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029 將計就計。(1 / 2)

替身受覺醒了 二月竹 11487 字 3個月前

【029】

晏鶴清剛站了幾秒, 就有一輛出租車停下了。

上車報了地址,晏鶴清就看向窗外,在出租車啟動那瞬, 街邊的路燈, 影影綽綽,一輛車從旁開過。

視線抬高, 倒退的酒店高層,燈火輝煌。

應該開始了。

晏鶴清麵色平靜想。

2120。

林風致眼淚疼得都飆出來了,眼前的陸牧馳陌生又大力, 他根本推不開, 而且陸牧馳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還壓他身上……

林風致止不住顫抖,嘴裡艱難擠出破碎的字,“你……你想做……什麼……”

他眼裡,是顫動著的驚恐害怕。

陸牧馳沒有言語, 手指順著絲滑的脖頸一路下滑。

林風致的皮膚瞬間冒出雞皮疙瘩, 他慌了,他其實很早就發現了, 陸牧馳也許喜歡他。但他不確定, 又不喜歡陸牧馳, 就刻意忽略掉了, 現在意識到陸牧馳的意圖, 他手腳並用開始掙紮,“你瘋了!我不喜歡你!啊……”

脆弱被握住,林風致羞恥又難受,他雙眸沁了濃濃的水霧,哭著哀求, “陸牧馳你彆這樣……我害怕……”

陸牧馳充耳不聞,手粗暴地折磨著林風致,林風致疼得尖叫了一聲,“啊!”

陸牧馳突然停住了。

有一瞬間,他確實想就這樣強了林風致。

這就是他用心嗬護的寶貝,利用他,脫掉衣服爬他叔叔的床。

可聽到林風致的痛呼,他忽然覺得很無趣,他收回手,說了一句,“林風致,你真他媽賤!”從林風致身上起來,頭也不回,大步走出房間。

恢複自由,林風致卻沒動,眼淚不斷從他眼角流下來,他內心充滿了深深的屈辱,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抓過床單,緊緊裹住他身體,蜷縮著嗚嗚痛哭。

陸牧馳搭著電梯下到停車場,他上車連安全帶都不係,毫無目的在路上狂奔。

不知過去多久,他視線凝在中控台上的筆記本上,墨綠色,葉子底紋在車燈照耀下,隱隱折射著銀光。

日記……

晏鶴清!

陸牧馳咬緊牙,口腔裡滿是血腥味,他猛地轉過方向盤,掉頭朝著熟悉的地方疾馳而去。

……

夜深人靜,出租車內很安靜,司機沒有搭話,大晚上,他看得出這個少年麵容疲倦。

快半夜了,路上車少,一路過紅綠燈也很幸運,全是綠燈,比平時提前半小時到了單元樓門口,晏鶴清付了車費,道謝後下車。

小區基本都是租戶,深夜才是下班高峰期,整棟單元樓大部分都亮著燈。

這也是小區流浪貓多的原因。

租戶搬離了,有的會帶走寵物,有的就原地遺棄了。

快到年關,最近流浪貓更多了。

晏鶴清上到3樓,他門口還堆著剩下的幾箱貓罐頭,晏鶴清開門,沒有換鞋,將食物掛到門後,又關上門,抱起四箱貓罐頭下樓。

四箱貓罐頭有些重量,晏鶴清搬起來還是有點吃力,他走得很慢,到他常喂野貓的地方,他將貓罐頭一一打開,蹲下擺在地上,然後輕輕喚了幾聲。

不多會兒,接一連三有貓從暗處竄出來,晏鶴清常來喂食,它們早已經熟悉,毫不設防大快朵頤。

高級罐頭全是好肉和湯汁,野貓們吃得特彆快。

晏鶴清腳邊有一隻特彆瘦小的貓,他靜靜守著,不讓其他貓過來搶食,等小瘦貓吃完,饜足著開始舔毛了,晏鶴清這才起身回家。

*

快到單元樓門口,他就看見了一輛奔馳。

霸道橫在路中間,連車門都沒關,可想而知車主下車時多憤怒。

陸牧馳來與不來,都在晏鶴清計劃中,隻是分早晚而已。

他腳步不停,平靜踏進單元樓。

剛進去,破風聲響起,有東西從他臉頰擦過,重重掉到他身後。晏鶴清的右顴骨有著明顯的刺痛,應該是被劃破了,他微微側目,他身後不遠,靜靜躺著墨綠色的筆記本,葉子底紋潤潤地泛著光。

晏鶴清沒有出聲,倒是陸牧馳先沉不住氣了,他雙目噴火瞪著晏鶴清,“林風致的日記本,是你故意落到我車上。”

晏鶴清長睫低垂,眼底有淡淡的流光。

他瞬間捕捉到了關鍵信息。

陸牧馳不記得林風致的字跡。

互聯網時代,大家交流基本是打字了。

電光火石之間,晏鶴清想到了一個絕佳的應對辦法,甚至間接助攻他接下來的計劃。

晏鶴清轉身彎腰,撿起了筆記本,不動神色緊捏在手裡,隨後他回身,雲淡風輕對上陸牧馳的怒容,“是。”

陸牧馳絲毫沒有懷疑,晏鶴清是林風致的親哥,兩人私下一直在聯絡,晏鶴清拿到林風致的日記本太正常了。

陸牧馳眼眸危險眯起,他緊緊盯著晏鶴清,“為什麼這麼做?”

晏鶴清明知他喜歡林風致,卻讓他看到林風致的日記,故意讓他去捉奸,難道……

有答案呼之欲出,陸牧馳心口莫名跳得有點快。

晏鶴清沒有直接回答,他眼波澄淨,如同兩泓泉水,平靜對上陸牧馳的審視,“是啊,為什麼呢。”

一樓的感應燈應聲亮了,淡橘光芒落到晏鶴清臉上。

他右臉,離眼尾很近的地方被筆記本劃出了一小條口子,冒了淺淺的血痕,像是在下眼瞼拉出一條淺紅色的眼線,那隻淺褐色,略帶沙金色的狐狸眼,在昏暗的光線裡,有一種勾人奪魄的天然嫵媚。

陸牧馳喉嚨猛然發緊,這種感覺,他剛才看到林風致裸體都沒出現過。

他語氣無意識放緩,“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

晏鶴清麵容沉靜,“答案是靠自己挖掘,不是彆人告訴。”他抬腳,陸牧馳堵在樓梯口,他擦著陸牧馳手臂而過,“謝謝你的貓罐頭,它們吃得很開心。”

晏鶴清上樓了,不疾不徐的腳步聲,直到聽到關門聲,陸牧馳才猛然回神,他仰頭,望著漆黑的樓梯間,腦海裡的答案,逐漸成形,晏鶴清不願做林風致的替身,又故意讓他發現林風致喜歡他叔,難道是因為——

晏鶴清在嫉妒?

他……喜歡他?

心臟砰一下,跳得有些猝不及防。

關上門,晏鶴清換好鞋,先去了廚房,沒有開燈,借著窗外淡淡的路燈光,他翻開筆記本,撕下那頁日記,再翻出備用的火柴,劃了一根,橙紅色的火焰小小地發著光,晏鶴清點燃了頁角,伸到水池裡。

他靜靜望著燃燒的紙片,火光倒映在他瞳孔,像是兩團熱烈燃燒在他眼底的火焰。

很快,黑色的小碎屑一點一點往下落。

燒乾淨後,晏鶴清打開水龍頭,將一堆灰燼徹底地,乾乾淨淨衝進了下水道。

回到房間,被刮傷的地方隱隱作痛,他在傷口貼了一張創可貼。

*

翌日,晏鶴清如往常一樣,按時起床,背完單詞吃早餐,隨後出門上班。

周日沒什麼生意,晏鶴清很清閒地做完了他在咖啡館的最後一天。

張青從店長那兒得知晏鶴清過後不來了,雖然早知道有這一天,但來了,張青第一次覺得,時間其實過慢點,也挺好。

她跑去廚房裝了一大袋寵物奶油,收拾好有些低落的心情,笑容明媚出來遞給晏鶴清,“以後有空,或是想給小家夥們加餐了,隨時回來啊!”

晏鶴清接過,微笑道謝,“謝謝。”

最後結工資,店長還多給晏鶴清發了三千塊獎金,提醒了他好幾遍,“下次打暑期工寒假工,店裡永遠歡迎你!”

晏鶴清答應了。

提著寵物奶油,還有最後一次員工價買的奶油小方,晏鶴清離開了咖啡店。

路過陸氏總部,他抬眼看了看,頂樓還是隱在最高處,完全看不見。昨晚,陸凜應該沒有看見他吧?

收回視線,已是深冬,天氣刮在臉上有點疼,晏鶴清往上提了下圍巾,遮住下半張臉,踩著昏暗的路燈,走向了地鐵站。

回到家快八點了,晏鶴清沒有做飯,他倒了一杯熱水,打開奶油小方,安靜地吃他今天的晚餐。

記憶裡第一次吃蛋糕,就是奶油小方,簡單的奶油上麵放著一小顆糖水櫻桃,其實糖水櫻桃的味道特彆奇怪,但似乎因為是媽媽買的,他總是吃得很開心。

解決完奶油小方,晏鶴清拉開茶幾的抽屜,裡麵安靜躺著彩虹橋福利院的工作證。

藍色掛繩,一張寫著彩虹橋福利院的卡片塑封。