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禮物(1 / 2)

以牙之名 綠野千鶴 8093 字 6個月前

平靜下來的司君有些不好意思, 他隻來得及交代廣播室“找夏渝州”就匆匆離開了,沒想到會被誤會成找兒子。

“正常人都會這麼誤會吧, ”夏渝州哭笑不得,“你找不到我不會打手機嗎?隻有不會用手機的小朋友走丟,才需要這樣廣播尋人的。”

司君一愣,像個做錯了事的小朋友,垂目小聲說:“我忘了。”

夏渝州看他這樣,再大的氣性也沒了,伸手捏捏他的臉, 聽到了周圍壓抑的尖叫聲。轉頭看過去, 有幾個小女生擠在一起小聲討論,眼睛不停地往這邊瞄, 激動得原地跺腳。

廣播還在繼續,周圍的人或偷偷或明目張膽,都在看他們。夏渝州看看眼前的的領主大人, 墨色高級西裝包裹著寬肩窄腰,白皙無暇的俊臉堪比精修圖裡的明星,宛如一根修長的黑竹, 將整個商場的光都吸了過來。偏偏這人沒什麼自覺,擺出一張委屈臉,看兩眼夏渝州也想跺腳,怎麼能這麼可愛!

“好了,好了, 快走吧。”夏渝州一手舉著紅豆冰,一手拉著司君快步離開, 小氣吧啦地不想給人多看。路過服務總台的時候,湊過去交代一聲:“夏渝州小朋友已經找到了, 謝謝你們哦!”

說著,還舉起交握的手晃了晃。

總服務台的小姐姐張大了嘴巴,眼瞧著倆人一陣風似的跑走了,才拿起內線電話通知廣播室:“夏渝州已經找到了,不是小朋友。”

兩人鑽進車裡,還聽到商場廣播:“夏渝州小……小青年已經找到,感謝您的幫助。”

“哈哈哈,小青年!”夏渝州笑得直蹬腿,手裡的紅豆冰被摔了出去,眼疾手快地撲過去接住。整個人撲到了駕駛座的司君身上,好在甩出去的冰被他一滴不剩地穩穩接到了紙碗裡。

“小心點。”司君脫下手套,扶著腋下把人抱起來。

夏渝州呲牙笑,把手裡的冰碗遞給他:“還好沒灑,你嘗嘗,我特意買了一大碗想著等你找到我好分著吃。”

這人一點力氣也不用,軟綿綿的,像是剛睡醒被人舉起來的貓。司君無奈地掂了掂他:“你坐好。”

“哦。”夏渝州乖乖坐回副駕,手裡的冰碗被司君接過去。

豔紅的冰沙,看起來很有食欲。司君看看夏渝州期待的眼神,舀了一勺來吃,甜甜的冰碴子路過血齒,冰涼酸爽,激得他閉了閉眼。

“呀!”夏渝州這才想起來,司君的牙沒有貼膜,沒貼膜的血齒是敏感不耐冷熱的,“我給忘了,快快,我看看。”

說罷,也不等司君同意,就掰開人家的嘴巴查看。

司君蹙眉,仰頭想躲開,不明白凍到牙齒有什麼好看的,又不是咬到舌頭。沒等他提出抗議,一條柔軟溫熱的舌尖突然舔過冰涼的血牙。

“唔……”被凍到的血牙迅速恢複了溫度,隨之而來的是傳遍全身的麻癢。血齒是非常的敏感的地方,司君幾乎拿不穩手裡的東西,迅速紅了臉。

夏渝州歪頭看他,嘿嘿笑,私心覺得不貼膜也挺好,貼了膜就沒有這麼好玩了。

司君快速把紅豆冰扔進車載垃圾袋,抓住調皮搗蛋的家夥,把人從副駕拽到自己腿上固定住,輕喘了口氣憋出兩個字:“彆鬨。”

“我鬨什麼了,夏醫生這是幫你看牙呢。”夏渝州一本正經地說,湊過去還要舔。

司君不輕不重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抿著唇不給他親,等他笑夠了才低聲開口:“圓月舞會之前,是我母親的祭日,所以舅舅想讓茵茵也過去……”

夏渝州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你說這種理由,可真讓我無法拒絕。”

“聽我說完。”司君環著他的手臂悄悄收緊,生怕他又跑了。

夏渝州抱著手臂,示意他說。

“我本來也不讚成茵茵去,但司家的事總要讓她知道,”司君輕輕歎了口氣,“我不知道要怎麼跟她說。我母親葬在含山氏家族的墓地裡,他們父女這些年去拜祭的,其實隻是個衣冠塚。今年恰好是十周年,不讓她知道也不公平。”

所以,帶她去司家,去母親真正的墓前,讓舅舅親口告訴她,更為合適。

夏渝州看著那頭毛都耷拉下去的家夥,有關母親的一切,是司君內心極度抗拒觸碰的,他大概也是拿不定主意才會找自己商量。然而自己這急脾氣,沒聽完就跑了。鬆開呈抵抗姿態的手臂,心疼地捏捏那隻有紅色小血痣的耳朵,把白皙微涼的耳垂重新搓熱:“那能保障茵茵的安全嗎?”

“我們提前去,等見完舅舅和……就把茵茵送回來。”司君乖乖的任由他捏。

據司家調查的結果來看,暗處那些人就是衝著東方種的初擁能力而來的,他們似乎想要破壞這僅存的傳承。陳默、謝茵茵,甚至包括周樹,他們這些轉化來的血族是沒有這種能力的。所以相對來說,他們是安全的。

夏渝州點點頭:“這倒是可以。”

司君把那隻亂捏的手拉下來,親親指尖:“跟茵茵商量的事,你去說,好嗎?”

夏渝州被那無辜可憐的眼神擊中,蜷了蜷手指:“當然我去說了,我得提前給閨女做好思想工作,免得她看到你們家有錢叛變了要做司家人。”

司君抿唇笑,湊過來親他唇角,被夏渝州躲開。無奈地鬆開鉗製,任由懷裡的人像泥鰍一樣滑回副駕駛,探身過去幫夏渝州係好安全帶,踩油門離開地下車庫。

夏渝州拿出手機看日期:“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要帶謝茵茵去,比他倆單獨去要麻煩。首先怎麼跟謝老板交代就是個問題,那位可是每天都要跟女兒視頻的。而且再怎麼說也是個小明星,認識她的人挺多,出門還得防狗仔。

司君:“三天後吧。”

三天的時間,要準備就很緊張了。夏渝州頭疼不已,忍不住揍了司君一拳頭:“你可真會給我找麻煩。”

戀人的鐵拳打在胳膊上,不疼不癢,司君不敢說話,認真開車任他欺負。

“得跟何予商量個說辭,還有要準備的東西,”夏渝州掰著指頭算,“舞會禮服、行李、舅舅的見麵禮……哎呀,停車停車!”

司君不明所以,但聽話地打轉方向靠邊停車:“怎麼了?”

“掉頭回去,那個手杖忘了買了。”夏渝州撓頭,那是他倆選了一上午才確定的禮物,手工打造的限量版紳士手杖,全國的店鋪就剩那一根了。

“這裡不能掉頭,要回去得繞很遠了,”司君歪頭看他,等夏渝州急了皺眉要下車才慢悠悠說,“我付了定金,下午讓展龍去取回來就好。”

夏渝州的眼睛瞬間亮起來:“可以啊司君君,你現在做事怎麼這麼周全!”

司君笑著看他:“怕你哭。”

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這種事,上學時候夏渝州看上一隻手表,對於當時還是學生的他來說有點貴,就猶猶豫豫的。司君要給他買,他又不許,拉著司君就走。過了兩天又後悔,再去的時候那隻表已經賣掉了,其他地方也調不到貨。夏渝州氣得一天沒吃飯,跟司君念叨了好久。

吃飯端起碗,念叨:我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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