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六十章(2 / 2)

愛神之酒 河邊草 8249 字 4個月前

沒有。

一個男人丟下你離開了,一個男人忙得要命,還有一個男孩還是未成熟的果實,你無法對他下手。

好寂寞、好寂寞。

你有了一個全聽你做主的家,你保護了你的“家人”,你預定了某人今後的人生。但你現在也沒有感到滿足。

可能作為女人除了心靈,你還需要肉。體上的滿足吧?

你準備尋找彆的方法補足自己。

現在是信息時代,因為社交網絡的存在,人與人之間距離疏遠但聯係卻可以異常緊密。你不可能再像往常那樣去戰場拾荒,利用將死之人緩解自己的寂寞。

你隻能另辟蹊徑。

正當你思考著要怎麼解決現在的困境時,五條悟按響了你家的門鈴。

擁有六眼他被派去查看那些昏迷者的情況,這幾天忙得腳不沾地,隻在電話裡義正言辭地指責了你“家暴”的行為,直到今天才找到時間當麵和你談談惠身上的傷口。

在電話通知和見麵之間有相當長的一段緩衝時間,足夠你思考應對五條悟的方法。

“真是嚇死人了,硝子把照片發給我的時候,我還以你們家遭到一級咒靈襲擊了。”

你第一時間為歸家的男人打開了房門,沉默地忍耐了他劈頭蓋臉的吐槽,在接過他遞來的伴手禮之後,以小心翼翼的語氣討好道:

“太,太好了,你終於回來了。這麼多天沒見,你看起來好辛苦……要不要先去洗個澡?”

風塵仆仆的五條悟明顯愣了一瞬,他下意識回了一句“可以吧”,語氣也不由自主地放緩了一些,整個人被你推向了浴室的方向。

但洗澡修整不妨礙他繼續開口抱怨,走了兩步之後,發呆的五條悟明顯緩過了味兒,他扭過頭看著你繼續說道:

“明明之前說我訓練方式太嚴苛了,結果親自動起手來比誰都狠。”

“我還擔心你太溺愛孩子了,但你到底怎麼想的啊?”

你抬頭瞄了他一眼便心虛地移開了視線,接著一邊把他往前推,一邊詢問說:“那個,你洗完澡想吃牛奶布丁還是奶油蛋糕?”

這轉移注意力的小手段十分笨拙,引起了五條悟的不滿。

他乾脆利落地停下了腳步,轉過身體,朝你伸出手指,一把揪住了你的臉蛋,懲戒性地施加了一些力度。

“小椿妹妹,撒嬌是不行的哦,要好好回答問題才行。你今天怎麼了?心不在焉的……”

仿佛長久的苦惱終於有了發泄的地方,他的疑問打開了你的話匣子。

被掐住臉蛋後,你可憐巴巴地瞧著五條悟,眼圈迅速地紅了起來:

“因為我好害怕……”

“接到電話後,我一直擔心你是不是討厭我了。”

“我,我不想被你討厭,我想做一點讓你開心的事情。”

你嗚咽著對方才的行徑做出解釋,然後以顫抖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表達自己的心意:

“我隻有惠和津美紀了……我好害怕惠當術士出任務死掉了,你不在沒人能訓練他。我想幫上一點忙,悟你那麼強,那我也用我最大的能力和他對戰。”

“但就像你說的,我好像隻是在傷害他而已。”

“我也不知道怎麼做才好,我……”

“嗚,嗚嗚,對不起,請不要討厭我,我以後不這樣了。”

五條悟苦惱地發出一聲長歎。他鬆開了你的臉蛋,將你拉到了最近的沙發上,伸出雙手做出投降的動作,解釋說:

“誒——我也不是來指責你的,我是來提出解決辦法的,畢竟我之前也想了想。”

“是會有這樣的情況呢,傳統家庭裡丈夫一直為了全家生計加班不斷,寂寞的妻子把孩子當成了一切。我上次開去開家長會,就見到了這種過分溺愛孩子的怪物家長……”

“所以嚴格意義來說應該算是我的錯。”

聽完他的一通長篇大論,你心裡毫無波瀾。

那又怎麼樣,五條悟又不可能為了分散你的注意力天天陪在你的身邊。

不過他的讓步讓你有了借題發揮的可能,你和五條悟同時出口道:

五條悟:“反正我是最強,惠也大了,要不你跟我出任……”

你:“那我去找個工作吧,分散一下主意,還可以補貼家用……”

五條悟輕輕地“誒?”了一聲。

……

讓你以人類的身份隨便找個兼職,遠比帶你出任務容易的多。

最後本著就近原則,五條悟幫你在七海建人所處的公司附近找了一份工作。

工作地點是一家由一位老婦人開的家庭餐廳。

這個和善的老人是個海歸人士,早些年陪孩子在海外讀書,孩子順利定居之後,她自覺完成了作為“母親的義務”,打算後半輩子僅為自己而活追求年輕的夢想。

她因思念故土回到了日本,靠陪讀期間學習的西式料理開了一家餐廳,營業主要目的不為錢而是單純為了和客人聊天交朋友。

這個老人有錢有閒,而你有很多故事以及眼淚,在麵試的時候她和你一拍即合。從此你便過上了都市女性生活,每周二、四、六準點去餐廳上班。

周六是下午的午班,因為要在下午開張前照例陪老板聊天、做點準備工作,你在飯後就收好東西出門了。

六月的天氣說變就變,前一麵晴空萬裡,後一秒就會突然下起瓢潑大雨。

豆大的雨點墜於大地,發出劈裡啪啦的響聲。你猝不及防就被淋成了一個落湯雞,隻能臨時找了個電話亭,躲在裡麵瑟瑟發抖。

店老板喜歡文靜而秀氣的女性,為了迎合她的喜好,你出門特地換了一身衣服。

白襯衫和黑色的百褶長裙,原本清純的裝扮在下雨後就變得很糟糕。

被浸潤的襯衫濕濕地貼在身上,被皮膚暈染出一塊又一塊肉色的斑駁,藏在襯衫下白色內衣的蕾絲花邊若隱若現。

你上班隻帶了一個裝隨身物品的郵差包,總不能舉著包遮一路吧?

正當你想著要不要給七海先生打個電話,借他的外套救急的時候。

一個身穿連帽衫的粉發少年猛得拉開了電話亭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