,於是他隻能用微笑予以應對。
索性這個問題謝池其實並不糾結,將牛皮袋中的幾份文件簽好後遞給魏橙後,謝池正打算關門送客,就聽魏橙又道:“謝總,江小姐還借住在你這裡嗎?”
這個問題魏橙其實並不想問,奈何漲工資的誘惑懸在前方,他務必替袁雨薇女士打聽好這一切才能交差。
隻是總裁的私生活哪裡是那麼好打聽的?
頂著對麵探究的眼神,他正思考著要不要放棄漲工資的希望先保命再說,就聽對麵終於給了他回答:“並沒有借住。”
聽到這話,屋內的江蜜愣了愣,腦中瞬時間冒出了渣男這個物種究竟是油炸還是紅燒更好吃點這種想法。
就聽門邊的謝池繼續道:“我們結婚了,她以後會和我常住。”
魏橙略懵,嘴唇囁嚅半天卻不知道該問些什麼,更甚至在謝總詢問他還有沒有什麼彆的事想要知道時,他仍然木著腦袋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